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公布出答案,他昨天就認出那老爺子像是港媒小報裡的那個於有乾。
“這老爺子別看都快70了,交的女朋友都是三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大――”老四的手原本是想在胸前比一下。
看穗子還在,又把手放下了。
大嫂在他們心裡已經成了神一樣的存在,不能不恭敬。
“都這麽大歲數了,還有那啥功能?”老五也來了興致。
男人麽,聚在一起, 對這玩意格外感興趣。
“怎麽沒有?我們院裡有個老頭都八十多了,他媳婦也是個七十歲的大娘,有天老太太離家出走了,就因為這老頭需索無度――”老三越來越亢奮的聲音在對視上穗子好奇的視線時,戛然而止。
尷尬地清清嗓子。
“反正就是有的老頭真挺能整,多長時間不知道, 但肯定是有想法。”
穗子想笑還要憋著, 這些大小夥子聚在一起,可真是什麽葷話都敢說。
“我今兒聽到個小道消息,也不知道真假啊,說是大哥昨晚住的酒店失火,就是因為這個於老爺子。”
“哦?”穗子好奇。
“這個於老爺子的獨生子上半年跟人火拚掛了,這個天龍集團又沒有繼承人,手下一堆扛把子火拚,都想把龍頭,也就是老爺子弄死了,昨晚的火,說不定就是他們的那些人搞的。
”
那邊的生意都帶了點黑色性質,所以穗子聽老四講這些八卦,就感覺重溫了古惑仔。
於敬亭一聽樂了,這不專業對口了?
“龍頭和扛把子都出來了,有沒有白紙扇啊?沒有我出一個,就你們大嫂, 怎樣?”
穗子臉有點發燙,偷偷推他一把。
白紙扇什麽的,那都是她當初為了忽悠於敬亭說的。
誰讓他當年就是個中二病街溜子, 不弄點道上的黑話吸引他, 他哪兒能一路陪著她走這麽遠。
“大哥你還真說對了,都傳天龍集團的白紙扇是個女人,說於老爺子特別聽那女人的,好多建議都是她提的,也是個狠人,就是報道她的消息不多,也不知道跟咱們大嫂遇到哪個厲害......”
“廢話!當然是大嫂厲害!他們那些打打殺殺的玩意,狗肉上不了台面的,咱大嫂可是生在紅旗下接受了正統教育的名門閨秀,豈是歪門邪道能比的?”老三拍了老四一巴掌。
老四悶頭喝面片湯,心說,大嫂指揮他們仙人跳frank的時候,也是狠人一枚啊。
“沒機會對上,不過即便是我媳婦跟人家對上,吃虧的也不會是她,誰死還不一定呢。”於敬亭自信滿滿。
他媳婦就是個可塑之才,生在樊煌這種將門裡,那就是名門閨秀,要是出生在於老爺子那種黑道裡, 也肯定是社會一姐級別的大佬。
“我哪有你說的那麽暴力啊?我可是個熱愛和平的人。”穗子嗔他一眼。
她隻想安安靜靜的跟他賺點小錢錢, 對那些風雨飄搖的江湖事兒一點興趣都沒有。
“嗯,大嫂絕對的熱愛和平――除非有人敢動大哥。”老二已經看穿了一切。
於敬亭就好像穗子的開關,不碰這個開關,她就是上得廳堂出口成章的賢妻良母。
但碰了開關,那可是分分鍾要炸的。
眾人正在聊天,院子外有喇叭聲。
一聲聲的喇叭響得讓於敬亭心煩,正想看看誰這麽不長眼,一大早就在人家公司外面狂按喇叭。
外面進來兩排人,一水的黑西裝黑墨鏡,人進來後分成兩排,穿著白色西裝的老者走了進來,正是剛剛被大家熱烈討論的於有乾。
“有事兒?”於敬亭人都沒站起來,穩穩的坐在椅子上,也不管對方來了多少人,派頭有多大。
心裡使勁地呸了口,他就看不上這些在他面前裝犢子的!
跟在老者身後的壯漢見他這態度,似乎要上前說話,被於有乾抬手製止。
“都退下!”
這一聲說得中氣十足,卻是讓穗子夫妻心裡同時呵呵一聲。
這不就是跑他們面前裝大尾巴狼?
把人都弄進來,在裝模作樣地喊一聲退下,圖個啥?
“於敬亭,我的孫子。”於有乾單手握著龍頭拐杖,站在於敬亭桌前,頗為得意地說。
於敬亭一抬手把桌子掀了。
桌上已經吃的差不多的空盤子稀裡嘩啦的碎了一地,嚇了眾人一跳。
“草!你叫誰孫子?老子是你大爺!”於敬亭罵道。
穗子單手握著最後一碗雞蛋羹,還好她動作快!
外面的黑衣人聽到裡面鬧起來了,紛紛衝進來,被於有乾叱退。
“我們自己人說話,別跟著鬧騰!”
“老頭兒,我昨晚救了你吧?你就這麽回報我?跑我地盤上,叫我孫子?”於敬亭才不管對方是什麽來路,看不爽就敢懟。
他這一身匪氣,看在於有乾眼裡,卻滿是欣慰,很好,這才是老於家子孫該有的霸氣!
昨晚他聽到穗子親口說,於敬亭多次見義勇為,是個熱心好市民。
這事兒給了於有乾極大的刺激,他們老於家祖上可是世代彪悍的,怎麽可能突然出現這麽個叛逆的苗子?
今天看於敬亭這麽蠻橫,於有乾倒是放下心來了,嗯,是老於家的種。
“你別氣,我不是罵你,我是說,從輩分上算,你真得叫我一聲大爺爺――找個地方,單獨聊聊?”
於有乾對著於敬亭和顏悅色,這讓他身後的倆保鏢感到很不可思議。
“單獨聊不行, 除非我跟著。”穗子聞言馬上站起來,擋在他和於敬亭中間。
於有乾的眼掃過穗子,漂亮女人總會讓他多看兩眼,昨天晚上光顧著慌沒仔細看,今天一看,果然是傾城之姿。
“你女人?”於有乾濃眉緊擰。uu看書
“關你屁事?”於敬亭聽出他言語裡的怠慢,對他也沒有好氣地回道。
“男人談事,女人哪有開口的余地,這樣的女人在我那,是要受家法的。”
“......”
穗子見於敬亭眼角抽了抽,知道他在極力隱忍,忙用手攥住他的拳頭,示意他不要發脾氣。
畢竟對方來了這麽多人,真要打起來,也佔不到便宜,還沒搞清楚對方的來意――雖然穗子已經猜到了一些。
但,萬事都有意外,謹慎些,總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