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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漢》第二百章這買賣咱不虧啊
  電話咚地一聲。

  陳麗君沒拿住話筒,話筒重重地砸在了木質的桌面上。

  “麗君?”孫教授叫了幾聲。

  “我沒事,你把細節說給我聽。”陳麗君穩了穩心神,抓起電話問。

  孫教授把穗子打聽樊華的事兒講給陳麗君聽,包括樊華讓穗子去他家當廚子。

  “呵,他不過是樊家的一顆廢子,也配讓穗子伺候他?”陳麗君冷笑。

  樊華這個大草包,長得那麽醜,想得倒是挺美。

  “咱家穗子有文人的骨氣,直接拒絕了,對了,我要不要跟穗子說,我是她親姨姥?”

  孫教授是陳麗君的親三姨,穗子得叫她一聲三姨姥。

  “別說了,你要捅出去,以後就再也吃不到她做的菜了,倒是可以跟我姑爺私下說一下。”

  “呃,你姑爺......”孫教授腦子裡浮現於敬亭那一臉凶相,還有纏著紗布帶血的手。

  “你沒見過我家姑爺?”

  “倒是經常見,你閨女每次來我這他都接,不過麗君啊,你家姑爺......真靠譜嗎?”

  於敬亭一看就是個凶狠的角色。

  孫教授覺得,把於敬亭的氣質套在古今中外任何一部小說的反派身上,都是通用的。

  就差問陳麗君一句,他真不打媳婦嗎?

  “他要是不靠譜,那就沒人靠譜了。你告訴他,我讓他阻止穗子查樊家,也不要讓樊華接近穗子,甭管他用什麽手段,他自然明白該怎麽做。”

  孫教授聽明白了。

  陳麗君這是對那個街溜子頗為滿意,都不叫名字,一口一個我姑爺。

  掛了電話,孫教授莫名其妙。

  “那男人到底哪兒好了?怎麽穗子娘倆都這麽欣賞他?”

  穗子和於敬亭一路無話。

  於敬亭看她小臉繃得跟什麽似的,也不敢開口,給姣姣使眼色,示意小丫頭當個調和劑。

  結果,姣姣跑了。

  頭也不回......

  氣得於敬亭牙根癢癢,小崽子!

  從他這刮了那麽多的錢,關鍵時刻掉鏈子!

  王翠花見姣姣跟個小旋風似的跑回屋,拽著她的衣領。

  “怎回事啊?你跑什麽?”

  “不跑我就得罰抄書,娘,我勸你也趕緊進屋,別讓我哥連累了。”

  “啥?”王翠花一臉懵逼。

  “我哥把我嫂子惹火了,雖然我也不知道為啥,娘,你跟我一起回屋,要不我嫂子一生氣,說不定也得考你!你那些書都看明白了?”

  王翠花嚇得一縮脖子,拽著姣姣進裡屋。

  穗子停在院門口,於敬亭拽她,她不動地方,就用紅紅的眼睛看著他。

  “你戳這當門神呢?”

  “手,怎麽弄的?”

  “進屋說,不冷啊?”

  “你不說,我就站在這。”

  穗子對他還是有點了解的,不用點手段,他抽科打諢就能把這事兒糊弄過去。

  “小娘們你跟我來勁是吧?你不進我不會抱你進?”說著就要抱。

  “我半夜還跑出來,我不穿棉襖的跑出來!”

  於敬亭僵。

  低聲罵了句植物。

  她這倔強的勁兒不用在外面,可真是夠他喝一壺的。

  “你別說是刮的,我不傻。”

  “就跟人比劃兩下,對方是個癟犢子,打不過我就掏家夥,我大意了讓他的刀蹭了下,不過沒事,就是一點皮。”

  “為什麽要動手?!”

  “一點小事兒,不要緊,走,進屋,看看哥哥給你準備了個什麽驚喜。”

  於敬亭拽著穗子的手給她領進屋,用手蒙著她的眼。

  “看!”

  穗子重見光明,適應了光亮後,看到了桌上讚新的單卡收錄機。

  “啊!”穗子捂嘴。

  三百多巨款啊,他哪來的錢?

  “這些天接了個大活,忙活了一陣,總算是把錢湊齊了。你不是說聽音樂對孩子好麽。”

  穗子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心裡也說不出是高興多還是難過多,捂著嘴吧嗒吧嗒掉眼淚。

  “哭啥?”於敬亭還指望這玩意哄她高興呢,沒給人哄好,哄得眼淚更多了。

  “你是不是因為這個,擋了別人的財路,讓人家尋仇了?!”

  穗子的智商很容易把前因後果想明白。

  半個月就搞了三百多出來,這筆錢可不是小數目。

  足夠引來別人的報復。

  “都過去了,人都讓我打趴下了。”

  他這就算默認了。

  於敬亭這段時間劃拉了一些人,帶著人跑工地接點零活。

  他有拖拉機,又會拉攏人,活做得比當地原本隊伍快不少。

  擋了別人的財路,引來對方尋仇,跟人打了一架後,受了點小傷。

  他說得輕描淡寫,穗子卻能想到他背後的艱辛。

  於敬亭小心翼翼地瞄她,想從她的表情裡揣測她的情緒,也做好了被她碎碎念的心理準備。

  穗子的眼淚就沒停過,可卻沒再說話,轉身出去了。

  於敬亭聽著外面的水聲,猜她是去洗手了,以為自己糊弄過這一劫了,哼著小曲開始研究家裡的新家用電器了。

  “過來。”穗子洗乾淨手,拎著紗布和藥水回來,“我看看,有沒有處理好。”

  於敬亭把手伸過去,穗子小心翼翼拆開。

  傷口不深,不需要縫針,但是挺長的,手背都被貫穿了。

  穗子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眼淚嘩嘩流,這得多疼啊。

  “報警了沒?”

  “嗯。”

  “你撒謊,你根本沒報警。”穗子手一捏,於敬亭疼得嗷一聲。

  “你謀殺親夫啊?!”

  “不要轉移話題!對方已經采取了不正當的手段, 你就該用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怎麽能這樣放過對方?!”

  “也沒白放過啊,我拿著他換了下個月的工程,換了台收錄機出來,不虧。”

  對方也沒想到於敬亭這麽能打,派過來的人被於敬亭收拾了,拎過去問人家公了私了,不傻的自然都選私了。

  “什麽叫不虧?!你都這樣了,你告訴我不虧?!咱家就是再缺錢,也不能拿你去換!”穗子氣得牙根都癢,可手上給他處理傷口的動作,卻是異常溫柔。

  “行了,老爺們在外的事兒你少問,我心裡有數。”

  於敬亭嘴上說得強硬,手卻討好地環上她的腰,輕拍著她肚子裡的兩顆瓜。

  “我都要當爹的人了,怎麽可能做那心裡沒譜的事兒?你別鬧心了,乖啊,來,聽個音樂胎教啊。”

  就怕媳婦揪著受傷的事兒收拾他,於敬亭把磁帶塞進去。

  “鋼琴曲沒了,賣磁帶的給我推薦了一盤據說是好東西,你聽聽——”

  那過於歡快的旋律一出來,穗子就覺得哪兒不對,這,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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