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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漢》第七百八十二章恢復記憶了
於敬亭在車撞過來時,第一反應就是摟住穗子,但還是遲了一步。

 穗子的頭撞到了車面板框上。

 於敬亭心裡一驚,忙抱她起來。

 “穗子!!”

 於敬亭驚慌失措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

 穗子睜開眼,看到他滿臉擔憂,腦子裡像是有大片的東西要碎掉似的。

 “敬亭?”

 他沒留意她的稱呼變了,只看到她撞到的額頭泛著紅印,心急如焚。

 “頭痛不痛?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我還好......”穗子腦子裡的記憶排山倒海地襲來。

 失去的記憶連同這幾天失憶後的記憶全都連在一起,穗子頭很痛,面色越發蒼白起來。

 車窗被輕敲了兩下,闕梧雨的聲音傳來:

 “你們沒事吧?車不小心追尾了,刹車似乎出了點問題,需要幫忙嗎?”

 “大雨?”穗子扶著太陽穴,記憶的大量重疊讓她來不及思考眼下,脫口叫出的,是對闕梧雨前世的稱呼。

 “你踏馬管這叫追尾?馬路這麽寬,非得追老子的車?草,等我從醫院回來再跟你算帳。”

 於敬亭邊罵邊扶起穗子,讓她的頭輕輕地靠在座椅上,將座椅放下來,始終沒有看闕梧雨一眼,注意力都在穗子身上。

 “我想這是一場誤會。”闕梧雨看面色蒼白的穗子,心裡有一絲後悔,更多的是對她稱呼的疑惑。

 她怎麽知道自己的小名的?

 於敬亭平日裡是不會咽下這口氣的,如果車上只有他自己,肯定下車揪著人家領子乾一架了。

 但穗子這會撞到了頭,他的心都在穗子身上。

 就連罵人,都是他扶穗子的同時進行的,一點時間沒浪費。

 把穗子扶起來後,於敬亭一腳油門,直接開車走人。

 多大的仇恨,也比不上他媳婦重要。

 穗子頭暈目眩,腦子又很痛,靠在椅子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闕梧雨站在原地,看著於敬亭的汽車尾氣,想到穗子蒼白的臉,心裡第一次產生了類似於“懊悔”的情緒。

 於敬亭竟然沒有下來,沒有如他心裡想的那般,與他討論。

 “這男的挺慫啊,是不是看到咱們的車牌嚇跑了?”司機過來,語帶譏諷。

 “慫?你錯了,這世上誰都有可能慫,他是不可能慫的。”

 闕梧雨知道,於敬亭只是更在乎他愛人的身體狀況而已。

 後面只怕是還有的鬧騰。

 “都說東北男人最愛面子,現在看來......”闕梧雨壓下心底湧現的挫敗感。

 這一局,他輸的徹底。

 到了醫院,穗子也醒了。

 腦子已經不那麽痛了,只有被撞的地方,因為皮外傷隱隱作痛。

 於敬亭把車停下來,給穗子來了個公主抱。

 “我沒事了,我覺得我可以自己走。”

 “你覺得?不好使!走,讓大夫看看。”

 於敬亭抱著穗子一路狂奔,剛好有家人送即將臨盆的孕婦過來,孕婦疼的已經走不了路,這家老少齊出動,抬著孕婦進來。

 看到於敬亭抱著穗子健步如飛,被抬著的孕婦默默無語,看看自己丈夫吭哧癟肚的樣子,感覺丈夫空有一身肥肉,啥也不是......

 “敬亭,你聽我說,我真沒事,我的記憶——”穗子想說,她的記憶都回來了。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乎記憶不記憶的?有沒有那玩意能怎地,你少說兩句,別累腦子!”

 於敬亭咆哮完穗子,一腳踹開主任的門。

 “我媳婦撞到頭了,你快給檢查下!”

 主任是樊煌找的熟人,對這小兩口自然不敢怠慢,仔仔細細的給穗子檢查,最後做出結論。

 “沒有腦震蕩,問題不大。”

 “不大是多大?”於敬亭不放心。

 “呃.......就是連瓶黃藥水都不用開的那種程度,客觀點說,你再晚倆小時來,她額頭的紅都會自行消失。”

 知道穗子沒事,於敬亭這才放松下來,一秒從神經病模式切換到體面人模式,又是跟主任拉家常,又是跟人家握手的,與剛剛的狂躁判若兩人。

 穗子看他這樣,眼圈紅紅的。

 要什麽白馬王子啊,她家的“黑馬王子”不比那玩意實用多了?

 文能考清大,武能腳踢渣,能賺錢還知道心疼人,雖然炕上沒節製這點稍顯吃力,但她也不是不能“忍”,為了讓他不出去謔謔別的女人,她這點辛苦也是可以吃的.....

 “她都哭了,還說沒事?!”於敬亭一轉頭看到穗子眼圈紅了,又從體面人切換到神經病模式,對著醫生質問。

 穗子:......

 從醫院出來,穗子想跟他分享下這幾天的感悟,歷經了失憶又恢復記憶,她好像想明白很多事。

 整醞釀著怎麽跟他開口,卻見他車不是開往回家的路。

 “這是要去哪兒?”穗子問。

 “找那個傻缺兒乾一架。”於敬亭嘴裡的傻缺就是闕梧雨。

 他當時的心思雖然都用在穗子身上,但智商還沒丟,如果他車停在路邊,對方也想停車,追尾還說得過去。

 大馬路中間,追他二大爺的尾啊。

 這是擺明了找事兒。

 “傻缺說不定跟陳老頭穿一條褲子,陳老頭跟他說咱們壞話,他就找事兒,我這就殺過去,教他做人。”

 “他跟姥爺不是一夥的,我想,我收到的那封信,是他寫的。”

 於敬亭緊急刹車,停下來眯著眼問:“你說什麽?”

 “那封落款是雨的信,是他寫的。”

 怪不得她當時看了字跡那麽熟悉,原來是大雨寫的。

 那字陪伴了她前世好幾年,她是再熟悉不過的。

 穗子抑鬱症最嚴重的時候,闕梧雨就手寫信給她。

 雖然彼時已經有了各種通訊軟件,幾乎沒有人再用這麽傳統的方式,但他依然保留了這個習慣。

 無論他在哪裡,都會保持著一周一封信的習慣,為的就是讓穗子犯病時,對這世間還有一絲牽掛和留念。

 那是她前世最好的朋友,想不到竟然以這樣的方式重逢了。

 “你和那個傻缺兒認識?什麽時候認識的?”於敬亭端詳著穗子,終於發現了穗子的不一樣。

 她的眼神變了。

 依然柔和,可是多了一份這幾天沒有的淡然,那是天塌下來都無所畏懼的泰然,這絕不是17歲的穗子能有的境界。

 “你恢復記憶了?”

 題外話

 我失去記憶了,只有月票才能喚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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