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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中的偵探》第31章 20年前的真相
  杜樊,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你或許會記得,先前在對他往事的敘述中,有提到過這麽一句“老爺子後來因為右腿中了流彈,廢了一邊的行走力,而且還受到了上級的記過處分,才幸運地讓他退出了正面戰場,轉到了後勤保障的工作,活了下來”。

  乍一看這似乎並沒有什麽反常,只是很簡單的一段介紹而已。但是細品下來,你不難發現其中因果關系的邏輯缺失。

  為什麽只是一隻腿受了傷,就得受到記過處分的懲罰呢?

  除此以外,還有在晚宴時杜樊在飯桌上自述二十年前故事的時候。

  他說他當時在穆爾河的岸邊巡邏,是聽到孩子的哭聲才察覺到地區的異常的。並且還說到自己找到大哭的孩子時,他的臉上還布滿了鮮紅的血液,孩子的雙親卻都亡命於槍擊彈丸之下了。

  這裡就存在一個很明顯的矛盾。

  孩子臉上的血液還是鮮紅的,所以這場慘劇就發生在不久之前。那麽杜樊,這個其時專門負責巡邏的士兵,根本沒有理由聽不見之前的槍聲才對。

  換句話說,當時會引起杜樊注意的,不應該是孩子的哭啼,而應該是突然響徹的槍鳴。

  可杜樊他為何要如此撒謊呢?他究竟是在隱瞞著些什麽呢?

  或許這一切的問題,只有重新回到二十年前的那個冬天,我們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答案。

  ……

  那是一個大雪天,卡倫縣穆爾河兩岸的荒地上鋪滿了白潔的雪花。

  正值壯年的杜樊和一個剛滿十九的新兵排在一起,背著各自的栓動步槍,巡視在河岸皚皚的雪路上。

  以往,這個相當於日常的任務都是由經驗豐富的杜樊一個人負責完成的。幾分鍾前,他抽著煙從軍營裡走出來的時候,這個從未打過交道的年輕人屁顛屁顛地就跟了上來,打了聲招呼後便自說自話地並排在了杜樊的身側。

  起初杜樊也沒有在意,以為他只是想要盡早適應軍營生活才來體會這份任務的。但是一路上走來,新兵的狀態讓他不由得揣測起其跟隨自己的目的。

  他的神經很緊繃,並且時不時地張望四周的環境,似乎在確認周遭有無人跡。當杜樊主動與他交流的時候,他總是會下意識躲避視線的相會,然後隨意做出一些敷衍的答應。

  “這小子該不會是想當逃兵吧?”杜樊這麽想到,卻不知道之後的發展將會徹底改變他一生的軌跡。

  現在是“戊辰之亂”完全爆發的前夕,穆爾河對岸的住宅區裡聚滿了要為“公平自由”發聲的暴亂集團成員。他們自稱是革命軍,肆意打砸當地的公共設施,強製佔有商戶富主家中的金銀財寶,嚴重擾亂了原先穩定的社會秩序。一開始,他們只是一個小團體,是在不願惹是生非的人們和受到賄賂的落後治安對他們的一再漠視縱容下,它才逐漸壯大到了如今的規模。

  受盡社會殘酷而又思維單純的青年們,在看到簡單粗暴就能獲得豐厚財富回報的事例後,便也頭腦發熱的加入了其中。暴亂,就好像瘟疫一樣,迅速擴散到了城鎮的每一個角落。

  為了盡快平息這起動亂並且盡可能避免大型戰爭的發生,安諾姆市的政府軍包圍了暴亂區,封鎖切斷了他們所有的進出路線,想要通過耗盡物資的方法攻破暴民們的心理防線。

  這的確產生了不錯的效果。政府軍的政策實施以後,很快,糧食危機便在所謂的“革命區”迎來了爆發。

這時候,參與“革命”的人們才逐漸認識到,如今的狀況下錢財不過是一文不值,生存變成了第一難題。但此時的他們已然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對峙,以期政府能夠答應他們的部分請求作出妥協。  當然,金錢的力量還是不容小覷的。盡管它在河流的對面裡失去了價值,但在這邊的世界它還是一如往常的擲地有聲。

  軍隊裡的一些人盯上了這場大發戰爭財的機遇。他們把多余的食糧小心聚集起來,通過一些秘密的路徑將其運送到對岸,換取前所未聞的高額報酬。

  杜樊就是其中一人。在職位更高的某人的暗自支持下,他很早之前便和對岸的人們搭好了線。每過兩個星期的周五,他就會在河岸的一個秘密碼頭,利用自己巡邏的職便,把一船的物資輸送到河對岸去。正如他昨天做的那樣。

  兩個人就這麽自顧自地往前走,默不作聲,一直到呼斯珥鎮的時候,情況才發生了變化。

  十九歲的新兵突然停了下來,同時叫住了身邊繼續往前的杜樊。他臉上的神經逐漸放松,代替的是一種看透一切般的表情。

  “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因為想散心所以一個人去了河邊,恰好遇到……”新兵一邊陰險的笑著,一邊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可是除了一開始的幾句話,後面他講的詞句杜樊一點也沒有聽進去。自打面前的男人露出那樣表情的時候開始, 杜樊就下定決心要做什麽了。他那多年來的生存經驗告訴他,一旦有人用這樣的神情衝向他,而自己又正好在做什麽不見得人的事情時,最佳的一了百了方案就是盡快除掉對方。何況和自己一條繩的上司也是如此要求的,現在又正是個千載難逢的獨處機會。

  “所以,只要你現在答應之後的收成分我一半,我保證不會去向外人檢舉你的。”新兵沾沾自喜地得意道,似乎覺得自己的強勢脅迫將必然會使得眼前的中年男人妥協。殊不知,正是他的這種年輕的思考方式,將會把自己推入死亡的深淵。

  “哦,是這樣啊,唉,那也沒辦法了,我也隻好同意了吧。”杜樊喪著氣回答道,語氣裡透盡了自己的無奈。

  “哈哈哈,那現在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新兵放肆地大笑道,絲毫看不出他有什麽防備。

  趁著這個機會,杜樊迅速提起早已埋在自己袖口的匕首,一個健步上前,左手捂向新兵的嘴,右手狠狠地將刀刺進了他的胸腔。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新兵瞬間失去了重心,一下子便倒在了地面上。而後,杜樊快速抽出匕首,任憑血液的肆意噴湧,又利落地在他心臟位置刺了幾刀。毫無招架之力的新兵在微微地掙扎了幾會兒後,便重重垂下了手臂,徹底沒了生氣。

  這是個完美的殺人過程。在如今混亂的世代下,隨便將凶手推給隔岸的暴民便就可以洗脫自己的罪孽。氣喘籲籲而又渾身是血的杜樊緩緩站起身,使足力氣將屍體化的新兵丟入了淌淌的穆爾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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