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小心攻略了反派 ()”
三個人聚在一起還在猜測著真正的幕後黑手,表情嚴肅精神專注,都沒注意到身後悄悄接近的人。
“你們在說什麽呢?”洛靈的聲音突然響起來。
他們本來就在說著洛靈的壞話,如今聽到她的聲音瞬間被嚇得一個激靈。三個人同時轉過頭去,用複雜的表情看著她。
洛靈的馬尾辮無風而動,火紅的衣衫在光芒下仿佛要燃燒起來一樣。她雙手抱著胸,朗聲問道:“我聽見帝尊和我名字了,是跟我們有關系?”
“沒關系。”
“有關系。”
三個人說出了兩個不同的答案。
洛靈臉上依舊掛著笑容,示意他們討論好了再說。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後同時點點頭,異口同聲道:“有關系!”
“說我什麽了?”洛靈眯起眼睛來問道。
三個人尷尬的不行,又不好多說什麽。他們仔細想了想,最後目光都集中在了顧歌斐的身上。她最擅長騙人,騙洛靈就交給她了。
沒辦法,顧歌斐隻好在腦海中稍微整理了一下要說的話,才開口道:“我們在好奇,槐序殿下您是怎麽覺醒的?”
聽到這個問題,洛靈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笑容僵硬在臉上。她調整了一下狀態,道:“就是某天我睡醒了,發現自己是書中的人物。”
三個人顯然不相信。
洛靈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轉移話題道:“你們三個還是按照之前分配的方式執行任務,盡快讓天界恢復到原本的運作。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後,她逃也似的轉身離開了。
顧歌斐察覺出了不對勁,皺眉感歎道:“她怎麽比我們還心虛,是不是隱瞞了什麽?”
“這麽說的話,確實很可疑,我果然沒猜錯。”明瑛說著點點頭,仿佛在為自己的說法表示讚同。
葉雲翎向來崇拜洛靈,不讚同他們的說法。她鄭重的反駁道:“四大神官有三個覺醒了,難道帝尊能全身而退嗎?”
這四大神官平日裡跟他那麽親近,他沒有覺醒也說不過去。
“帝尊之前在朝海萬物生養傷的時候,有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顧歌斐立刻問道。
葉雲翎仔細想了一下,隨後搖搖頭道:“不但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反而太過正常。”
帝尊雖然沒有覺醒,但是對他們做的那些奇怪的事情也不過問。就比如今天洛靈提議讓顧歌斐這個末位仙人當神官,帝尊卻一點兒也沒反對,反而還要看看顧歌斐的實力。
確實說不過去啊。
明瑛當即反駁道:“洛靈最為可疑,畢竟今日大會是她召開的。她明明知道讓顧歌斐成為神官會引起眾人的不滿,還毫無顧忌的說出那些話,不對勁。”
他們三個沉默了一陣,顧歌斐總結:“兩個人都很可疑。”
既然可疑,就需要調查。
明瑛懷疑洛靈,因此他去調查帝尊。葉雲翎想要替洛靈擺脫嫌疑,就要去找證明她無辜的證據。
顧歌斐負責走劇情,讓劇情盡快的到達她離開前的模樣。
任務分配完畢,幾個人便各自去忙了。
顧歌斐琢磨著第二個劇情的內容,頓時頭疼起來了。那是曲悠悠挑釁落昭,偷走他吊墜的劇情。
她還沒想好要去見落昭,於是決定將這個任務交給沈元澤。她利用玉佩聯系上了他,哄騙他去走一下劇情。
“為什麽讓我去走本不該我出場的劇情?”沈元澤不滿的抱怨道。
顧歌斐很認真道:“男主角的戲份就是要多一些。”
聽到“男主角”三個字,
沈元澤頓時開心,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熄滅玉佩,顧歌斐去了戶殿,看看自己之前存的錢還剩下多少。她離開過一段時間,不知道自己的錢是不是也跟著消失了。
一想到這些她就有些心痛。
好在她的錢沒有缺少,她立刻取出來一些,荷包再次鼓起來。只是戶殿仙人在看到她存銅板的記錄,還是一些莫名。
她什麽都記不得了。
顧歌斐滿意的摸著荷包,琢磨著接下來要去凡間一趟。
就在這時,玉佩再次亮了起來,氣息來自於沈元澤。顧歌斐想著可能是沈元澤應付不來落昭,點開亮光後問道:“又怎麽了?”
“你回來了?”那邊傳過來的不是沈元澤的聲音,而是落昭。
顧歌斐差一點將玉佩直接扔地上,稍稍冷靜下來一些後,用手去探尋玉佩亮光的力量。確定這真的是沈元澤聯系自己,她才問道:“你怎麽會有沈元澤的玉佩?”
“他搶走的,不是我故意給他的!”沈元澤嚷嚷的聲音傳來, 但後面的話卻被堵住了。
不知道落昭是不是打他了。
顧歌斐在心裡給沈元澤默哀,準備關掉玉佩的光芒,卻聽到落昭又問道:“為何不告知?”
當然不能告訴你啊,要不然還要再被書踢出去一次。
沈元澤再次開口道:“我真的沒告訴他,是因為我來走劇情,他就知道你回來了。落昭這家夥太聰明了,我搞不定!”
“哎哎哎,別打了!”沈元澤的聲音叫嚷著,漸漸變小了。
顧歌斐有些於心不忍,想了個委婉的說法:“你別打他,這是我的主意。我想讓整本書的劇情走完,履行我拯救者的技能。”
“我知道了。”落昭冷冷的拋出這個四個字,之後就沒有了聲音。
玉佩安靜的閃爍著,顧歌斐的眼眶不知道為何有些泛酸,只能用拚命的吸鼻子來穩定情緒。
早知道這麽難受,當初就不該開始。
“你沒事吧?”沈元澤聲音傳來,帶著試探。
顧歌斐聲音微微顫抖的問道:“他走了?”
沈元澤歎氣:“走了。”他頓了一下,接著抱怨道,“你也真是糊塗,他的吊墜在你那裡,這段劇情根本沒法走。”
她這才反應過來,吊墜已經在她的脖子上了,這段劇情根本就走不了。她一想到落昭就慌亂,這些居然都忘了。
沈元澤實在看不下去了,語重心長道:“對於你們兩個的事,我不想多說什麽。但我認為很多時候,不是你拒絕就行得通。你們的羈絆從一開始就有了,要斷開不是一句話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