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打了麻藥,也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妮絲對即將接受手術的林書閑(時曉羽)道。
時曉羽以前不是沒有經歷過手術,在她還是個研發部部長的時候,手術刀是自己每天都要打交道的東西,之後自己中彈,也被迫接受了一次大手術。
這枚子彈只是打進了胳膊,沒有上次那樣嚴重,所以她並不是很怕。
一會兒後
“結束了?”
邢代仁拿著槍悠閑地走了過來,時曉羽胳膊上的麻藥勁還沒過,整個人還有些虛弱。
“呦,居然沒事,林隊長。”
邢代仁看了一眼她的傷口,蹲下來,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
“不是去查探情況了嗎?怎麽有時間在這裡冷嘲熱諷?”
“放心,沒追來,這群廢物還沒那個本事。”
自從時曉羽救出妮絲以後,恐怖組織便察覺到了時曉羽一行人的存在,派出一整個隊的恐怖分子在周圍搜捕。
所以現在的第一分隊和妮絲與考克正陷入與恐怖組織的周旋之中。
好在他們已經逃進一個還算比較大的樹林,這裡隱蔽性很好,恐怖分子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可能還要在這裡待幾天,這群人還在林子裡轉。”
“好。”
時曉羽點點頭,妮絲幫她包扎好傷口,道:
“很快就會好的,不用擔心。”
“妮絲小姐還真是人美心善。”
邢代仁看著妮絲的眼睛,停留了一會兒。
作為一個閱人無數的人,能讓他停留的人一定是驚為天人了,而碰巧,妮絲就是這麽一位姑娘。
“哪裡的人都不放過。”
時曉羽嘀咕了一聲,站起身,邊走邊道:
“可惜了,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人。”
“哦?”
邢代仁眼睛睜大了一點,看著妮絲問:
“小姐有男朋友了?”
時曉羽說的是哈裡,可是妮絲想到他就想起那天他親手槍決了魯克和裡格——他曾經最要好的兄弟,還有他手下的人親手槍決了自己的家人······
“不······他不是。”
妮絲低下頭,眼淚忍不住從眼眶裡滑落,那雙絕美的眼睛流下淚珠,讓人很難忍住不心疼。
“可惜了。”
邢代仁抬起手,輕輕擦掉她的淚水:
“如果妮絲小姐沒有追求者,我就下手了。”
時曉羽在一邊看著他這嫻熟的技巧,忍住沒有翻白眼,只是搖搖頭,希望妮絲自求多福。
不過妮絲論美貌,在女人中也算是和邢代仁在男人中的水平,這兩個人說不定是棋逢對手呢?
自己應該沒什麽好擔心的。
時曉羽不打算在這裡當電燈泡,轉頭離開了。
兩天后
恐怖分子搜尋無果,漸漸撤離了這裡,時曉羽一行人也不必向過去那般謹慎。
她派出小黑帶著幾個人去查探情況,營救杜拉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
背靠著樹乾坐著,時曉羽靜靜地看著前方,任務進行到現在,她還是沒有參透A的意思——
之前還好奇為什麽一定要邢代仁跟著過來,但是現在想一想,不如問為什麽要自己跟著過來。
杜拉是邢代仁的老搭檔,她有了危險首選的救援人員便應該是邢代仁,可是為什麽一定要自己來呢?
難道是因為自己是他的現任搭檔?
會是這樣嗎?
“姐姐。
” 一聲稚嫩的“姐姐”打斷了她的思考,她轉過頭去,是考克。
“考克找姐姐什麽事呀?”
“姐姐,給你這個。”
考克衝著時曉羽攤開右手手掌,手心躺著一個用草做的小兔子。
“好可愛呀,考克做的嗎?”
時曉羽小心地接過來捧在手裡,考克看她接過去,笑得非常開心,道:
“不是,是妮絲姐姐做的,今天是考克的生日哦。”
“呀,”
她微微一愣——在這個節骨眼過生日,是沒什麽可以給他慶生的,難怪妮絲用草做了個小禮物給他。
“這是考克的生日禮物呀,那姐姐不能拿的呀。”
“姐姐收下我開心。”
考克的笑容配上稚嫩的嗓音,時曉羽隻覺得一陣恍惚——
他似乎應該在小學裡,和同齡人快樂的玩耍,而不是和自己在這林子裡躲避槍林彈雨。
她看著草做的小兔子,小心地收在兜裡,轉頭對著他輕輕一笑:
“那姐姐也要為考克慶祝一下。”
“真的嗎?”
考克看上去很開心,卻讓時曉羽心裡一酸:
“考克知道生日歌嗎?”
他搖了搖頭,時曉羽道:
“那姐姐唱給你好不好。”
“嗯!”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Happy Birthday to You~”
最後一句,她伸出手指誇了誇他的小鼻子:
“好聽嗎?”
“好聽!姐姐唱的真好聽!”
時曉羽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真乖。”
“我要去告訴妮絲姐姐!”
考克興奮地去找妮絲, 迫不及待地想把這首歌分享給她。
時曉羽看著他漸漸跑遠,站起身定定的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
“林隊長唱的不錯。”
時曉羽聽到身後傳來聲音,回頭便看到了邢代仁,他正倚在樹邊,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
“謝謝,聽你的誇讚我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哎,別這樣啊,”
他倚著樹稍微動了動,歪著頭看她:
“你也給我唱一遍唄。”
“你又不過生日。”
“誰說的。”
時曉羽一愣:
“今天是你的生日?”
邢代仁微微揚起臉:
“林隊長,快一年了,還不知道你搭檔的生日是什麽時候,嘖嘖嘖······”
“你知道我的?”
“6月21。”
“······”
還真的知道啊。
這具身體的主人——林書閑的生日確實是6月21日。
這家夥居然還做了這方面的功課,不可思議。
但是時曉羽一直沒留意他的生日,畢竟這種級別的人,生日必定有一群女伴為他操心,自己留意個什麽勁呢?
他不說這事,自己甚至都忘了這家夥還有生日。
“怎麽,還有理由嗎?”
“考克是小孩子,你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
時曉羽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直接轉頭走了。
邢代仁看著她越走越遠,搖了搖頭,唇角的那抹弧度變得有些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