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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冥放好鏡子:“走了。”
呃,能不能不去?外面太可怕,隻想呆家裡。
墨冥皺眉,被優化的眉毛就跟畫過一樣漂亮:“按規定,你必須去。”
不是必須,是可以,現在姐不想去了,行不?
墨冥一個嗤笑:“之前還非要去,現在晚了。你不去,怎麽還債?”
你不是系統嘛,直接劃帳就行了。
“那你太看得起我了。”墨冥翻了翻眼:“我現在的能力還達不到,如果通過第三方,隔著空間劃帳需要收手續費的。”
那你自己去好了,快去快回,不送!
“系統和主神是綁定的,我們之間還不能相隔太遠。沒有很強的隱蔽能力,容易查出你在的位置,難道你想他們追到這裡來嗎?”墨冥一臉的不耐煩,並且打開了一個結界:“趕緊的,結界關了再打開又要耗費精力。”
如果暴露了位置,就等於透露了居住地址,別人殺進來,一點抵禦能力都沒有,只有挨宰的份。真是問題留給自己的時候,自己解決;問題是這個家夥的時候,全是理由。
希寧也只有心不甘情不願地進入結界。
到了休息區,還是原來的樣子,仿古的建築、在各處的俊男美女,可想到兩個超級美大神,就再也提不起精神來。
每個路過的主神和系統,都會扭頭看看。因為在街旁邊的石凳上,一個身穿初始化裝備的女神,坐在那裡,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而她已經高到頂點,正在優化面部的系統,穿著老頭衫和黑色沙灘褲、丁字鞋,正坐在旁邊,還大大咧咧的彎起一條腿,踩在石凳上。
這樣顯眼的樣子,想不注意也難。
看著希寧面無表情地歪著頭,呆呆地坐在那裡的樣子,墨冥好似看不過去了:“哎,坐坐好,女神的風采去哪裡了?”
姐不想當女神,當個普通人就行了。
墨冥滿是鄙夷:“當凡人?不過百年的壽命,為了衣食奔波忙碌,好不容易弄懂人間百態,也就差不多死了,有什麽好的?”
難道她現在很好嗎?當了凡人至少還能找到機會逃離,而她一點機會都沒有。
只有給這個黑暗系統壓榨,跟在黑煤窯、黑磚廠差不多。
墨冥一個冷嗤:“那是給了你能有逃離的環境,把你扔進男尊女卑到極點的時間段試試,什麽和離不存在的,休了就等於是死。還有明製相似的位面,家族一人犯事,全家男丁砍頭流放、女眷全部進官窯。那才是真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好吧,好吧,二腳獸的世界確實很可怕。多謝墨冥大大,感謝不殺之恩。
墨冥居然還挺受用的:“知道就好,我的苦心你慢慢就會知道了。就跟以前非要出來,現在知道害怕了吧?”
懶得說了,就覺得累。一直連軸轉,好似從沒有休息過。
墨冥:“主神可以不睡眠,知道你累,所以每次任務前都讓你睡一覺。”
得了吧,一腳踢進去,睜開眼就要做任務,這叫什麽休息。
正在和墨冥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一隻雪白的碧眼波斯貓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斷浮生!希寧嚇了一跳,差點沒蹦起來。
斷浮生裂開嘴,露出兩邊小小的尖牙,好似在笑。隨後周身化為白光。白光中身形增長,最後化為人型。等光芒消失後,一個身穿學院風的少年出現在面前,臉上依舊掛著笑,翹起的紅唇左右各有一對小虎牙:“怎麽見到我象見到鬼一樣!”
說實話,在這裡,寧可見到鬼,也不願意見到他。
墨冥回應:“誰叫第一次見面,你和謝安辭就讓她印象深刻。”
打爛了她的頭,差點讓她灰飛煙滅,那次還為此欠下高額債務。這個印象確實很深刻!
說曹操曹操到,遠處一條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在鱗次櫛比的屋頂上飛來,時不時跳躍過街道,最後從街對面的樓頂一躍跳到面前。
來的正是謝安辭,眉頭微擰:“我就那麽讓你討厭?”
“不敢!”希寧雙腿蜷起,膝蓋托著下巴,都不敢正眼瞧。暗暗腹誹:知道還問。
“看著我!”謝安辭如同命令一般。
看就看,希寧懨懨地抬起眼,一看就愣住了。這個身材欣長、面如冠玉的家夥又換衣服了!黑底、交疊的領口和寬大袖子上用黑和紅的絲線,繡有中寬的回紋,長發已經高高束起,中間用鑲有羊脂玉的發冠束縛。這應該是以黑唯尊的秦朝勳貴服飾。
就這一套皮膚,不知道要花多少錢!流淚滿面,真是有錢呀。
看著她癟著嘴,哭喪著臉的樣子,謝安辭反而逗樂了:“倒是有意思。”
斷浮生也笑了:“那些女神看到你,就跟餓狼見到肉一樣。”
再帥能拿來還債嗎?希寧垂頭喪氣地:“看完了沒有?累!”真的累。
“知道你累,所以今天安排去泡溫泉。”斷浮生對著謝安辭:“你也很久沒泡了,放松一下自己。”
希寧翻了翻眼,就知道一來就沒好事。吃唐僧肉前,都要洗洗乾淨:“沒興趣。”
斷浮生微微搖頭:“別想歪了,那是男女分開的,單獨房間。你除了做任務,好多東西都沒享受過,知道泡好後有多舒服嗎?”
再舒服也不想去,有你們兩個在, 哪裡都不安全。
斷浮生轉而問謝安辭:“是你自己請,還是我來?”
啥意思?是不是想強押著走,當街上演大神挾持綁架民女的戲碼?
謝安辭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你才是想多了,走不了。”
確實走不了,因為遠處有兩條身影飛快而來。是抑塵和周瑞,他們兩個一到,應該不會輕易的把她扛走。
看到抑塵和周瑞,希寧又想流淚了,又換皮膚了,這次還是魏晉風,月白底上銀白色祥雲暗紋,腰上掛著墨翠墜掛、黑發束起以一根鳳頭青玉固定,而周瑞則是無紋青色寬袖錦袍。不光是自己,就連系統每次見每次都是不同衣服。
不過不能由此判斷謝安辭家底不如抑塵,謝安辭身上的裝備同樣的價值不菲,斷浮生有可能就喜歡這一套。
“寧寧~”抑塵走了過來,輕輕摸了摸她脖頸處的頭髮,依舊溫潤如玉:“又好了很多,看來這次你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