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順縣主和柳如絮都受傷了,受傷部位比較特殊,這事不能讓男大夫來診治,也只有去請會醫術的醫女過來。
華郡王和榮國公以及他們的嫡妻全被請了過來,榮國公趙夫人坐在那裡,和榮國公一般坐立難安。因為嘉順縣主的爹、華郡王正用幾乎噴火的眼神瞪著他們倆個。而趙承宗面如死灰地靠在旁邊,顯然是體力有點透支的樣子。否則也不會屋裡一群人,他和嘉順縣主還死睡著,醒都醒不過來。
不一會兒,華郡王妃走了出來,眼睛紅紅的,在華郡王耳邊輕語幾句。
華郡王頓時就惱了,一拍旁邊的茶桌,上好的花梨木桌子就被拍得四分五裂。
“柳大人,到底怎麽回事?”華郡王氣得不行“為何要用如此猛狠的迷香?”
原本用的合歡香藥性溫和,不知道為何變成了這樣厲害的。還不是因為柳如絮想讓趙映紅多受點苦,擅自偷偷將香給換了,結果害人終害己。
柳太傅當然不敢說是自己女兒搗鬼,苦著個老臉“縣主受了迷香尚且還能痛苦少點,本官的女兒才是受了無妄之災。”
當時柳如絮在院子裡慘叫時,可是被很多人聽到了,可沒有一個人敢上去救。三皇子中了毒,就必須要解,此時過去柳如絮的清譽已經被毀了,還不如索性將三皇子的藥性給解了。
“無妄之災?你還好意思說無妄之災,你們謀劃的事情,本王可以不管,但別扯上嘉順!”華郡王氣得是胸口大幅度起伏,這幫子人到底在幹什麽,該掉坑裡的人,好好地走了出去,他們卻全掉進自己挖好的坑裡,還搭上了自己的女兒。
榮國公趕緊承諾“這件事是意外,我會讓媒婆立即去府上提親。”
這樣的話,讓華郡王妃更是憤怒,手緊緊攥著,指甲都差點沒陷入掌心。氣得是渾身發抖,咬著牙“此等好事,是不是榮國公求之不得?”
言下之意,這次極有可能是給嘉順縣主設的套,趙映紅身份再尊貴,也沒嘉順縣主的地位高。趙承宗娶到了嘉順縣主,就是和皇族攀上了親。
這不就是等於太傅府跟著榮國公一起算計了嘉順縣主,畢竟人是在太傅府出了事。柳太傅歎氣“這真是天意,或者說趙毅這個家夥隱藏太深。”
柳夫人走了進來,和華郡王妃一般,眼睛通紅。肯定是哭過了,見到自己一直寵著的寶貝女兒,受到那麽大的罪,當母親當然心疼。
柳夫人聲音都是哽咽著的“玉兒醒了,傷是其次,醒來見到人就叫,顯然是嚇壞了。妾身花了好長時間才讓她清醒了,醫女給了點藥服下,讓她再睡會兒。妾身看到她抱著自己,躲在最裡面哭的樣子,妾身就……”
此時已經淚流滿面,再也說不下去了。
事情怎麽變成了這樣?三皇子手指捏了捏雙眼中間的山根,他原本想借著這件事,名正言順地娶了趙映紅。畢竟是因為被人設計了,才不得不娶人家姑娘,對此也對皇帝有個合理的交代。
所以他派人假扮太傅府的小廝,將趙承宗帶到另外一間房間,興衝衝地去趙映紅換衣的屋子。
為此還特地囑隨行侍衛不用跟著他,只需要看好趙賀明就行,不能讓鎮國將軍府的人壞了他的好事。
進了屋子,嗅到了香的味道,一具嬌軀已經在床榻上因為藥性而來回扭動……他走到床邊,才發現,躺在床上的居然是嘉順縣主。
他大驚之下想離開,可中了迷香後,一臉緋紅猶如桃花般的嘉順縣主纏了上來。而他的身體也因為迷香的藥力,越來越炙熱,已經來不及推開跟前纏上來的身體。
此時門被推開,進來兩個蒙著臉的人,他們夾著被捆得結結實實的趙承宗。一個架著他就往外走,而另一個拿起桌上點著的迷香,端到趙承宗鼻子底下……
他隻感覺到難受,全身炙熱如火,所有的火,衝得腦子發懵,某個部位恨不得找到地方得以宣泄。
當他看到前面不遠處有女子的身影,也不管什麽了,衝了過去,一把抱住就往地上按……
等到他清醒時,身邊是衣不遮體、並且已經昏厥過去的柳大小姐。
陪同的丫鬟被人打暈後拖走,扔在了一處角落裡。顯然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當他們算計趙映紅時,鎮國將軍府反過來算計了他們。
而旁邊的華郡王妃和榮國公夫人你一眼我一語的,唇槍舌劍。在榮國公夫人嘴裡,嘉順縣主是無辜,而趙承宗更加無辜。
時不時牽扯到了柳夫人時,柳夫人一個勁地叫冤枉。
趙承宗坐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辯解,深沉異常的眼底裡晦暗難測。
“行了!”三皇子原本就頭疼欲裂,此時聽得更是煩躁,猛地拍桌子“全都別說了。”
終於讓三個當媽的一下的緘口了。
三皇子站了起來,一下感覺到了眩暈,旁邊的侍衛趕緊地去扶“殿下小心。”可見剛才多麽猛,所以才讓柳如絮暈了過去,還受了傷。
三皇子大口大口虛弱地喘息,等眼前的星星點點消失後,才聲音略帶沙啞地道“本皇子現在就入宮和母妃商議,會給柳府一個交代的。”
說完推開侍衛,往外走去。走路時,腳步都有點虛浮。
想到自己女兒受的罪, 華郡王氣得又想拍桌子了,可旁邊的桌子已經壞了,剛才就拍壞了。於是對著柳太傅恨恨道“要不是用上那麽剛猛的迷香,嘉順何至如此!”
榮國公立即就順著說“原本的合歡香,能留有清醒。對付手無寸鐵又不會武的趙三小姐,少量迷香就行。要不是你們擅自改了迷香,事情也不會到這一步。”將過錯全部歸為太傅府。
原來的香,只是用於找個理由罷了,就跟一塊遮羞布。和鎮國將軍府交代起來,就說是雙方子女都被人算計了,大家臉上都好看點。否則惹怒了趙毅,讓趙映紅哪怕了也不嫁給故意設套的人家,那就算是請皇帝做主,皇帝也不會同意的。
那也是玉兒年幼無知,她也想成了好事,沒和別人商量就換了香。”柳夫人捏著羅帕,低頭拭淚,完全沒有之前質問趙映紅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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