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電話蟲裡的回應聲落下,地面開始震動起來。
一面面鋼鐵表層,磚石堆砌的厚重牆壁拔地而起。
每面牆壁上,都有著數門黑洞洞的炮口。
牆面上,同樣堆滿了無數的大炮。
一排又一排巴索羅米·熊模樣的高大身影,出現在海灣外。
這些就是海軍的戰爭兵器……
和平主義者!
當這些和平主義者堵住海灣出口之後,白胡子海賊團陷入了像是被甕中捉鱉一般的格局。
“那些是什麽東西?”
“為什麽這麽多大熊?!”
海賊們感覺這場戰爭打到現在,實在是讓他們見識到了太多奇怪的東西。
巴索羅米·熊,明明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七武海。
可是現在,為什麽出現了這麽多一模一樣的大熊,而且還是海軍一方的部隊。
走在和平主義者陣營最前方的,是一個扛著巨大斧頭的肥胖身影。
他是海軍本部科學部隊的隊長,戰桃丸。
戰桃丸舉起斧頭,高聲道:“殺光他們!”
話音未落。
和平主義者們或張嘴,或抬手。
充滿危險氣息的金光開始在嘴巴和掌心處醞釀。
不多時,醞釀完畢。
一道道恐怖的金色衝擊波發出。
轟轟轟!!!
爆炸連天。
衝擊波的威力極其恐怖。
光是一炮就能摧毀一艘軍艦。
海灣外本來還焦灼的戰局一下子就被顛覆。
白胡子麾下的海賊團們根本連反抗都做不到,直接被和平主義者打到崩潰。
海灣裡的海賊情況則更為惡劣。
除了和平主義者的遠程打擊外,包圍壁上的炮彈也在狠狠傾瀉。
整塊冰面,仿佛在被炮火反覆清洗。
海賊們的傷亡以恐怖的速度在飆升。
唯一能夠突破的地方,或者說唯一的生機。
就只剩下小奧茲用身體所開出,通往內部廣場的道路。
為了爭取時間,白胡子不得不拖著自己病重的身體再次出手。
叢雲切杵進冰層,抬起雙手。
一聲怒吼,雙手就像是把空間當做幕布一樣,驟然下拽。
霎時間,天崩地裂,山呼海嘯。
無數炮彈就這麽飛到半途,被白胡子的力量扭轉,轉而轟向了海軍本部建築。
黃猿不知道躲哪裡劃水去了,赤犬還在全神貫注地盯著呂言。
三大將只有青雉一個還能乾活。
沒辦法,作為海軍大將。
面對這樣仿佛要摧毀掉海軍本部一般的攻擊,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青雉腳下一動,一瞬間出現在半空中。
攤開雙臂,深邃的寒氣從他掌心發出。
逐漸在空氣中凝聚出了一面碩大無比的冰牆。
嘭!嘭!嘭!
炮彈和衝擊波接連不斷地砸在冰牆上。
青雉半張臉都被冰雪覆蓋,冷冷地看著白胡子的方向:“可不能讓你這種存在肆無忌憚地攻擊啊。”
青雉手臂發力,先是將冰面朝著炮彈襲來的方向推出。
隨後纏繞著冰霜的右臂收回,整個人衝向白胡子。
“暴雉嘴。”
凝聚在右臂的冷氣放出,一隻巨型冰鳥憑空出現,撲向白胡子。
巨型冰鳥所飛過的地方,連空氣都被冰凍了起來。
白胡子握住叢雲切,刀上形成了一團乳白色的球狀氣團,隨後重重一刀劈下巨型冰鳥。
白胡子毫不客氣地開口道:“玩冰的小鬼,只有你一個人就敢來對付我嗎?”
巨型冰鳥撞上叢雲切。
轟!!!
戰場上好似掀起了一場恐怖的暴風雨。
一塊塊碎冰飛濺。
讓戰場的溫度都憑空降低了數十度。
就連呂言所在的位置,也變得有些寒風凜冽。
“哦呀。”
呂言貌似隨意地抬起右腳。
看著自己的腳下赤犬,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還說再玩一會呢。”
哪怕是海軍的頂級戰力,在一對一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周圍不少海軍直接被嚇得癱坐到地上。
海軍們看著呂言腳下那生死不知的赤犬,心底所剩不多的戰意,也在呂言那壓倒性的力量下消失無蹤。
“赤……赤犬大將被戰死了嗎?”
“還有誰能阻止這個男人啊?!”
呂言完全沒有理會這些雜兵,只是笑呵呵地轉頭看向戰國。
語氣溫和地詢問道:“這樣就只剩下你了,還想要阻止我麽?”
戰國臉色極其難看。
戰國沉默了一下,沉聲道:“我可以做主放過艾斯,你能保證戰爭到此為止嗎?”
很無奈,戰爭開始之前,戰國有多意氣風發,現在看起來就有多狼狽。
按照常理來說,海軍方面這次直接集齊了包括他自己在內,整整六位頂級戰力。
只是為了對付一個年老病重的白胡子,再怎麽應該也足夠了。
誰能知道半路殺出個呂言。
雖然對海軍來說,很恥辱。
但是現在結束戰爭,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呂言搖了搖頭。
“這場戰爭,海軍必須失敗。”
任務的第一個條件,可就是讓白胡子海賊團獲勝呢。
除非呂言不在意大彪哥的死活,不然最好還是完成任務比較好。
說罷,呂言瞬間消失在原地。
戰國見狀,全身寒毛倒豎,致命的危機感傳來。
頓時整個人金光大作。
“你這家夥不要欺人太甚!”
變成金色大佛的戰國不再猶豫,一隻巨大佛掌拍向見聞色感應到的位置。
呂言輕巧地避開佛掌,朝著戰國的手腕一腳踏下。
砰!
兩者的體型差距極為懸殊,但是結果卻很是驚人。
巨大的佛掌竟是被呂言一腳踩得扭曲。
戰國隻感覺到一股巨力襲來,隨後整隻手臂就完全失去了知覺。
還沒來得及痛呼出聲,呂言就已經出現在他的頭頂。
又是相同的一腳踏下。
嘭!
猶如一枚爆彈炸開,戰國腳下的地面崩碎,半個身體都凹陷進地面。
戰國再也無法維持住金色大佛的形態,被硬生生打回原樣。
“果然當了元帥之後,實力反而下降了啊。”
呂言輕飄飄地點評了一下,背著手笑呵呵地走向艾斯。
就好像這一切都不是他乾的一樣。
艾斯雙手套著海樓石手銬跪在地上,看向逐漸接近他的呂言。
眼神有些慌張,不動聲色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呂……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