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好像聽出了老耿和小賀的想法一樣,她小手一指,聲音清脆:“是他剛才從樓上跳下來,把人踢暈的。”
這是實話。
所以老耿和小賀下意識的朝被白曦指的陸晨看去的時候,破天荒的在陸晨的臉上看到了一抹尷尬。
所以?
老耿和小賀對視一眼,是這位跳下把人不小心踢暈,然後緊接著白曦拿板磚拍人?
咦,不對啊,這位不至於會犯這樣的錯誤才是。
下頭地方可不小,足夠他落腳的,不存在無意中傷這麽一說,難不成,是故意的?
“你們看,武器還在他手裡呢。”
白曦這話說完,就連陸晨臉頰上都抽了一下。
老耿和小賀再次尷尬:“……”
要不是他們剛才看到,還真要相信她的話了。
先不說拍板磚的事情,剛才白曦明明就當著他們的面還踢了青年兩腳的,這總不能還說他們看錯吧!
白曦當著陳小聰的面面不改色的撒謊蒙人,陳小聰只是愣了一下,便連連點頭:“對啊,我們可是無辜的。”
老耿和小賀:“……”
剛才還覺得陳小聰是老實人,現在麽……還是把之前的話收回吧。
“我們什麽都沒看到,你們要幹什麽都隨便。”這話的意思是,你們要殺要打都隨便,和我們沒關系。
白曦說完,轉身就要逮著陳小聰離開。
時候可不早了,再磨蹭回去該要在路上摸黑了。
最重要是,陳大柳要是等不及,會找進來的,白曦可不想聽陳大柳嘰嘰歪歪的念叨。
老耿和小賀聽罷,傻眼了,這,小姑娘不僅人狠話不多,這倒打一耙的功夫也是厲害啊!
“可是,我們在樓上明明看到……”小賀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就被陸晨瞪了一眼。
小賀緘聲,在心裡無奈,得,這位是要護上了。
陸晨沒有再攔住白曦,只是看著小人兒氣呼呼的小人兒,心軟的叮囑:“以後,不許這麽凶了。”
不過比起白曦受欺負,陸晨還是寧願看到她揍人。
還別說,小丫頭奶凶奶凶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白曦頭也不回:“要你管!”
看出陸晨沒有追究的意思,白曦當然不會留下。
其實她動手的時候就已經想好萬全之策了,雖然被陸晨撞見,不過也無所謂,她莫名的有一種感覺,陸晨不會傷害她的。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把人拖去找醫生看看。”陸晨說著,瞥了一眼自己手裡的板磚,再看白曦那頭也不回的小身影,搖了搖頭,隨手丟到九裡香裡頭去。
老耿和小賀:“……”所以,剛才那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就算是教訓了?
陸晨已經轉身從門角往上樓去,他還記得,來醫院是要看人的。
老耿和小賀把青年架起來,然後就這麽略帶嫌棄的聽從命令的把人連拖帶扯的送去給醫生看了。
這剛包扎好的人才離開,又一臉血的被送來,醫生也覺得詫異,再一看送來的兩人也是一身(軍)裝,便把到嘴的疑惑吞了下去,手腳麻利的開始處理。
“剛縫好的傷口撕裂了,還添了兩道,縫兩三針就好了,失血問題不嚴重,就是估計會有點腦震蕩,得住院兩天觀察一下……”
老耿和小賀一邊點頭,一邊在心裡嘀咕,先頭的傷口估計是那小子說的撞車的時候落下的,至於後面的這一道新添的,他們也知道怎麽一回事。
別看兩人正在醫生這裡等消息,早恨不得跑樓上去,他們是真是好奇那位和白曦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那位可是鐵血無情的主啊,什麽時候見他這麽護短了。
在他面前傷了人,然後不輕不重的說了兩句就沒了,說太陽從西邊升起都不為過!
要不是吩咐他們的時候還一路往常,老耿和小賀都要以為陸晨是被換了呢。
陳小聰還以為不會那麽輕易離開的,可沒想到,那三人竟然也沒再攔著。
直到出了醫院,陳小聰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姑,姑奶奶,我們就……這麽走了?”
白曦:“那你還想怎麽樣,你想留下來過夜啊?”
陳大柳探著腦袋等了好久,見白曦和他兒子出來,連忙迎上去,還沒有開口呢,就聽到對話,立馬衝兒子喝道:“你小子是玩野了啊?你要留下就自己留下,我和姑奶奶回去。”
臭小子,天知道他在外頭等的多焦心,擔驚受怕的,好不容易把人等出來了,這小子竟然還嫌不夠,這是欠收拾吧?!
“姑奶奶,您可算出來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白曦點頭,往牛車走去。
“不是,我……”陳小聰忙搖頭:“爹,我沒玩呀。”
陳大柳可沒有搭理他,他扶著白曦上了牛車,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兒子,坐上牛車,吆喝一聲,甩了下鞭子,牛車就動了。
“哎,爹,等我,爹,我還沒上去呢。”
陳小聰又委屈又無奈,他沒想玩啊,剛才在裡頭,驚嚇了好幾次,腿都軟了,他恨不得趕緊回村去。
牛車剛動,速度也不快,陳小聰小跑幾步,就抱著蜜罐上車了。
陳大柳余光掃了一眼, 手裡的鞭子甩的重了一些,牛車速度就提了上來。
出了城門,陳大柳還特地看了一眼之前撞車的地方,車子已經不在了,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後又瞥到兒子還抱著竹簍和蜜罐子,不由奇怪道:“你抱著罐子做什麽,擱車上啊。”
“爹,不能擱,這蜜罐子磕裂了,要是擱車上,沒有繩子箍緊,這一路回去,準要晃裂開來,裡頭還有二十來斤的蜂蜜呢。”
“什麽?蜜罐子怎麽就裂啦?”
在醫院門口看到陳小聰抱著竹簍的時候,陳大柳也沒多想,一聽這話,立馬就急了。
“怎麽就磕著了?你小子乾事能不能靠點譜?”陳大柳罵道:“就你這樣,你還有臉說努力乾出點事情來給姑奶奶長臉呢。”
“爹,我……”陳小聰被訓的面紅耳赤,他也說不出解釋的話來,要是他爭氣一些,姑奶奶何苦要被人奚落,要是他有本事,也不用姑奶奶動手拍人不是?
不過,姑奶奶真厲害呢,能跳那麽高,拍的那麽準。
(白曦:打劫,不想挨板磚的,就把月票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