晚飯後,姣姣豎著耳朵,聽到客廳傳來熟悉的電視劇片頭曲,確定了爹娘在看電視。
掐指一算,她內個色心堅強的哥,此時應該正跟嫂子膩乎,倆蘿卜應該陪著爹娘。
推開窗戶翻出去,再輕手輕腳地推開後門,直奔小胖家後院。
她覺得自己做的這些,神不知鬼不覺。
房頂上,於敬亭盤腿坐在席子上,直撇嘴。
“我怎麽會有這種虎了吧唧的妹妹?她還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呢?我一會把後門反鎖上,院牆的電網再通上電——”
穗子坐在他邊上直搖頭,聽到他要給電網通電,氣得差點沒給他掀下去。
“損不損啊?欺負小姑娘有癮?!”
她真是同情姣姣,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哥哥。
“老子就是看不慣她那貓貓祟祟的樣子!”
“......不要隨便發明奇怪的詞!其實,你只是嫉妒姣姣關心小胖吧?”
“呵!我是她親哥!我嫉妒啥!她剛出生時,是我給她換尿布!後來長大也是我領著她偷瓜!小胖算個啥!”
......果然是嫉妒了。穗子翻了個白眼,他可真是小心眼。
“有個小夥伴陪著她一起成長一起胡鬧,也是蠻好的。”
穗子撐著下巴看姣姣身影消失在拐角,感慨青春真好。
“剛她溜出去,幹嘛不拆穿她?”於敬亭就想給胳膊肘往外拐的小丫頭來一嗓子,喊她一激靈。
“孩子總是要長大的,我們當監護人的,總不能打著為她好的名義,控制她的生活,只要道路不走偏,這些細節也不用在意。”
於敬亭聞言眯眼,作勢要脫褲子。
穗子一頭問號,這家夥幹嘛呢?
只聽於敬亭自言自語:“我媳婦這眼睛大概率是出問題了,那麽精明的小娘們,不可能看不出小胖那個小崽子存了什麽心思。”
“所以,這跟你脫褲子,有什麽聯系?”
她眨眼的速度有多遲緩,於敬亭解腰帶的動作就有多快。
“為夫心腸好,擔心你眼睛出問題看不清,特意寄出我窩藏了25年的寶貝,來,你看看,這是啥,能不能看清?”
“......???”
穗子簡直是瞠目結舌。
盡管她知道自己嫁的不是個好餅,但這廝的下限似乎每日都在刷新?
“屋頂呢,你發什麽浪!
!
讓人看到不丟人?!”穗子壓低聲音。
她警惕的小模樣逗笑了於敬亭,就喜歡她又純又欲的可愛小模樣!
“你倆大晚上的不在屋看電視,跑房頂幹嘛呢?”陳麗君出來透氣,聽到房頂上女婿囂張的笑聲。
穗子雖然知道她娘的角度看不到,卻還是心虛地站起來,一腳將席子踢的卷起來,蓋住他,並用眼神瘋狂暗示他趕緊整理儀容。
於敬亭不慌不忙地系扣子,隨口回道:“媽,你閨女夜裡賞鳥呢,倍兒有雅致。”
穗子又飛快地坐下了,唯恐慢點她媽就看到她紅撲撲的小臉了。
“大晚上的,賞什麽鳥?”
“嗨,誰說不是呢,這小娘們就是浪催的。”
穗子眼睜睜的看著他胡說八道,越發有把他踢下去的衝動了。
王翠花在屋裡呼喚自己的“劇友”。
“廣告播完了,麗君快來啊!艾瑪,可氣死我了,這個男的就不是個好餅。”
每日看電視劇,一起吐槽男主,儼然成了這倆女人的共同愛好。
穗子在房頂上連連點頭,看著於敬亭一語雙關:“對,不是好餅,簡直是人間貴貨!”
被她內涵的於敬亭也不氣,
對著她眼睛吹氣。“媳婦,你視力恢復了沒?你竟然看不清小胖那崽子的狼子野心?不如哥哥再給你展示下,讓你鍛煉下視力?”
“你可快消停點吧,再多看幾眼我就瞎了。”穗子口是心非。
“完了,我軍師水平大幅度下滑,我決定——”
“換軍師?”穗子好奇。
“終身合同製怎麽換?我給你打一針治療腦殘?”
好脾氣的穗子終於奮起反擊了,嘴欠的於敬亭付出了胸口遭小拳拳打擊的報復。
倆人鬧了一陣,穗子才把話題轉到正地方。
“小胖肯定是喜歡姣姣,這我當然看得出來。”
男孩欺負女孩不一定是討厭,但獻殷勤,還是小胖這種讓幹嘛就幹嘛的討好,肯定是喜歡。
小胖隨著年齡增長,性格越發沉穩內斂,學了圍棋後,話就越發少了,隨著他棋術增進,收斂情緒的水平也越來越高,有時候穗子也很難從他的表情看出他的心事。
但只要姣姣在他邊上, 他的情緒就很容易被看出來,這穗子要是還看不出他的心思,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很好,我現在就該研究,先把這小子哪兒打斷了。”於敬亭摸著下巴,對著小胖家的院子暗下狠心。
這可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姣姣一直不缺追求者,這樣好看的小姑娘在哪兒都會受歡迎,光情書都收了多少了。
學校裡那些小兒科,於敬亭倒是不擔心。
他媳婦教育孩子還是很有水平的,有穗子在,姣姣就不可能早戀。
他只是擔心外面的人販子,小胖家搬過來後,這倆孩子都是結伴上下學,也算是有個照應。
“老子讓他跟著姣姣,是擔心外面不安全,結果,這個小兔崽子竟然是最大的不安全隱患!”
“你這麽咬牙切齒的幹嘛?小胖又沒有實質性的動作——”
“他還想實質性?!”於敬亭想刀人了。
穗子翻了個白眼。
“小聲點,你把爹娘引來,這事兒就要搞大了。還不到那一步。”
這倆小孩在穗子看來,還在可控范圍。
真要是失控了,她早就出手了,哪兒輪得到於敬亭在這嗷嗷嗷。
“小孩子到了這個年齡,對異性有好感是很正常的事,這倆孩子都知道我的底線,知道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穗子雙手交疊,撐著下巴看遠方。
“我回去就把老袁調到南方,讓小胖這個心懷不軌的狼崽子跟著一起過去,這倆貨就是牛郎織女,老子也得在他們中間劃出一道銀河出來——你這麽看著我幹嘛?”
他媳婦的眼神,很滲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