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巧巧這丫有時智力發生短路,她竟然問:“瞧這麽說,你的縣*辦公室副主任是借你公公的光得來的?”
“巧巧。”苗菲出言警告她。
“你說得不對,都是我自己奮鬥出來的。”凌明陽說,她怕大家不相信她的說法,解釋說:“起初我公公還是支持我升職的,結婚後不久我就當了綜合科副科長、科長,可以說仕途順利,後來他看出我野心大,怕我上去後他無法控制我了,從而拋棄他的兒子,就開始阻攔我,要我以家庭為重,我一度聽從他的話,大寶、二寶相繼出生後,我公公也退休了,孩子們有雙方長輩照看著,用不著我操心,我重新將精力花在工作上,這次提拔辦公室副主任,我不顧公公的反對毅然參與,因筆試、面試、考評、票決中我的成績都是第一,畢竟他已退休了,人走茶涼,說話沒人賣他帳了,又不好公然站出來反對我,我終於勝出,我知道他對我的舉動非常反感,可他已經無能為力了。對我來說走出這一步是非常關鍵的,只要我繼續努力工作,仕途將會一帆風順。”
聽了凌明陽的訴說,苗菲黯然,原來她光鮮的成功背後是她付出的犧牲,嚴格來說她嫁的老公就是一個殘疾人,自己決不會走她路子,大不了單身一輩子。
童芊芊也沒有說話,她心想為什麽女的都是受害者,就因為女子是弱勢群體嗎?
“哎,你們怎麽啦?一言不發的,來,喝酒。”許巧巧叫道,就她心寬。
“陽陽,巧巧,你倆不要再喝了,我們還要去美食街哪。”苗菲勸她們。
“好,去美食街,陽陽,我們打住?”許巧巧問。
凌明陽講了這麽長自己的故事,酒已醒了一半,她明白自己不是許巧巧的對手,應該見好就收,但她仍然嘴強:“巧巧,我們再喝一瓶,如何?”
“好啦,今晚就到此為止,陽陽,不是還要在省城呆半個月嗎?我們有的是聚會的時間,下一次我們再喝。”苗菲勸道。要是這兩個吃貨喝趴下了,最後苦的是她和芊芊兩個人。
“好,聽你的,我們去美食街。”凌明陽終於松口,她對服務員說:“買單。”
“您刷卡還是微信支付?”服務員說。
“微信吧。”
服務員點了酒瓶,說:“您們共喝了八瓶紅酒,對嗎?”
童芊芊四周看了看說:“嗯,沒錯。”
服務員回前台打了單,將帳單遞給凌明陽過目,一共是六千多元,菜不到二千元,大頭是酒錢。許巧巧說:“陽陽,我來付款,在我的地盤,哪能叫你付呢?”
“說好是我請客的,你不要跟我搶。”凌明陽拿出手機掃碼付錢。
許巧巧與凌明陽勾肩搭背走出酒店,苗菲與童芊芊在旁邊扶著,怕她倆出什麽意外。
“你倆別扶我們,我們沒醉,陽陽,你說是不是?”
“對,我們沒醉,哎,美食街往這邊走。”凌明陽拉著許巧巧說。
“不對,是這邊。”
“你倆別爭啦,跟著我們走就是。”童芊芊說。
“對,我們跟芊芊走準沒錯。”凌明陽笑嘻嘻地說。
一走進美食街,許巧巧被食物香味一衝酒氣全消啦,剛才光顧喝酒,肚子還空空的,她率先衝到一家鹵味店,對老板說:“給我們來八個雞翅,四個小腸卷,分成四份。”
凌明陽經她這麽一說,肚子也咕咕叫起來,兩人捧著紙盒啃了起來,一點形象都不顧了,
童芊芊與苗菲啞然失笑,兩人拿過自己的份,也啃起來,真香! 四個人將美食街橫掃了一遍,凌明陽打著飽嗝說:“痛快,真痛快,好象將以前的都補回來了。”
吃飽了需要消消食,苗菲說:“我們乾脆再殺回母校,夜遊啟*湖,如何?”
“好呀,好呀。”許巧巧拍手說,只要有地兒玩,她都樂此不疲。
母校是全開放式的,晚上,周邊的居民可以入校區內散步,他們最喜歡的是繞啟*湖快走。啟真湖是一個人工湖,憑借原來良好的水鄉地貌挖出了這樣一個湖。建設者獨具匠心,沿河分層種植水蔥、芒草等水生沼生植物,作為生態駁岸,湖邊有大片的草地,沿著湖水的方向順勢緩緩延伸,自然與人工之美互相結合,相得益彰。
來到湖邊,散步的人不少,月光如鏡,沿湖邊繞行,只見朵朵荷花從碧綠的荷葉中伸探出來,把校園的夏日點綴得清新又靈動。
“哎,現在看到的湖比以前優美多啦。”凌明陽說。
“你這種心理在心理學上叫做短缺原理,擁有的不珍惜,因為每天都能看到,熟視無睹,當你失去時重新得到時就倍加珍惜。”苗菲解釋。
“畢竟是當律師的,對心理學都有研究呀。”凌明陽佩服地說。
“這是自然,當律師嘛,要掌握對方的心理才能擊敗他。”童芊芊說。
“呃,吃得太飽了,走不動啦,我們去那邊亭子裡坐坐。”許巧巧喊道。
“就你事多。”苗菲假裝嗔她。
“你不同意,那你背著我走。”許巧巧耍起無賴。
苗菲拿她沒辦法,說:“好好,聽你的。”
走進亭子坐下,童芊芊說:“這個亭子以前同學們叫它為情人亭,你們老實交代,有誰帶著男生或者男生帶著你來過這個亭子啊?”
“你先交代。”凌明陽說。
“我嘛自然沒有。”童芊芊說。
“這我可以作證,她麽早已被她的阿冽哥哥俘虜啦,心裡還裝得下別人嗎?”苗菲說。
“菲菲,你呢?”凌明陽問。
“我哪有時間呀?況且我不是都跟你們在一起嗎?難道你們都不知道?”
“你談戀愛還能告訴我們?”
“我們不是好姐妹麽,當然要告訴你們的。”苗菲說。
“我記得有一個男生追過巧巧,巧巧,你說說。”童芊芊揭露,經她這麽一說,苗菲想起來了,她接著說:“好象有這回事。”
“切,那個男生連表白的話都說不清楚,老娘會看上他?”許巧巧撇著嘴說。
“我們是問你們有沒有來過這個亭子?”
“來過呀。”許巧巧大方地說。
“你們後來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老娘一腳踢開他。”
“把他踢下湖了嗎?”童芊芊追問一句。
“你說呢?你真是傻。”許巧巧拍拍她的小手說。她轉頭盯著凌明陽說:“陽陽,就剩下你了,你要老實交代清楚。”
“誰不想在大學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呢?可我沒有機會啊。”
“為什麽沒有機會?”童芊芊問。
“還不是被你們看得死死的。”凌明陽俏皮地說。
哈哈哈,四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