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漢 https://
這是穗子的第一堂課,她帶有強烈的目的性。
提早兩天就開始準備,為了提升學生們的學習興趣,更是想把於敬亭留下。
如果不是為了拽於敬亭拿學歷,她不會親自授課。
穗子用英語準備了一段開場白,挑了件顯瘦的衣服穿上。
顏值高的老師更容易吸引學生聽課,這是她查資料得到的結論。
用在於敬亭身上,適得其反。
所有人都被穗子具有魅力的講課方式吸引了。
除了街溜子。
於敬亭霸佔了第一排的c位,單手托腮,直勾勾地看著講台上的穗子。
穗子被他看得幾次舌頭打結,差點講不下去。
在他拿灼熱的視線裡,她的衣服仿佛成了空氣......
他還舔嘴角!!穗子手一哆嗦,掐在手裡的粉筆斷成兩截。
這個可惡的街溜子!
穗子打賭,他這會肯定想亂七八糟的玩意。
“於敬亭,你來回答,這個字母念什麽?”穗子來了個突然襲擊。
被點到名的於敬亭站起來,看著黑板上的A。
穗子的粉筆扔過來。
咚,鑿在了於敬亭的腦門上。
“認真聽講!坐下。”
“可是我還沒答。”
“那你答吧。”穗子心裡呵呵,臉上掛著得意地笑,讓你走神!讓你不好好學習!
用愛妻牌小粉筆砸他一腦門包!
他全程走神,對她不懷好意地淫笑,穗子不信他能答出來。
“這個字母讀A。”
穗子笑不出來了,他是怎麽做到一心二用的?
“陳老師,你的粉筆字寫的真好看,人更好看。”
突如其來的撩,差點閃了穗子的腰。
在這男女關系保守的年代——起碼表面是保守的。
學生公然跟老師膩乎,這還了得?
讀夜校的都是成年人,好多都結婚生子了,看到這一幕有的吹口哨,有的拍巴掌。
於敬亭跟得了狀元似的,洋洋得意地衝大家揮揮手。
這些人不知道他跟穗子的關系,隻覺得這帥哥跟美女老師看著挺配的。
穗子忍著把他踢出課堂的衝動,繼續講。
盯妻狂魔繼續腦補,在他的想象世界裡,小陳老師已經被他按在講台上了。
“於敬亭!你上來擦黑板!”
穗子終於受不了他猥瑣視線,點名讓他上來。
他擦完黑板對著講台不懷好意地笑,穗子太陽穴直突突。
用只有倆人能聽到的音量說:
“你再擾亂課堂秩序就睡地板!”
於敬亭眯起眼。
呵,這小娘們,當了老師膽兒肥了?威脅他?
她要這麽說的話,那他可就……真聽話了。
放了大招的穗子,終於能踏實上課了。
他不再搗亂,只是全程都是黑著臉,滿臉寫著“爺生氣了,哄不好了”。
街溜子私以為,他的身體雖然屈服了,但他的精神是桀驁的。
努力用冷酷的表情挽尊。
坐在他周圍的幾個同學感受到那黑漆漆的氣壓,嚇得目不斜視,專注地看老師。
學生好多都是男人,意識到自己媳婦被一堆臭男人盯著,於敬亭更不爽,嗖嗖往外冒寒氣。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
於敬亭在全班同學的矚目下走到穗子跟前,手啪地按在講台上。
盡管已經下課了,沒人走。
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於敬亭,要打老師?
這一節課,穗子講的知識點眾人不見得都能記住,但所有人都記住了那個坐第一排中間又帥又凶的男人,
他叫於敬亭。“小陳老師,你挺厲害啊?”
“哦?”穗子眨眼。
於敬亭一把抓起講台上的茶缸子,斥道:
“一節課一口水都沒喝,你就不怕嗓子疼?”
“哦……那我現在喝。”穗子乖乖地接過杯子,打開蓋喝了兩口。
這劇情發展,讓已經準備拉架的同學們措手不及。
用最狠的態度說最慫的話?
“小陳老師,你們認識?”有人鬥膽問。
穗子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一串單詞。
“Heismyhusband.”
穗子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指。
眾人問號臉,老師你說啥嘞?
於敬亭抓起粉筆,畫了個愛心把鳥語圈起來。
雖然他也不懂媳婦叨咕啥玩意呢,但她的眼神告訴他,應該是好話。
後排坐著旁聽的老師有一個懂英文,直接翻譯出聲:
“他是我丈夫……都別看我!!!不是我,是小陳老師的!!”
穗子笑眯眯。
“雖然他是我家屬,但不好好學習,我一樣會說他的。”
於敬亭端起穗子的茶缸子,領著媳婦在眾人驚訝的眼神裡瀟灑退場。
“這小兩口,真有意思。”後排旁聽的老師對校長說道。
小陳老師名不虛傳,課講得真好,最後那句高情商的英文秀恩愛, 簡直了。
“呵呵……於敬亭就是個怕老婆的窩囊廢,男人活成那個熊樣,有什麽意思。”
校長皮笑肉不笑,趁著於敬亭不在使勁說他壞話。
老師皺眉,正想說什麽,外面突然傳來躁動。
玻璃碎裂伴隨著爭執,還有學生們的尖叫。
“張月娥!”有人帶頭喊了口號。
“不得好死!”有幾個聲音一起喊。
“張月娥!不得好死!”
口號喊得齊刷刷,一聽就是排練過。
夜校幾個班同時上課,穗子這個班下課,別的班還沒有。
“校長,出事了,你趕緊出去看看啊……校長?”
老師無語的看著從後門跑路的校長。
身為一校之長,遇到突發狀況竟然頭也不回的跑路?
夜校外,幾個穿著孝服的人,一人舉著一塊大紅紙。
紅紙上的字連起來念,就是張月娥不得好死。
喊著口號,還不斷地撿石頭砸玻璃。
張月娥面色蒼白,氣得渾身都哆嗦。
她來學校辭職,之前已經聽到這些極品跑來鬧事。
剛到學校,就被這些人堵上了。
他們不僅喊著口號詛咒她死,還砸了學校玻璃。
“你們別鬧了,我不在這上班了!”張月娥哭著對著外面喊,她的精神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一隻胖嘟嘟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溫柔的聲音傳遞著善意。
“走的不該是你。”穗子出來就看到這一幕,看著張月娥的背影覺得可憐,氣不過就開口。
張月娥轉身,穗子看到她後,驚訝。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