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呀,看呀,水汪汪的大眼睛,渴求地小眼神,還不趕緊地答應了。
當然德古拉不是為了一個小女孩賣賣萌就能改變主意的,而是讓她單獨回去,確實有危險。從各個方面看來,范思哲並不是正人君子。所以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暫時把她留在身邊。
該回去了,德古拉變身後帶著她飛進了城裡稍微偏僻點的地方,然後抱著她快速閃到了旅館附近,最後才慢慢走進旅館。
此時東邊已經發白,不久後就要天亮了。
德古拉將她送到房間內,將蠟燭放在桌面上:“早點睡。”x
“是夠早的,都要說早上好了。”希寧打著趣。
德古拉笑了笑,離開了房間。這個四百年的老男人好似越來越象人了,這樣才是良好的心態。
稍微洗漱後,就換上睡衣床上睡覺。
等她醒過來時,太陽已經西斜了,而德古拉也在房間裡,坐在椅子上看書。
看到她醒了,德古拉將書放在桌面上:“這本書不錯。你先起來,我去弄點吃的。”
等到德古拉走後,她起床,去桌邊看了看。是她昨天在查理書房裡看的書,怎麽給拿來了
不光是書,還有昨晚在服裝店定的裙子,可昨夜她穿的裙子不知道去哪裡了。
希寧就在送來的裙子裡挑了一條去換上了。
德古拉帶著食物進來時,就看到她已經穿戴好,坐在桌邊看起書來。
德古拉將食物放在她面前:“先吃吧。”
肚子早就餓了,現在太陽都快西沉了,身主還小,還是貪睡的年齡,第一次熬夜,當然睡得昏天黑地的。
“謝謝!”希寧放下書,拿起杓就開始吃起來。不光有麥片粥,還有拿來了半隻烤雞。
“范思哲已經知道我在這裡了。”德古拉的話讓她微微皺眉。
希寧拿著杓子,在粥裡翻來覆去,若有所思:“他是怎麽知道的”
“他有內線,就跟我們在教會裡有人一樣。”德古拉是用商量的語氣:“我想我們搬到查理那裡住。”x
希寧考慮著,喃喃自語:“搬過去也好,如果范思哲想打過去,偷偷摸摸過去肯定會被發現,只有聚集大批獵人一起攻打。”
想通後抬起頭:“那就搬過去!”
坐在對面的德古拉深深地看著她:“你就不怕危險那裡全部都是血族。”
“不是有你在嘛。”希寧拿起杓子,發現麥片粥都已經被她搯成了水,於是拿過桌面上的牛奶,往裡加了點,索性吃麥片牛奶:“當然,萬一發生意外的話,趕得及救我就把我變成血族吧。”
放下牛奶,拿起一片麵包,看著德古拉:“但首先是,非常情況下,需要保我一條命。”
德古拉問:“否則呢”
希寧歪頭想了想:“我就加入范思哲陣營。”說完就拿起麵包,沾了點牛奶,塞進嘴裡。
這個夠狠的,誰敢對不起她,她就絕對不客氣,立即倒戈,你死我活!
德古拉嘴微抿,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道:“威廉姆斯家怎麽出來你這樣一個。”
“我不象嗎那你認為威廉姆斯家的女人是什麽樣的。”這樣的話,就能吃飯了,剩下的時間都交給德古拉。
不出所料,德古拉開始回憶起那個曾經讓他深愛,並且為他殉情的妻子。什麽美麗善良、溫柔體貼,誇的就象朵花一樣。
希寧只有呵呵噠,怎麽形容裡沒有說聰明如果夠聰明,也是等自己丈夫屍體運回來後再死吧。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屍體就算找不到,也要逼著教會找到。否則死了單獨埋在家族墳墓裡
德古拉好似看出什麽來:“你好象有疑問。
”喲,自認為控制得相當不錯,怎麽還看出來有問題
“是的。”希寧大大方方承認,吃著烤雞,還是雞大腿,那形象和什麽溫文爾雅有點兩樣,看上去象吃貨女漢子:“我就是奇怪,她為什麽要死,就算要死,也至少先找到你的屍體,埋在一起吧。”
德古拉說出了當時的隱情:“我哥哥為了封號,逼娶她。戰爭過後,找不到屍體的很多,教會都說我已經戰死。”
都那麽多年過去了,提起還這樣傷感。
德古拉的封號是自己軍功封的,而維托納斯家族的封號是世襲,由長子繼承。為了封號,當哥哥在弟弟屍骨未寒,就逼娶弟妹,還真是太有本事了。x
希寧直截了當:“逼死弟妹,接受教會殺掉你的條件,你那個哥哥還真夠可以的。他的結局是什麽樣的”
德古拉回答:“殺不死我,被教會命令去戰鬥,死在戰場上了。被砍下腦袋,掛在木杆上, 拿回來時已經爛了。”
呃,爛了能不能最後一句話不要說出來呀她正在吃雞呢。
希寧慢慢地舉起雞腿,又咬了口雞肉,嘴裡嚼著,看著同樣也看著她的德古拉:“惡有惡報,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德古拉猛地笑出來,站了起來:“你吃完整理一下,今晚我們搬過去。”
“噢”希寧如同嚼蠟一般吃著。等到德古拉離開房間,她又狠狠地將雞腿上的肉全啃完,這才扔下骨頭。
不就是爛掉的腦袋,就算現在就放在面前,蛆在上面蠕動,姐照樣吃得下去嗯
希寧手捂著嘴,有點反胃,不去想了,真是自己惡心自己。
一聲驚叫後,從窗外飛進來一個圓形的東西,“咚”地砸在了桌面上,不偏不倚地正好扣在了裝烤雞的盤子裡。
希寧一時沒反應過來,瞪著眼睛,看著這個東西。居然是個人頭,人頭呀!
怎麽想什麽來什麽,故意的嘛。而且這個人死得還特別慘,臨時前張大了嘴想呼救或者慘叫,可來不及喊出來,就被砍去了頭,扔了出去。怎麽還扔得那麽準
就聽到外面一片驚叫聲,還有人喊:“惡魔,惡魔殺人了!”
一個眨眼,德古拉已經到了跟前,而身後的門“呯”地關上了。
“你沒事吧”德古拉目光也被桌面上的腦袋所吸引。
希寧依舊坐在那裡,手指著腦袋:“是你乾的”
“不是!”德古拉剛回答,她就站起來,抓起腦袋上的頭髮,朝著窗外扔了出去。
既然不是姐的,也不是德古拉的,那麽怎麽來的,就給姐怎麽回去!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