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日不如撞日,聚餐的日子就定在第二天晚上,地點香溢大酒店。
許巧巧說:“我叫苗菲一起參加。”她怕她媽在眾人面前信口開河,說出招女婿的事讓她下不了台,有個外人在場她會有所收斂。
“又不是我家請客,你把她請來合適嗎?”張薇問她。
“有什麽不合適的,你們不是都認識她嗎?她沒少來過我們家。”
張薇還想找理由推辭,許曄說:“好啊,人多熱鬧,哎,你那個同學研究生畢業了嗎?”
“今年剛畢業,她在**律師事務所當律師。”許巧巧回答。
“喲,當律師不錯呀,我記得她在濱江小區買了一套房子,是嗎?”
“嗯,當年與我一起買的,您忘了嗎?是您搞來的內部價。”許巧巧說,這房子是爸媽買給她當新婚房的,不是還單著嗎?所以一直空著。聽苗菲說她的房子好象開始裝飾了,她上班的事務所就在錢江新城,離濱江小區不遠,等著入住。
苗菲接到許巧巧的邀請電話時,便問:“是誰請客呀?”
“我的老板,是我爸爸的一個好朋友。”
“這?不太合適吧。”苗菲猶豫起來。
“有什麽不合適的?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你都是合適的。”許巧巧霸氣地說。
苗菲剛參加工作不久,她想多認識幾個企業界的朋友,對自己工作的開展也是有利的,她答應:“好吧,我參加。”
聽到閨密同意了,許巧巧大喜,她說:“明天晚上六點鍾,香溢大酒店三樓888包廂,準時到達。”
“曉得啦。”苗菲說,作為一名律師對時間的觀念是非常強的,約定的時間從不遲到。
兩人唧唧喳喳又泡起電話煲,從化妝品談到買衣服,從小吃聊到工作,聊久了累啦,苗菲打著哈欠說:“明天還要上班,不說了,晚安。”她的工作剛起步,要學的知識太多,每天忙得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累死啦,那象許巧巧上班既輕松又自由。
“晚安。”兩個結束談話。
第二天傍晚,苗菲提前十五分鍾到達酒店大堂,她打電話給許巧巧:“巧巧,我到啦,你呢?”
電話裡傳來許巧巧響亮的罵道:“媽的,又堵車啦,堵在省府大道上,要麽你在大堂等我,要麽你先去包廂。”
“那好,我在大堂等你。”苗菲說,她是來蹭飯的,自己一個人跑去包廂多尷尬呀,她寧願在大堂等巧巧。
一直等了半個小時,許巧巧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苗菲從會客區走過來,迎著她說:“我在這兒啦。”
“對不起,讓你久等啦,我們趕快上去。”
走進包廂,大家都來了,許巧巧急忙說:“對不起,我遲到啦,車子堵在路上。”
“來,來,來,菜上來了,我們入座。”鄭寬說。
賓主雙方坐定後,許巧巧站起來對苗菲說:“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的鄭總。”
苗菲站起來說:“鄭總,好。”
“這位是鄭總的夫人。”
“夫人好。”
“還有我哪。”鄭楚楚喊道,大家大笑,許巧巧笑著說:“這位是小寶寶,叫鄭楚楚,是我們鄭總的千金。”
“阿姨,什麽叫千金?”鄭楚楚天真地問。對於楚楚喊她為阿姨許巧巧很是反對,可她喊鄭寬為哥,他的女兒稱為姐姐豈不是不倫不類,所以她隻好接受這個稱呼。
這個小屁孩把許巧巧問住了,
如何向一個三歲的小孩解釋清楚呢? “千金,就是小公主的意思呀。”苗菲說。
“媽媽,姐姐說得對嗎?”
