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身為主神，那戰鬥力都是爆棚的，一次挫折怎可言敗。

凰鸞淡紫色的眼珠子隻微微一動，不經意是察覺不到的。

她對著抑塵再次行禮:“是凰鸞的過錯，打擾了雲公子的雅興，但不知這位女神如何稱呼。”

墨冥依舊是氣死神不償命的語氣:“想知道我們?哼，你配嗎?叫你滾還不滾，是不是臉上抹了粉，就厚了?”

暗指別人臉皮厚，罵人還真是罵出花花來。

這樣惡劣的態度，希寧早就習慣，可凰鸞頭一次受到這樣的待遇，再也裝不下去，當場爆了。

指著石頭上，翹著一隻腳坐著的墨冥，衝著希寧就質問:“這就是你的系統?一點規矩都沒有，出口就傷人。”

對此希寧真的很是無奈地:“他就這樣，你有辦法嗎?”

這是真話，如果可以，把這黑暗系統撤換了都行。

這話讓凰鸞一噎，隨即冷笑起來:“系統都不聽命於你，你還真是差勁。”

希寧點了點頭:“我可從來沒說過我厲害。”相比起來，她就是主神界的大菜鳥，綁上這樣一個系統，都是命。

這下凰鸞無語了，主動承認自己不厲害的主神，還能把她如何?

噎了許久，這才說話，帶著幾分跋扈:“知道自己差勁，所以想仰仗雲公子照拂?”

希寧目光望向抑塵，很認真地看了看，點點頭:“之前沒想過，經過提醒，覺得這未嘗不可。”

反正已經被套上抱大神大腿的名聲，還不如真的抱了。羊肉沒吃到，惹得一身羊騷味，這種傻事不乾。

這下抑塵嘴角微微揚起，但依舊少言寡語，坐在那裡緘默其聲。

顯然是幫著這個丫頭，凰鸞氣得半死，冷言譏諷:“既然有求別人，至少有點誠意。拿出這點東西招待，簡直是看清了雲公子！”

希寧對此更是無奈:“那沒辦法，我窮呀！”賺來的積分都捏在墨冥這個王八蛋手裡，她有什麽辦法。她也想去斜對面的高檔茶樓，到三樓雅座，喝喝好茶，吃點精美小點心。

居然還自認下自己窮，抑塵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你~”凰鸞瞠目結舌，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真是光腳不怕穿鞋的，真的如此，又能如何?

“至少人家自己掏錢請客的。”墨冥此時惡劣態度又彰顯無遺，毫不留情:“而你吃飯喝茶，好似從不掏錢。身上的彩虹天衣是排名五十四的臨風贈送，頭上的獨秀國色金冠是排名八十七的艾萊拉德，六尾鳳釵是九十一的逆流鳴。至於耳墜、項鏈、手鐲、戒指的，都是不同的男神得到**後送你的。你從頭到腳，哪一樣是花自己的積分?”

這下希寧愣住了，主神世界的綠茶呀！這主神當綠茶，還不是最終升級版。

墨冥斜眼藐視:“能全部男神贈送、任何種類的男神一網打盡也算本事，全神獨此一份！不過桌上那根星光玉釵，就足夠你買你全身的叮叮當當。只是你沒眼光，只看了一眼。”

桌上那根玉釵貌不驚人，確實只看了一眼就過了，還以為是這個丫頭脫下來，隨手放的。細細一看，隱隱發現發出淡淡銀色碎光。

再下去也是自取其辱，凰鸞不死心，主神哪裡會有輕易言敗的，轉而對抑塵，露出萬分委屈的模樣:“雲公子，今日是凰鸞多有打擾，可這系統誣陷於我，你還打算坐視不理嗎?”

“赫~”墨冥輕蔑地一個冷嗤。

抑塵看都沒去看眼圈已經發紅，顯得越發無助可憐的凰鸞，淡淡地道:“周瑞。”

站在身後的周瑞對著墨冥作揖:“已收到，

多謝。”什麽意思?凰鸞瞪著眼睛轉向墨冥。

墨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手指又扣腳趾縫了:“不用，否則被說誣陷，有損我的名譽。”

不用解釋，就能理解。一定是凰鸞身上那些東西出處，被墨冥扒了個乾淨。

此時凰鸞身邊的小福娃，怯懦地拉了拉凰鸞發出七色光芒的裙擺:“主人，走吧。”

凰鸞低頭怒目:“你就不能幫我辯一下?”

小福娃趕緊低頭，很是委屈的樣子。

凰鸞不禁怒火中燒，反正臉皮加裡子全被撕下了，索性問個清楚:“她到底是誰?”

小福娃趕緊搖頭:“不知道，反正不能惹。”

“看你那麽聰明的份上，今天就不揍你了。”墨冥一個瞪眼:“還不滾，是不是還要抄送給你石榴裙下的所有男神?”

如果真的是東西來源情況，給了她那些男神，那她可要倒大霉了。

雖然這個世界男女之間都是心知肚明， 可把事情擺在明面上了，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那些男神又豈是好惹的。

凰鸞恨恨地瞪了希寧一眼，行禮都不行了，轉身就匆匆離開。

希寧無奈，姐可沒想招惹誰，可人家就把自己當敵人，這也沒辦法呀。

墨冥一個冷嗤:“如果被人知道，剛這個私會完，又立即接著下一個，她肯定先解決自己的麻煩都來不及。”

希寧側頭想了想，於是問:“墨冥的情況知道嗎?”

自己的事情，慢慢了解。此時此刻，她更好奇地是墨冥。

抑塵嘴角已經有著很明顯的笑意:“他是你的系統，心還是向著你的。”剛才所作所為，很顯然就是在幫她。一個男女關系如此不堪，更突出了她的白菜。

說這樣的答案，就是不願意說……希寧突然有了個想法，這個想法以前就有，而且墨冥的言談中也透露過。

於是她問:“他以前是不是神君的系統?”

抑塵沒說話，周瑞在身後看著抑塵，不知道為什麽，看似平靜的臉上好似帶著幾分緊張。

明白了！希寧深吸了一口氣。

有時無聲就是默認，如果這點都看不透、想不明白，那就不用去做任務了。這點情商都沒有，肯定活不過三個任務。

她苦笑了起來，姐何德何能，系統以前是神君的。

轉而有了疑問:“不是說系統和主神是綁定的，那麽墨冥為什麽沒完全格式化?”

就格式化了外表，而裡子還是一片漆黑。還不如留下外表，記憶全部格式化呢。

抑塵淡淡一笑:“因為那是墨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