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橘紅色的天空,夜色即將抹去這最後一抹殘陽。
經過了一天的暴曬,地面也積攢了大量的熱氣,正在緩緩升騰
市中心。
行人川流不息,甚至比白天還熱鬧。
小酒館裡總有成堆的男人進進出出。
還有更多人是選擇了飯後出來散散步,消消食。
整個畫面充滿了安居樂業的氣氛。
不過,就在這條街道上。
有兩道身影正朝著市中心政府大樓走去。
正是呂言和泉新一。
誰能想到寄生獸的大本營,就在市政府大樓裡。
甚至為了不讓寄生獸進食的時候被發現,市長候選和寄生獸們還特地商量了一下,規劃出一塊專門用來給寄生獸們進食的區域。
這些呂言都知道。
所以當泉新一詢問他什麽地方的寄生獸最多的時候,呂言毫不猶豫地帶著泉新一來到了市中心的政府大樓附近。
還沒有進入大樓,小右就已經開始面色凝重地掃視著周圍。
泉新一把右手放到自己耳朵邊上,不動聲色地傾聽著小右的話。
“新一,我已經感受到好幾道同類氣息了。”
泉新一平靜的瞳孔好似燃起了火焰,左手握拳,像是在發誓一般道:“我會親手殺光它們。”
就是因為有這些寄生獸的出現,才導致了他母親的死亡,連帶著泉新一對這些寄生獸沒有絲毫好感,隻想著盡快殺光這些變形怪物。
嗯,也包括他手上這隻小右。
如果不是清理寄生獸還需要借助小右的力量,他都想要先把自己身上這隻寄生獸小右殺掉了。
“言先生?你能給我提供一些幫助嗎?”
泉新一看了一眼跟在他身旁的呂言,冷靜地詢問。
現在的泉新一思維方式極為理性,哪怕內心充滿了對寄生獸的殺意,但是聽見政府大樓裡龐大的寄生獸數量,也不會頭鐵到說我要打十個。
見識過呂言實力的泉新一,當然不會拒絕一個強力的幫手。
呂言掏出咖啡機悠哉悠哉地吸了一口,不置可否。
對呂言來說,無論是寄生獸還是泉新一,都沒有能夠讓他出手的必要。
太弱了。
這讓呂言覺得有些無聊,想要盡快完成任務,離開這個世界。
保護寄生獸一方的輪回者,已經一個不剩,都被他殺掉了。
所以目前最快的方法,就是清理寄生獸。
正好泉新一又開口請求他幫忙。
呂言滿意地取下咖啡機,看著泉新一溫和地說道:“我會留意的。”
政務大廳。
候選市長施施然走了出來,雙手撐在主席台上,靜靜等待著。
嚴格說起來,現在的政府部門裡,職位最高的就是候選市長了。
因為候選市長認同了寄生獸的行事作風,選擇與寄生獸們合作。
而合作這方面,當然是職位越高作用越大。
順理成章的,原市長被寄生獸暗中殺害。
所以現在的市長選舉,其實只是為了走個過場,候選市長基本已經被內定。
在政府大樓裡工作的政府官員們,也都是把他當做市長看待。
夜色抹去了最後的夕陽。
政府大樓裡的人們都已經下班回家,剩下的便只有候選市長和寄生獸們。
吱嘎~
厚重的實木大門被泉新一推開。
和呂言一起走進了政務大廳。
政務大廳裡一片漆黑,不過這種程度並不會影響呂言的行動。
他能看見前方的主席台上,站著一個人,雖然有些模糊,還是能認出這就是那位候選市長。
看起來寄生獸們也已經感應到了泉新一。
大概是以為這又是一個前來投奔他們組織的寄生獸,就直接讓候選市長前來迎新。
可惜,泉新一來這裡,可不是為了投奔他們,反而是來殺光他們的。
泉新一的身體素質,在經過小右的強化後,這樣黑暗同樣不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影響,他同樣也看見了站在主席台上的候選市長。
“小右。”
泉新一平靜地喊了一聲。
寄生獸小右當即會意,變形成一把一米多長的生物刀刃,看起來就像泉新一原來的右臂變成了一把刀。
哐!
泉新一抬起右臂橫掃,身旁的兩排座椅一分為二。
簡單的適應了一下這把生物刀刃,邁步朝著候選市長走去。
他聽小右說這個候選市長還是人類,這讓他更是痛恨。
為虎作倀的家夥,就讓他來親手殺掉。
呂言看著殺氣騰騰的泉新一,無意義地輕笑兩聲,從下方拖出一張完整地板凳,靠著大門坐下。
自己不出手,當做一場好戲來看的話,勉強還有點意思。
候選市長只是個普通的人類,要是迎接的那隻寄生獸無法交流,會很危險。
所以組織裡的寄生獸們還是時刻留意著政務大廳的情況。
看見泉新一提刀準備殺了候選市長,立刻有兩隻寄生獸從後台走出來。
隨後腦袋裂開,一把把刀刃朝著泉新一刺去。
整個政務大廳頓時響起了密集的金屬碰撞聲。
呂言悠哉悠哉地坐在門口,叼著咖啡機,像是在看一場身臨其境的動作大片。
“要是有吃的就好了。”
呂言喃喃道。
就在這時,一隻手伸到他面前。
手上還真的有一袋未開封的魚乾。
是候選市長。
他在戰鬥開始之後,就在往呂言這邊走。
筆挺的棕色西裝,一絲不苟的背頭髮型。
在不明真相的人眼裡,候選市長確實是一位高質量男性。
呂言順手接過這袋小魚乾, 和藹地笑道:“別站著了,請坐吧。”
候選市長點點頭,完全沒有官員的傲慢,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當然認出了呂言,不然也不可能是這樣的態度。
呂言那殺寄生獸如殺雞一般的場面,還歷歷在目。
所以,他希望能夠憑借自己的口才說服呂言,再不濟也不能讓呂言破壞他們的計劃。
“您很強,強得超乎想象,我能否有幸知道您的名字。”
候選市長的語氣不卑不亢,雖然聽起來像是在誇呂言,但卻像是在稱述一個事實。
會給人一種感覺,仿佛他的心裡就是這麽想的。
呂言笑得很開心:“你好,我叫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