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雙手抱臂,右手食指還在有規律地敲擊著自己的胳膊。
他並不介意帶土或者長門的背叛,這兩個人對他來說不過就是執行他計劃的工具而已。
但是,不介意不代表他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宇智波斑沉聲質問道:“帶土,你想幹什麽?”
此話一出,帶土的略微顯得有點慌亂,定了定神,依然用他那沙啞的聲音說道:“我才是計劃執行者。”
長門懵了,為什麽這兩人的對話,他聽不懂,哪怕長門很單純,但是也明顯可以聽出,這兩個人的計劃絕對不是用尾獸來作為戰略威懾。
忍者聯軍裡,一個戴著面罩,滿頭白發的男人在聽見宇智波斑喊出的話都時候,呼吸一下子變得很是急促。
卡卡西看著前方那個戴著面具的身影,他現在很想知道,斑口中的帶土是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
可惜現在的情況,根本不適合他跑出去質問,只能強行克制住情緒,默默看著眼前的事態發展。
帶土按著長門的肩膀,道:“通靈出來吧,現在應該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
長門現在的情緒很很不穩定,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十尾,哪怕他不知道帶土的計劃是什麽,但是只有他擁有能夠碾壓所有人的力量,此時的一切難題都將迎刃而解。
長門雙手合攏,解出一個手印,聲嘶力竭地喊道:“通靈術,外道魔像!”
忍者們看見長門結印的動作之後就立刻做出了反應,全身緊繃,時刻準備著使出瞬身之術。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會在戰場上出現什麽恐怖通靈獸的時候,地面開始劇烈晃動。
一陣地動山搖,雨隱村正中心的高塔轟然倒塌,隨後一個巨大的人形生物從高塔的地下爬了出來。
巨大的外道魔像身形乾枯,就像由乾柴拚湊成的人形怪物一樣。
這隻怪物一步一步地朝著村外走來,沿途的民居被它像掃垃圾一樣大片大片的摧毀。
“那……那是什麽東西?”
“好大!”
“這真的是我們可以擊敗的東西嗎?”
外道魔像如此巨大的體型,甚至比尾獸都大上許多倍。
忍者聯軍裡,哪怕最低都是特別上忍,但是面對這樣恐怖的怪物,戰意也在急劇消失。
宇智波斑看著外道魔像,不僅沒有恐懼,反而在感應到外道魔像裡面封印了八隻尾獸而有些不滿。
“帶土,你們這個進度都點慢啊。”宇智波斑有恃無恐地說道,同時不急不緩地走到長門身前。
帶土似乎意識到斑想對長門出手,正準備阻攔的時候,心臟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渾身無力地跪倒在地面,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其實是斑留下的後手,為了防止計劃出現變故,宇智波斑救帶土的時候,在他心臟裡留下的咒印。
喚醒外道魔像,對身體虛弱的長門來說,消耗不小。
長門那一頭形同枯槁的紅發,變得有些粘黏,這是流淌大量汗水造成的。
長門喘著粗氣,注視著身前的宇智波斑,道:“你……到底想說些什麽?”
明明只是說一句話而已,長門也說得很是艱難。
宇智波斑此時竟然伸出右手,在長門頭頂撫摸,這副場面,詭異地有些像是主人在安慰他的寵物一樣。
“看起來,哪怕是漩渦一族的體質,也有點承受不住輪回眼的力量啊。”
宇智波斑的聲音不大,他的這句話,也只有身前的長門能夠聽見。
長門猛然抬起頭,面色猙獰,搭配上那他那瘦削的面容,形同惡鬼一般。
宇智波斑輕笑了一聲,並沒有把手拿開,語氣沒有起伏地解釋道:“你是不是以為,你是被命運選中才覺醒了輪回眼?”
“畢竟是傳說中六道仙人才擁有的輪回眼,所以你覺得自己是神,想要創造沒有戰亂的世界?”
宇智波斑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臉上的嘲諷意味更濃了幾分。
“讓我告訴你事情的真相,你的輪回眼,其實是我的……”
……
平原上。
“哦呀,好大的怪獸,這就是十尾嘛?”
呂言停在原地,看著遠處那個高聳的外道魔像。
抬起雙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讓僵硬的臉頰變得靈活起來,露出一副慈祥的和藹表情。
他沒想到戰鬥的進度居然這麽快,首領這就被逼得使出外道魔像了,難道曉組織的成員這麽快就被殺光了嘛?
想到這裡,既然不能再撿漏了,再加上有點擔心鳴人和佐助兩個小孩子。
呂言也沒有再選擇吊在忍者聯軍後方,開始朝著雨隱村的方向狂奔而去。
就算沒有使用帝皇鎧甲,但是在呂言全力奔跑下,十幾公裡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雨隱村村口。
千手柱間和大野木等人站在忍者聯軍前方。
離得有點遠,聽不見斑在跟長門聊些什麽。
柱間推己及人,理所當然地認為斑這是在勸長門改邪歸正,如果能夠免去戰鬥的話,柱間還是覺得很不錯的。
忍者聯軍的忍者們緊張地觀察著局勢發展,看起來似乎進入了談判階段倒是放松了不少,有忍者無聊地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就看得眼睛都直了。
“那是什麽東西?!”
平原上,貌似有個人形生物正在朝著這邊狂奔。
速度之快,在那個人影跑動的時候,引起了大片塵土飛揚。
隨著那道人影越來越近,大部分的忍者都已經注意到了這個不速之客。
就在這道人影即將撞上忍者聯軍的時候,卻硬生生停了下來。
嘭!
呂言一腳踏下,強行止住了慣性,腳邊濺起大塊碎泥。
停下了之後,大家看清了,雖然大部分人並不認識呂言,但是卻認識他身上穿的那件黑底紅雲長袍。
這麽大的動靜,除了正在聊著某件秘辛的宇智波斑和長門以外,其他人都已經把注意力放到了呂言身上。
呂言拍了拍身上曉袍,看起來有些風塵仆仆,這才抬頭看向面前的忍者們,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語氣溫和地問道:“我沒來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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