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獵人夢境,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空間戒指裡面的所有東西都倒出來。
這些東西裡面最多的就是烏茲槍子彈了,他沒仔細數,但彈夾有一百來個,對應著十五把烏茲槍。
烏茲槍這玩意他沒玩過,不過由於獵人武器會自動適應他的身體,所以上手難度應該不大。
他簡單地拿清道夫進行了射擊的測試,烏茲槍的射速很快,用起來感覺很不錯。
他回想起之前見到那些劫匪掏槍的動作,然後手中的烏茲槍也化作白光消失不見了。
緊接著,手中出現白光,烏茲槍再次出現在他的手中。
聽他們說,他們的烏茲槍被鍛造型獵人特地改造過了,平時不用的時候可以通過和空間戒指一樣的想象將它傳送回獵人夢境,需要的時候可以同樣把它召喚到自己的手中。
這就很方便了,納特克斯也不需要再把武器攜帶在身上,不方便而且會招來麻煩。
於是,納特克斯就決定用烏茲槍代替原來的燧發槍作為自己的主要遠程武器。
測試完烏茲槍之後,納特克斯開始測試剩下來的物品。
測試過程就不一一贅述了,因為東西有點多,這些東西原來也不是他的,所以測試就只是簡單的測試其性能就算過去了。
緊接著,納特克斯拿出一個小木盒,木盒是在教堂中找到的,打開木盒把戒指以及六張折疊起來的召喚契約放進去。
合上木盒,納特克斯遞給眼前一隻白鴉,後者叫了幾聲用鳥爪抓起木盒,飛向迷霧。
之前說過白鴉其實原本的職業是信使,當然信使不只是送信,同樣可以送出東西。
只要給送出東西標注送給的人的名字就可以了,當然也可以用對方的現實地址或者能明顯代表這個人特征的東西。
納特克斯這邊隻用了名字,至於撞名的情況,他根本不用考慮,白鴉是他這邊的,安東尼的模樣它也記得,加上已經有其他白鴉潛伏在安東尼身邊了,又是天生的信使又有遠程指導,自然不用擔心了。
納特克斯剛回來,就讓白鴉們集體出動,十五個人派兩三隻進行監督,然後剩下的去監督安東尼。
等到這隻白鴉也飛走後,納特克斯身邊只剩下1、2、3號三隻白鴉了,而他們將是作為到時候前往劫匪現實地址的最重要手段。
“很周密的計劃。”1號跳到納特克斯面前的桌子作了句評價。
“噢!我開始為那些劫匪感到可憐了。”2號蹲在納特克斯的腦袋上,嘎嘎叫了幾聲。
“能拿到更多有價值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肩膀上的3號也說道。
“關鍵還是看你們。”納特克斯身體向後慵懶地傾斜,身下的椅子也跟著傾斜。
“你永遠可以相信我們。”1號斜過腦袋。
“我們會像忠貞不渝的愛人一樣為你服務的,嗚呼!愛情萬歲!”2號一如既往地陰陽怪氣。
“能得到更多的財寶,而且能看到對方的滑稽表演,每隻白鴉都會很樂意。”3號輕輕咬住了納特克斯的耳朵。
納特克斯聽到這些話,心中有些壓抑,但還是在臉上掛上一抹微笑。
“好了,時間也快到了,你們就先待在夢境中吧,到時候有什麽意外……羽毛我待在身上,及時通知我。”
納特克斯看了看手中的懷表說著站起身,身上的兩隻白鴉也配合著飛下來,3號落在椅子坐上,
而2號飛向了納特克斯。 “要貼貼~”2號張開翅膀抱在納特克斯的臉上,同時還用腦袋蹭他的臉。
納特克斯一臉無奈地把它趕走。
刺眼的陽光閃過,納特克斯再次回到現實。
太陽光代替原來的幽靜月光,讓這個原本有些死氣的地方重新染上了生機。
外面,本來正在沉睡的清道夫再一次蠕動自己的身體,開始尋找那些誤入此地的亡靈生物。
“噢!他走了。”2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懊惱。
“他本來就要走。”1號看著納特克斯消失的地方。
“你還沒從那件事中走出來嗎?”3號飛到1號的身邊。
“……”1號沒有說話。
……
納特克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醫院的病床上。
“凶手昨晚來過了?”
納特克斯下意識對身邊的奈薇說道。
“來了。”奈薇冷冷地說道,目不轉睛地看著手中的書。
“怎麽樣了?”
“她把事務所二樓破壞了。”
“你看清他的模樣了嗎?”
“是個女的,超能力者。”
“你把她怎麽樣了?”
奈薇微微抬頭:“她不會再過來了,放心吧。”
納特克斯點點頭,他聽得出來,這家夥的語氣有些不對勁,好像是在生他的氣,但是什麽原因就不知道了。
(主要是他的確沒想過凶手特麽的第三天就來了)
奈薇的說辭很有意思,因為她沒直接說出對方是生是死,這就能有很多種的猜測。
比如說她把對方打跑了,對方害怕,所以不敢再過來了;比如奈薇殺了對方,對方已經掛了,所以不會再來了。
“你認為她是出於什麽目的?”
