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胡小滿的話,李金梅再次啞口無言。
她有些好奇,怎麽這人被打了腦袋,說話這麽能嗆人?
以前那是一棍子打不出一個屁出來,現在說句話都得把人懟上南牆。
她平複一下心情,“胡小滿,我來找你就是跟你說個事,上次不是說了周末去聯誼嗎?你還去不去了。”
說別的她也懟不過胡小滿,還是說正事兒得了。
再說點沒用的,她都得被懟死。
胡小滿一臉不感興趣,“我不去,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事呢,別來煩我。”
對於這種人,她沒時間浪費精力。而且知道李金梅是什麽樣的人,那就不用茶裡茶氣的講話。
反正大家都知道怎麽回事兒,還留什麽面子給她。
李金梅看著她離開,心裡堵的慌。想想之前的胡小滿,再看看現在的。
得了,越想越堵氣。
她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了。
不管別人,今天她可是需要聯誼的,找個條件好,工作好的優秀男同志。
胡小滿坐著班車來到白市第一醫院,然後找了個中醫。
因為現在是上午,大多數人都在上班,看病的人也不多。
等了幾分鍾就輪到她了,還挺快的。
要知道後世在大醫院掛號,不等個一天兩天的才怪。
這裡規模比她上次住的衛生院大一些,衛生條件也好。
胡小滿拿著掛號的小紙條進屋,只見桌子旁邊坐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
因為對方戴著厚厚的白色醫用口罩,所以她看不到面容。
但是男人狹長的狐狸眼,卻很吸引人。
她只是看了一眼,便把小紙條低了過去。
後世什麽樣的小鮮肉沒見過?她才不會被一個人的臉蛋迷住。
“你好,我要把脈看看,坐診大夫呢?”胡小滿下意識的認為,這個人也就是個醫師,絕對不會是坐診大夫的。
對面的人接過紙條看了一眼,便道:“我就是坐診大夫,坐下吧。”
說完,他把診脈的墊手放在桌子上,推到中間的位置。
他就是坐診大夫?
胡小滿皺了下眉頭,但沒有多說什麽。
剛才進來就看到這麽一個人,估計值班大夫就是他了。
想拒診也沒有其他人過來了,只能讓他看了。
男人似乎看出來她的表情了,淡淡的將目光挪開,然後敬業的為病人診脈。
這是職業操守。
胡小滿配合的讓他診了兩個手,然後坐等。如果不行,那就得等下次再來了。
對面的男人沉默片刻,便道:“是不是經常胃不舒服,有灼痛感?”
胡小滿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確實,這幾天雖然已經很努力的吃清淡,還有軟一些的食物,但總覺得胃不舒服。
男人又問道:“月事怎麽樣?是不是經常疼?”
胡小滿:……
她尷尬的說道:“好像是……”
自從她穿過來,還沒有碰到過月事呢,疼不疼的……
根據原主記憶來看,每次都會痛經,而且很嚴重。
月經不規律,痛經,這都是毛病。
男人拿起筆,手下刷刷刷的寫下一副藥方。
“去藥房拿藥,你的情況挺嚴重的,需要好好調理調理。先吃七天,七天過後再來診脈。”
一副藥就是七天,不能多開,因為病情會變化,需要診脈再換藥。
胡小滿雖然不懂這些,但是剛才人家診斷的都是事實,所以並沒有猶豫,點點頭拿著方子出去了。
男人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然後繼續叫下一位。
去交費的時候,這一副藥花了胡小滿三塊錢,差點沒讓她心疼死。
雖然三塊錢聽著不多,可是一想到之前原主一個月才這點零花錢,有了對比,當然會心痛了。
提著一大包的中藥,胡小滿坐上班車,去了市中心。
那邊聚集了很多國營商店,理發店也在那邊。
下了車以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藥都收進空間裡面,然後去了理發店。
這裡人倒是沒有,理發的大爺喝著水在聽廣播呢。
“小同志,想剪什麽樣的?”大爺一看有人來了,立馬放下茶缸,然後走過來。
他這理發一個人提一份提成的,所以有客人就很積極。
胡小滿把自己的要求說了一下,最後問道:“能不能剪成我要求的?”
其實她不是擔心老大的手法,而是擔心他的審美。
大爺點點頭,“放心吧,我有數,你要求的都可以做到。”
看著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胡小滿放心的讓他擺弄自己的頭髮了。
等剪完了以後,胡小滿無語了……
她要求的是齊肩碎短發,而大爺剪出來的是***頭……
合著剛才白說的。
看著胡小滿欲言又止的樣子,大爺笑了笑說道:“小同志啊,你要求的那個根本扎不起來,這樣多好看?”
好看?
胡小滿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確實很好看,但都是顏值撐起來的!
而且這人就是按照他自己的審美剪的!
還說聽懂了!
算了……
胡小滿付了兩毛錢外加一張理發票,然後轉身離開了。
頭髮都剪了,理論也是沒用的。
不過枯燥的頭髮都剪了,剩下的還挺好的,以後養一養還是好頭髮,就不用別人剪了。
頂著新髮型,漂亮的臉蛋也露出來了,路上的人不論男女,都會看她一眼。
胡小滿想著,要是再換一身衣服,估計更好看。
可惜,她沒有布票。
公寓裡的衣服根本不符合這個年代,太可惜了。
回到家裡,在家糊火柴盒的張春霞,看到大變模樣的閨女,一下子愣住了。
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不就是自己閨女嗎?
“你怎麽把頭髮剪了?”她有些疑惑,然後又問道:“剪下來的頭髮呢?”
胡小滿心想著,這是被她的美貌震驚了吧?
但是後面的疑問,把她給問愣了。
“頭髮?”她皺了下眉頭,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依舊老實的回答,“頭髮當然是讓理發店掃起來了。”
那碎糟糟的頭髮,她一眼都不想看,跟稻草有什麽區別?
稻草還能引火呢。
“你個敗家的孩子!”張春霞氣的一把摔了手裡的火柴盒。
“那頭髮怎的也能換五毛錢呢,你怎不跟人家要啊?”
她痛心疾首的盯著胡小滿,怎麽就生了這麽個傻閨女?
一點不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