鄭夫人摸摸她的小腦袋,笑著說:“姐姐說得對。”
許巧巧接著介紹,她指著徐亮說:“這是我們公司財務部的徐亮。”兩人點頭示意。
“我爸媽就不用介紹了,最後我向在座各位隆重推出,這位是我的好同學、好閨密苗菲苗大律師,碩士研究生畢業,現供職於**律師事務所。”
“喲,能進入**律師事務所的都是高才生,苗律師研究生就讀於哪個大學?”鄭寬問。
“**法學院。”苗菲謙虛地說。
“噢,難怪了。”鄭寬說:“今後遇到法律方面的事就要向你請教嘍。”
“沒問題。”苗菲認真地說。
“好,徐亮,你加一下苗律師的微信,今後便於聯系。”鄭寬對徐亮說,他本想親自加她的微信,可夫人在旁,不敢加美女的微信,引來麻煩。
徐亮聞言站起來走到苗菲的身旁,惶恐地說:“我加你。”
“好呀。”苗菲大方地說,兩人相互添加微信,徐亮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鄭寬說:“歡迎大家光臨,不勝榮幸,來,把酒端起來,我們乾一杯。”
徐亮為難地說:“鄭總,我不會喝酒。”
“哎,在職場混的男子漢,哪能不喝酒?今晚要好好表現。”鄭寬鼓勵他。
鄭總發話了,徐亮哪敢不喝,罷了,豁出去了,他將酒往嘴裡倒,一下喉嚨嗆得他咳嗽起來,鄭寬笑著說:“沒事,慢慢就會了,這是收藏了五年的茅台,喝醉了不會頭疼的。”
張薇關心地說:“小徐,你趕緊吃口菜。”
苗菲與許巧巧淺淺地喝了一口,酒過三巡,氣氛活躍起來。楚楚看到大人們喝酒,她喊道:“爸爸,我也要喝酒。”
“是嗎?”鄭寬拿筷子沾了一點酒,放入女兒口中,楚楚不禁搖了一下頭,皺起眉頭說:“辣。”惹得大人們哈哈大笑。
徐亮誠實不敢耍懶,三杯酒實打實喝下去,他醉了,面紅耳赤,胃裡翻江倒海起來,渾身難受,就站起來直奔洗手間。
張薇被他的動作嚇著了,問:“他怎麽啦?”話音末落, 徐亮在洗手間嘔吐起來。
許曄皺起眉頭。一會兒他出來了,鄭寬問:“怎樣?”
徐亮強打起精神說:“我沒事。”
“學會喝酒都是這樣的過程,吐了喝,喝了吐,酒量會慢慢大起來。”鄭寬以過來人的口吻教育他。他接著說:“師父,徐亮的工作能力比酒量好多了,真的不錯,感謝師父把他推薦給我,徐亮,來,我們一起敬我師父。”
在這種場面上,容不得徐亮推辭,只有舍命陪君子啦,他皺著眉把酒幹了。鄭寬讚許地說:“好樣的,繼續敬敬你的恩人。”
徐亮又倒上滿杯,有些站立不穩了,他舌頭僵硬地說:“叔叔,謝謝您的栽培之恩,我敬您。”
這樣下去他非喝趴下不可,許曄阻止說:“好了,好了,你不要喝了。”
徐亮沒有聽他,“叔…叔,我…我先乾為敬。”他一口把酒幹了。
這個傻小子,許曄不竟搖搖頭,把手中的酒幹了。
“好,再敬我師母。”鄭寬又說。
“我就免了吧。”張薇說。
徐亮的思維開始模糊了,他機械性地倒上酒,說:“阿…阿姨,乾…幹了。”又一口悶。三杯酒再下去,他徹底受不了,終於歪倒在桌子上。
“他沒事吧?”張薇擔心地問。
“放心,他只是醉了。”鄭寬站起來,走到徐亮身旁,這鄭寬長得人高馬大的,扶起徐亮這小身骨不在話下,一把扶起他把他放在沙發上,讓他斜躺著休息。
他回到席上說:“我們繼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