“很難說,但我聽到她對我的稱呼,她說我是深淵之子,我猜她應該是屬於某個組織,很可能就是之前公寓的那些人的一員。”
深淵之子?
納特克斯捕捉到這個關鍵的名詞,這個名詞的說法給人比較文藝的感覺。
首先可以知道“深淵之子”,是一個代詞,既然是稱呼奈薇的,奈薇是混沌種族,所以可以初步判斷深淵之子是指可以來到常規世界的混沌種族。
從文學的角度來判斷,深淵之子是一個偏正短語,“深淵”二字是修飾語,“之”和“的”可以是一個意思,“的”是個結構助詞,是定語的標志,所以作為偏正短語中的中心語“子”是一個名詞。
結合其結構特征就可以知道,深淵之子,如果不是對方存在語病的話,用加字組詞法湊起來就可以拓展為——深淵的孩子。
但只是單純這麽理解還是不能確定深淵之子指的是不是混沌種族,因為奈薇身上有很多的秘密,鬼才知道她是不是能模擬出混沌種族特征的智慧生命。
而且奈薇早比他先來到這個世界,她究竟做過什麽納特克斯也不知道。
何況深淵二字又有很多的引申義和借代,鬼才知道創造這個詞的家夥原本究竟指的是什麽玩意。
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是,被定為深淵之子的存在應該是具備混沌種族的一部分特征的——比如說無視物理規則。
而從這也可以推測,這個世界以前應該來過這種存在。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可真混亂,各種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都光臨過這裡,沒完蛋真是厲害。
“對了,你平時進入那個地方都是沒辦法與外界產生互動的嗎,昨晚的動靜很大,但你沒醒。”
奈薇很認真地看著他。
納特克斯臉色頓時慘白,他扭過腦袋強忍著不適說道:“因為昨晚我進了獵人營地,所以我才不知道,而且我也不知道凶手碰巧就來了。”
“進去幹嘛了?”奈薇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柔和了一些。
納特克斯心說我特麽進去幹什麽關你屁事,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說了出來,因為這並沒有什麽需要隱瞞的,奈薇遲早是要知道的。
奈薇點頭,問道:“你說的那些副本很有趣,我可以進去嗎?”
“可以,不過需要我帶你進去。”
“哦,對了,我怎麽會在醫院躺著?”
納特克斯才反應過來需要問一下這個問題,盡管他已經知道了原因是凶手。
“因為凶手把整個事務所二樓都弄沒了,動靜很大,那天晚上周圍的居民就把警察叫過來了,警察見你一直不醒,以為你出了什麽事情把你送到醫院了,然後我配合著他們做了一晚上的筆錄之後才來到醫院……”
奈薇說著忽然打了個哈欠,眼神中的冰冷也變成了疲憊。
納特克斯點頭,他不是沒看出來奈薇很累,但他不知道該怎麽做,他也不想像別人一樣去關心,他連心疼這種情緒都沒有。
正要下床,奈薇就又說道:“對了,既然你醒過來了,那麽還得配合警察做口供,現在事務所那裡已經被封起來了,估計一時半會也回不去,我去叫他們進來了。”
納特克斯點頭同意,目送奈薇出去,沒一會她就帶著兩個穿著黑色製服的人進來了。
做筆錄的過程很快,因為納特克斯全程都在“待機”,因此什麽都見不到,大部分問題就直接來了句“不知道”就敷衍過去了。
而問起納特克斯為什麽會昏迷,他就解釋說因為自己失眠,安眠藥吃多了才醒不過來的。
“行吧,都差不多了。”一個警察把鋼筆筆帽收起來,對著眼前的納特克斯脫帽行禮。
“感謝林先生提供的筆錄,另外您要感謝您的親屬林小姐,是她預先知道煤氣會發生爆炸,及時把您帶出來才成功脫離危險的。”
兩位警察說完就離開了。
奈薇這時候上來解釋說:“為了掩蓋凶手的痕跡,我只能引爆事務所中的煤氣罐,編造出‘及時發現煤氣泄露,把你帶出去後,煤氣發生爆炸’的謊言,他們似乎沒有多想,其他居民也不想太多管閑事,他們就把這事當成意外事故處理了。”
納特克斯聞言點頭表示知道了,奈薇說得很詳細,導致他原本很多疑問都被打消了。
他微微歎氣,心想著怎麽什麽破事都找上他。
不想再去想這些事情,納特克斯和奈薇辦完離院手續就離開了。
……
兩個警察從掩體後面出來,盯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對著手中的奇怪通訊工具小聲說了句:
“暫未發現白星成員凱勒的下落,深淵之子現在已經離開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