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依芸看著石縣令興衝衝地安排人去辦,似乎還有些迫不及待,她都有些懵呢。
但想到安闕一家子都是些什麽奇葩,倒也見怪不怪了,或許,這安闕還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被石縣令給發現了吧,現在是數罪並罰。
她也不想多逗留,將事情吩咐好了之後,就準備回去了。
只不過,一路趕過來,等她回到樹屋,應該是已經天黑了,而且,好巧不巧的,她還沒有回到安家村,就在路上遇到了正坐在牛車上,往家趕的安闕。
安闕看到策馬而來的千依芸,眼前一亮,一下子從牛車上跳了下來,抬手就要招呼千依芸。
但千依芸又怎麽會理會他呢,連個眼神都沒有遞給他,就策馬從他的身邊呼嘯而來,留給安闕的,就只有馬蹄濺起的泥土。
“該死的!”
安闕見著千依芸與暗衛離開,暗咒了一句。
他到底是哪裡不好了,怎麽千依芸就是看不上自己呢?要說長相,村子裡有誰比他端正呢?若說學識,他也是秀才,村子裡有幾個秀才?
可這千依芸,偏偏就是瞧不上他,真是邪了個門了。
他是真的恨不能將千依芸的名聲給毀了,讓她再也嫁不出去,最後只能夠嫁給他。
但他也知道,這是不現實的,就千依芸,有戰王這個大哥,還有安陽王這個嫂子,就算是不嫁人,又能怎麽樣呢,還不是能夠活得好好的。
而且,要是他做這些事情,最後被這兩位異姓王給查到,那必定是滿門被滅啊!
他承擔不起這樣的後果,想想還是算了。
“等我考中舉人,壯元及弟,到時候,就是你高攀不起我了!”他對著那已經縮小成一個點的背影,罵了一句。
然後,他便要轉身,繼續坐到牛車上去。
哪知,那車夫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他跳下牛車,在他這一通停頓之後,早已將他甩在了身後老遠,他都有些追不上的感覺。
“大叔,你等等,我還在這裡呢。”
他頓時急了,對著牛車喊著,明明是同一個方向,他之前居然沒有注意到,牛車也走了老遠了,真是失策啊。
“大叔,牛大叔,等一下,我還在這裡呢,停下啊,我還沒上車呢!”
他一路追著牛車而去,直到追到村口,才追上牛車,而顯然,都已經到村口了,他自然也不用上牛車了,直接走回家就是了。
“闕秀才,你這是怎麽了?坐著車怎麽還大喘氣兒呢?”牛大叔將牛車停下來,就看到了站了一旁,叉著腰粗喘著氣的安闕,一臉疑惑地問道。
“我……我……”
安闕真是有苦說不出啊,他追了一路,之前遠的時候還喊人,但追到後來,根本就喊不出聲音來了,只能悶著追著。
等他追到了牛車,一看,都已經到村口了。
“闕秀才,你這身子骨不行啊,這天也不冷,怎麽坐個牛車還累著了呢?你還是快些回家歇歇吧。”
牛大叔鄙視地看了一眼安闕,駕著牛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