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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中的偵探》第3章 第1間密室
  聯通大門與玄關的鵝卵石道,對稱在西式樓房兩側的榕樹,以及樹下的玻璃桌,這些都在我粗粗一瞥後記在了心裡。因為可能相關密室殺人的緣故,我對周遭的環境分外留意。

  “……越是特殊的環境,就越能創造出特殊的密室……”父親多年前的話語依舊熟悉在我腦海。

  棕灰色防盜門的後面是屋舍的客廳,金色的吊燈,透明的玻璃茶幾,西歐風格的沙發正對著超大屏的液晶電視。

  “還真有派頭……”張升叔小聲嘀咕著,拉了拉自己的衣領,繼續跟在陳警官後面,上了樓梯,左轉,一直走到盡頭。

  “死者就是在這兒被發現的,”陳警官指著這個最靠南的房間,說道,“當然裡面物品的擺放目前仍保持著案發狀態,至於房間門鎖上的人為痕跡,是我們警方進入調查時小心拆卸留下的,原本的門鎖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而那把唯一的鑰匙,當時是在死者的褲子口袋裡。屍體的話,現在仍在司法組做解剖調查。”

  “好的,辛苦了小陳,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張升叔說著,解開了自己的上衣紐扣,從衣服的內口袋裡掏出一雙白手套——這雙執警時的手套,他一直留在身邊,一邊戴一邊在房間裡轉悠起來。

  “那就麻煩了,前輩!我就先到樓下去,有和案件相關的問題、細節隨時都可以來問我。具體的一些口供和鑒識結果的話,徐警官會很快通過郵件傳給您的。”

  “哦,好的。”

  ……

  這是個十五平米左右的房間,房間的結構很簡單,只有一扇門、一扇窗。

  房間內物品的擺放也十分整潔,除了一頂系著繩套的照明吊燈以及一把在其正下方翻倒的木椅之外,三個裝滿服飾的衣櫃,一個排滿各種設計圖紙的書架,一張置於牆角的辦公桌,都沒有被人翻亂或是明顯與案件相關的跡象。

  “死者就是吊死在這兒的吧,”我站在那把翻倒的椅子旁,緊盯著吊燈的紫黑色條紋繩套,思索起來。

  “通常一起正常的上吊自殺事件,或多或少會牽扯到幾個一般要素。死者生前受過刺激,情緒壓抑煩惱,案發地往往會為了不受他人打擾而選擇在密室或是罕人跡的森林,屍體下方有夠得到腳面的墊腳物等。而從警方的困惑來看,這些應該都符合要求,也就是說這起案件劃入自殺范疇了結也是合乎情理的。”

  我收回了久駐的視線,並讓它們在房間內有目的地遊蕩起來。

  “不過,考慮到這個案子的特殊性,這是一個滿是布料的服裝設計室,死者上吊自盡用的繩子通常會是取自於房間內部,若是找不到與之相匹配的布料的話,那麽凶器就有可能是凶手自身攜帶的,就能……”

  我的視線突然打斷了我的思緒,停留在了房間內的辦公桌上,聚焦在了其右手邊的桌面上平躺著的一小疊布匹。紫黑色條紋,和我頭頂吊燈系著的顏色一模一樣。

  我不由得撇了撇嘴,“看來從凶器來源入手的辦法行不通了。”

  “喂,小子!你在那兒發什麽呆呢?還不快來幫忙?”

  身後的張升叔朝我嚷道,語氣急促,語調略高,不用猜就知道他一定在嘗試搬動現場的大衣櫃。

  “叔,你這是要?”

  “少廢話,還不快來搭把手!”

  衣櫃在我和張升叔的努力下,艱難移行了一小段距離。張升叔在其空出來的空間內轉了一圈,懊惱地走了出來。

  我環顧四周,發現除了這個房間內最大的一個衣櫃外,其余的家具都被張升叔歪歪斜斜地推離了原先的位置,使得原本整潔的現場蒙上了一層“入室盜竊”的假象。

  “叔你這是要把這個房間重新裝修一番嗎?”

  “我,我只是想找一下房間有沒有密道而已。你也知道,密道是製造一個密室最直白的方法嘛。”

  “所以找到沒呢?”

  “沒有!”張升叔回答得斬釘截鐵。

  “房間構造方面的問題警方一定是會在第一時間確認的,如果存在密道的話,就不會困惑於自殺、他殺了。”我無奈地說道。

  “我這不是……確認一下嘛。”

  “還好這案件大概率與這些櫃子、架子沒多大關系,不然就你這一番折騰,現場的痕跡早就被……”

  “哎,小軒!你剛剛在那椅子旁呆了這麽久,有什麽線索嗎?”張升叔突然繃緊臉,一下子嚴肅起來,很及時地打斷了我的話。

  我清楚這是他慣用的轉移話題的伎倆,但因為我無心與他追究什麽,便也就著他的心思,談起了方才自己的思考與結論。

  ……

  “什麽嘛,搞了半天你也一無所獲,”聽完我先前的觀察論述後,張升叔臉上的嚴肅轉眼間消失殆盡,不屑地說道,“剛才看你義正言辭的樣子,我都以為你已經破案了呢。”

  “我…這…至…至少我排除了自殺的可能……”張升叔的倒耙成功讓我支吾地不知所雲。

  “好啦好啦,”張升叔擺了擺手,再一次打斷了我,“先幫我把這些東西搬回原位吧,不然待會兒你陳叔上來指不定怎麽說我們呢!”

  “不會吧,我覺得陳叔挺和善的,不像是會大發說道的人啊。”雖說不情願,我還是過去和張升叔一起收拾他犯下的爛攤子。

  “人是會變的。”張升叔意味深長地說道,語氣中透露著無奈與歎息。

  他這突然的性情轉變我早已習慣,只是不覺其中的意義,隻知憑著張升叔的年紀和他以前執警的經歷,說出這種口氣的話來倒也很是符合,即便平日裡的他鮮有人們所說的成年人的一般含義的成熟。

  事實上,我對張升叔的了解的確是不深。

  一年前他把我從老家帶到卡倫縣,居住在裡斯爾街的一個叫斑馬的巷子裡,讓我幫忙處理事務所的工作。

  臨行前母親平靜地叮囑我要好好聽張升叔的話,他是個推理破案高手,和他生活在一起可以學到很多知識,將來可以做個好警察。當警察是我從小的夢想,因此我也就順從了母親的意願。

  我們之間有著近二十歲的年齡差,但是相處得倒也蠻融洽。沒有什麽困難和代溝。只是母親和後來認識的人們口中的推理大師,卻從未在我眼前出現過。

  在外人面前,張升叔總會擺出一副成熟穩重的姿態,並以此暗示自己有著嚴謹的思維;可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的我面前,卻總是肆意暴露自己輕佻的本性。

  因此雖名義上我叫他叔叔,但私底下卻一直把他當成一個不正經的表哥來看待——他的實際推理能力讓人很難將“破案高手”四字冠在他名上。

  不過我對他的了解也就到此為止了。他對自己的輝煌隻字不提,也從未向我流露過自己的興趣愛好,我甚至無法想象在我上學的那段時間內他靠什麽來打發空閑。“也許張升叔深藏不露呢!”我時常這樣幻想,直到他下一秒用舉止言行證明我的天馬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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