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在墨千塵的識海之中,也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聲響。
它展開神識探去,發現竟然無法查看到對方的神識。
神龍記得噬靈就是無法察覺神識的,緊張地對墨千塵道:“公子,吾無法探查來者的神識,難道是噬靈?”
墨千塵道:“不是。”
說完,他站起身來,迎了出去。
在他旁邊的嘉承帝聽到聲音,也吃了一驚。之前他已經命令玄影把守宮門,此時東宮之內,只有他和塵兒兩人,這聲音是從何而來。
難道是塵兒口中的噬靈?
他擔心墨千塵的安危,連忙起身跟了出去。
來到門口一看,嘉承帝方松了一口氣。
來者並非墨逸寧,而是一位身披袈裟,手持錫杖的老僧,滿面皺折,佝僂著腰,說是風燭殘年也不為過。
墨千塵躬身道:“禪師。”
嘉承帝更加吃驚了,眼見這位行將就木的老僧,竟然就是明鏡禪師,與他印象中的禪師簡直判若兩人。
他雖然驚愕不已,但也面不改色,雙掌合十道:“禪師。”
“咳……”明鏡禪師舉起手輕輕搖了搖,“兩位不必多禮,我們進去談吧。”
來到房間之內,明鏡禪師將禪杖放下,盤坐於案前。
“陛下,太子殿下,老衲專程趕來,開門見山,就不說客套話了。”
墨千塵道:“禪師請講。”
明鏡禪師道:“你們也看到了,如今的我已是風中之燭,隨時熄滅,後面的事情,要交給太子殿下和葉施主了。”
嘉承帝驚道:“禪師修為高深,這些孩子還須仰仗於您,如何便言放棄。”
明鏡禪師苦笑一聲,搖頭道:“當年明溪才剛剛出生,我被前輩選為接受魂珠修為之人,那時前輩便說我難舍紅塵,並不適合守護東宮,可除了老衲也別無他選。”
他停了一下,又繼續道:“我也知道自己難堪大任,便剃度出家,整日吃齋念佛,企圖心無雜念,但過了這麽多年,卻依然放不下我的後代,尤其是我那個孫女崔曼曼。”
嘉承帝動容道:“原來您是崔家的前輩,朕如今才知道。”
明鏡禪師點了點頭,“老衲每次佔卜,便會損耗生命,當初葉施主要我尋找紹安公子之時,我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本已狠心拒絕,卻沒想到我孫女和無影老祖的一個弟子走到一起……”
墨千塵道:“禪師不必自責,父母疼愛子孫,本就是人倫之常。”
明鏡禪師歎道:“三任前輩守護東宮千年,不曾出錯,到了我這代,因小失大,悔恨不及,我當年推算出大劫將至,卻沒算出我亦是推波助瀾之人。”
墨千塵道:“如今噬靈在東宮外窺視,還請禪師指點。”
明鏡禪師微微一笑,“太子殿下不是已經在做了麽,老衲今日特為此事而來。”
嘉承帝見兩人談及東宮秘境,便起身道:“暫且告退。”
明鏡禪師目送嘉承帝離去,對墨千塵道:“太子殿下,東宮秘境,只有你才可開啟。”
墨千塵道:“禪師,我一直在尋找秘境所在,全無頭緒。”
明鏡禪師笑了笑,以手指地,“此處正是秘境入口,請將天暮雪舞取出,割破手掌,秘境自現。”
墨千塵聽完,毫不猶豫召出天暮雪舞,在自己手掌之上劃過。
鮮血從他手心湧出,形成一道血線,滴在了地上,化為一灘鮮紅。
墨千塵看著鮮血滴落,對明鏡禪師道:“禪師,若無影老祖成功……”
明鏡禪師不語,僅以禪杖示意墨千塵看向地面。
墨千塵再次看向地上,發現那鮮紅,竟不知何時化為了一泓清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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