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密集的星劍,就如同一場盛大的流星雨,升空之後,又裂變出更多的星劍回落下來,將穹頂和地面都照亮了,照得一片通透。
狂暴金獅王被一劍一劍地挫敗,終是在強烈的不甘中,倒在了地上。眼中或許曾流露出短暫的一絲恐懼。
現場的所有玩家都愣在了原地。
他們呆呆地看著唯我輕狂,有的身上還流著血,身體還保持著進攻姿勢,卻一動不動,生怕自己的眼睛錯過唯我輕狂接下來的一舉一動。
直到所有的怪物都被殺死,就連那隻最可怕的狂暴金獅王也轟然倒下,他們驚呆了的表情才恢復了一絲興奮,並激動不已。
“這……就是唯我輕狂。這就是我們的陣營領袖。好強……”
絕望的玩家們,心中又湧起了滔滔希望。
那一刻的唯我輕狂,就恍如從傳說中走了出來,用不可戰勝的超強實力,橫掃了所有的黑暗。
所有人都在仰望他的風姿。
只有花錦明兩眼灰暗著,沒有看向唯我輕狂,而是靜靜地又蹲在了雲巒的身邊,在看到雲巒遍體鱗傷的屍身時,心更是狠狠地揪成了一團。
他奮力地低吼著,“霸氣留痕!”
唯我輕狂走上來,停在花錦明背後。
花錦明雖然沒有回頭,但好像也能看到唯我輕狂的舉止一樣,突然痛苦地咬住了牙。
唯我輕狂看著已經死去的雲巒,揪心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花錦明顫抖道:“是我們來晚了……”
他們就像一對老朋友,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默契,眼神沒有任何交流,卻已經勝過太多交流。
就在兩人共同為雲巒哀悼時,密室裡四通八達的洞穴,又湧出了不少亡靈。
一個領頭的亡靈將軍,手握著一把符文大劍,眼中射出的瘮人目光,甚至更勝於狂暴金獅王。
他憤怒著低喊著什麽,讓亡靈們群情鼎沸。
這一次,玩家們都沒有任何反應,就更別說什麽恐懼了。眼睛更真誠地望向唯我輕狂,充滿了安全感。
唯我輕狂轉身,對玩家們說:“接下來,這裡由我來處理。你們快通過這個洞穴,一直往前走,不要回頭。沿途的怪物都被我清理過了,暫時會很安全。”
眾人一看,正是霸氣留痕他們逃離此地所用的洞穴,心中頓時又激起了火花,目光堅定無比。
隨後,大家陸陸續續地都動了起來。
雲容容重重喊了花錦明一聲,花錦明這才站了起來,眼睛直視洞穴深處,目露凶光。
她帶著花錦明,迅速跟上其他人。同時不忘跟唯我輕狂說:“偶像再見!”
“走了。”回了太多次頭,被馬清香給瞪了。
花錦明跑在最前面,身邊是響當當和一頭身體碩大的巨熊。
眾人一直頭也不回地跑出去,沿途都沒有任何怪物,直到徹底遠離了這個地下宮殿,來到了一個開闊的後山。
這裡是黑狐堡的後花園,中間是一座巍峨立出的頂坡,代表著黑狐嶺的最高點。
因為地勢太高,雲霧不是很濃,可以看得稍微遠一些。很多亡靈也不喜歡來這裡,所以顯得比較寧靜。
然剛一出來,就有人就怒道:“是皇圖的人!”
大夥向遠處望去,果然如此。同時又震驚地看到,霸氣留痕和霸道如荼等人正在山頂上施展著法陣,最中間的霸氣留痕更是猛地舉起手,把一道像噴泉一樣湧起的綠光,
射上了蒼穹。 林美堂似乎是見識過,大叫道:“不好!他在開啟傳送門。這是極少數大惡魔族專有的技能,可以把自己人隨時叫到身邊。”
雲容容狠狠說到:“看來,我們與皇圖公會的一戰是免不了了。”
很快,天空就傳來了劇烈的回響。
一聲爆響,將天空厚重的雲霧蕩然清空。緊接著從蒼穹之上伸出了一條條宛如觸手的光,蜿蜒起伏地刺向大地,令四周的花草樹木瞬間枯死。
隨後,那些光凝固成了一個像是藤條編織出的門框。框內不斷向外面的世界吸求著黑暗,讓人一下看不到底,更看不到身後。
皇圖公會的人便從那傳送門中,一個接一個地走了出來。第一個踏過傳送門的,正是霸王天葬,之後又是霸劍橫空、霸刀覆地、霸弓開洋……還有不斷湧出的皇圖公會的人。
看著這一幕,底下的人們又驚又怒。
余霜慌忙將甜咩小暴龍護在身後,囑咐她不要冒險衝出去,最好躲得遠遠的。
甜咩小暴龍愣了愣,突然跑向花錦明,將一個天使雕像遞給了他。
花錦明微微一愣,不解道:“甜甜?”
他看著甜咩小暴龍手裡的天使雕像,正流散著一股強悍的能量,不由得震驚。天使長有六對翅膀,身體則緊緊抱成一團,似乎抱住的是很重要的東西,都揣在了懷裡,還要拿四肢和六對翅膀包裹得緊緊的。
有聖潔的光從中泄出,仿佛天使抱住的是一顆太陽。
【大天使的守護】
神聖物品[橙色傳說]
使用:張開大天使的羽翼,使你免疫一次強力控制或嚴重傷害,這個被動效果1分鍾內最多觸發1次。僅限先行版。
……
甜咩小暴龍昂著頭,甜甜地笑到:“我哥哥給我的。說是天使會替他保護我。而你保護了我這麽多次,現在我也要保護你一次。”
花錦明接住了那幾乎裹成一個球的天使雕像,激動地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霸氣留痕站在最頂峰,被所有人擁護著,巨大的惡魔翅膀猛地張開,率眾飛了下來。目標正是山底的花錦明。
“殺——”花錦明猛地一聲暴喝,同樣率眾殺了上去。
他使用生命之石,提升自己1000點生命值上限;用鳳凰神的金色尾羽,賦予自己更強的飛行能力;又喝下了上古天神的特製蜂王漿,怒漲了80點力量和敏銳;同時聖人之書一展,憑空激出五道劍光……
他就帶著諸神的祝福,迎向了霸氣留痕。
身後,簷表大冬一直在昂頭看著天空,來回扳手指在算著什麽,突然焦急地喊了起來,“不對!不對不對!”
“這個!這個難道是……”他不停說著,聲音越來越驚恐和不安,又有一絲興奮和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