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羅清芳跟老爸說:“爸,我想離開公司了,把平平接回到國內好好教育他,不然,這孩子廢啦。”
“你如果想好了,我不攔你,公司可以交給你叔叔和弟弟管理。”羅虎說,一個女人總歸要回歸家庭的,讓她擔負著這麽大的重擔他於心不忍。
“爸,‘洋垃圾’風波後,拆解業已經走向末路啦,這塊業務可以放棄了,所以黃琅村的廠房可以賣掉,所得款項用來彌補損失,建材這塊業務不錯,就交給叔叔管理吧,至於中盛大廈投資金額巨大,一時無法轉手,還是由我管理著,等這個項目結束後,我就不幹了。”羅清芳說。
“好,就按你說的辦。”羅虎同意她的建議,他在董事會上宣布決定。
相對公司的損失來說,一套房子算個屁呀,既然放手了就全放開。羅清芳決定跟曹宇離婚,人都讓了,還跟小三爭房子有意義嗎?
羅清芳找到苗菲說:“苗律師,爭房子的那個官司不打啦。”
苗菲有點意外地問:“你確定?”
“嗯,我都想開了,是時候放手啦,苗律師,我能請你吃個飯嗎?這階段你幫了我這麽多忙,現在我清閑啦,我想好好表示一下感謝。”羅清芳說。
苗菲很好奇這位奇女子的思想轉變,她想探個究竟,就爽快地說:“好呀。”
想不到苗菲這麽爽快答應下來,羅清芳驚喜地說:“那就定在晚上吧。”
“好。”
“聚餐地點嘛,等下我發你一個位置,我先走啦,晚上見。”
“晚上見,我可能要帶一個好朋友一起來,可以嗎?”苗菲說。
“當然歡迎啦。”羅清芳說完告辭走啦。
童芊芊在培訓機構夜以繼日地忙碌著,難得在一起吃頓飯。可許巧巧住在家中,這丫的晚飯必須得給她安排好。苗菲給她打電話:“巧巧,晚上有人請我吃飯,你一起去。”
“好呀,是誰請客啊?男的還是女的。”許巧巧問。
“你問怎麽多幹什麽?你不想去呀。”
“去,去。”許巧巧連忙說,每天都在家裡吃營養減肥餐,都淡出尿來了。
“你等我發你位置,然後開車來接我。”
“好嘞。”許巧巧快樂地回答,管他(她)是誰請客呢?有好吃的就行。
羅清芳發來了位置,一看是樓外樓西湖店,苗菲又轉發給許巧巧,許巧巧大喜地說:“菲菲,遇上大款啦,要不?請芊芊一塊兒去。”這樓外樓一般人是不敢登門的,據說消費挺高的,許巧巧還沒有登門過哪,乾脆叫芊芊過來一起領略一下風采,好朋友,有福共享嘛。
“好的,你聯系她一下,看她有沒有時間。”苗菲同意。
許巧巧連著打了N個電話,語音提醒她:“對方已關機。”她不滿地說:“這個死芊芊,為了工作都不顧姐妹了,太那個啦。”
南宋詩人林升《題臨安邸》中寫道:“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據說杭州樓外樓酒店店名來源於此,它坐落在美麗西湖的孤山腳下,有一百六十多年歷史,創始人叫洪瑞堂,是一位從紹興來杭謀生的落第文人,看來經商成功人士大多是落榜之人的說法是有道理的,這樓外樓名聞天下,光顧的都是名人。
許巧巧雖在杭城混,還是頭一次光臨樓外樓,有一種見到大腕明星似的感覺,她們走進預訂的包廂,羅清芳已經早到了,
她熱情地說:“你們來啦,快請坐。” 原來是一個美眉呀,許巧巧還以為是一個帥哥哩。
相互作了介紹,許巧巧才知道眼前的就是苗菲跟她說過的女強人,是什麽公司的總經理,看她的穿著打扮和氣場果然不同凡響。
服務員問:“可以上菜了嗎?”
“人到齊了,可以上菜。”羅清芳說。
“就我們三人?”許巧巧問,就三個人乾嗎到這樣的地方吃飯呢?有點無趣。
“嗯。”羅清芳說,她轉身吩咐服務員:“可以上菜啦。”
“好的,請問你們需要什麽酒水?”服務員問。
“苗律師,你說,今晚喝點什麽酒?”羅清芳問。
“我不喝酒,巧巧呢?”苗菲問。
“你不喝,我也不喝。”許巧巧回答。
“這樣吧,無酒不成席,我們喝點紅酒,多少大家隨意,怎麽樣?”羅清芳問。
“也好。”苗菲說。
“服務員,給我們來一瓶正牌法國紅酒拉菲。”
“行,您們稍等,這酒昂貴,我向主管申請。”服務員說。
什麽呀?一瓶酒能有多貴?小題大做。酒拿來了,許巧巧好奇地在手機上輸入品牌搜索,啊,我的乖乖,這個品牌的拉菲竟然一萬多元一瓶,這個羅總真會享受啊。
服務員打開酒瓶,把酒小心地倒入醒酒器中,過了十來分鍾,他又將酒小心地倒入酒杯中,小心翼翼地放到她們前面。
在名酒店吃的自然是名菜肴,第一道菜上來了,服務員說:“這道菜叫西湖一品煲,是由是由水發魚翅、水發剌參、瑤柱、鮑魚、魚肚、本雞、熟火腿、冬筍、西湖蓮子、菜心配以蔥、薑等調味料加上特製濃湯製成的湯煲。”服務員用小杓子盛了三碗,一一放在她們的眼前說:“請慢用。”
喝了一碗煲湯,羅清芳舉起酒杯說:“乾杯。”
許巧巧品嘗了一小口,這一口就是百來元錢,酸酸甜甜的,跟其他酒沒有什麽大的區別呀,但她不敢說出來,怕人家笑話,喝這麽貴的酒得裝出很享受的樣子。
陸續上來的菜品有東坡肉、乾炸響鈴、番茄鍋巴、排面、火腿蠶豆、火踵神仙鴨、魚頭湯。都是酒店的名菜。
“羅總,點這麽多菜肴,我們三個人哪吃得了呀。”
“沒事,我們慢慢吃。”
酒過三巡,大家開始有說有笑起來,苗菲問:“羅總,您為什麽不打這個官司啦?”
“苗律師,我與你一見如故,如果你願意認我這個朋友,你不要叫我羅總,你直接叫我清芳姐,怎麽樣?”
“好呀,清芳姐。”苗菲說。
“我年長你幾歲,就不客氣為姐啦。”羅清芳笑著繼續說:“自從我接管公司後,我幾乎把全部精力放在公司發展上,公司是發展了,但又在我的手中慘敗,這幾年的心血差不多全都白費了,丈夫離我而去,兒子的教育又沒有成功,我感覺自己是一個失敗的人,我累了,我想好好歇息歇息,同時,我也明白了,不是你的東西遲早要失去的,該放手時還是放手吧。”羅清芳幽幽地說。
雖然她說得平靜,但語氣中仍然充滿不甘心,苗菲問:“你決定離婚嘍。”
“是的,我只要兒子,我決定把他接回國內,好好教育他,菲菲妹妹,離婚的事還得麻煩你給我辦理。”
“你想起訴離婚還是協議離婚?”苗菲問。
“協議離婚吧。來,乾杯,今晚不說不開心的事,跟你們在一起我真開心。”
“清芳姐,你認菲菲當姐妹了,我是菲菲的好姐妹,那我也是你的姐妹啦。”許巧巧說。
“我們已經是姐妹了呀。”羅清芳高興地說。
“好,姐妹們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