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夜楚寒好似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話,一個嗤鼻,高挺的鼻翼裡呼出一道熱氣。
旁邊的助理忍不住了,眼睛發亮地湊上來:“這位先生想知道什麽,我來接待。”
求之不得,希寧剛轉身,就被夜楚寒一把抓住。
手勁好大,抓得好疼呀!希寧微微皺眉,有種想一腳踹過去的衝動。長得帥、外加有錢,就為所欲為嗎?
墨冥:“答案:是!”
好吧,這是個看臉的世界,外加財富至上。
夜楚寒周身散發著戾氣,俊美的臉陰沉無比:“誰叫你走了?”
一副該死的女人,好不容易見到你,還想逃嘛的樣子。
有點感覺是之前那個狂狷邪魅、陰狠乖戾的慕容莫殤走錯了片場。
陳總發覺不大對勁,於是走了過來:“小李,怎麽了?”
為了隱藏身份,她幫自己起了個名字。反正當臨時工,有時不需要真名。
夜楚寒微微皺眉,英挺的眉毛就象是修剪過一樣:“她叫什麽?”
陳總疑惑著:“李秀英呀。”這個帥哥為什麽要抓著自己請來的翻譯?
夜楚寒慢慢地松開了手,臉色好似好了點:“對不起,看來我是認錯人了。”
全國姓李的很多,叫李秀英的人也很多,越是大俗的名字,越能隱藏自己,不被發現。
希寧努力忍著笑,手揉了揉被抓疼的胳膊,瞪了一眼:“沒關系。”
夜楚寒轉身離開了。
陳總疑惑地問:“你認識?”
希寧當然否認:“不認識,認錯人了吧。”
誰願意認識誰認識去,反正她不認識,千萬不要讓她認識,一認識就可能上演相傷相害的虐情戲碼。然後虐到最後,生下一個兒子,五年後以自以為無人認識的姿態回國,讓閱人無數的冷酷無情總裁從此不能自拔,追著喊著。
算了,不去想了,這種不合現實的腦殘情節,大家都懂的。
看著有版有型的背影,女助理一副陶醉的模樣:“好帥,他是我見到過最帥的男人。”
希寧沒個好氣地說:“長得帥有什麽用,腦子有病。”
不知道為什麽,好似夜楚寒的腳步停滯了一下,隨後繼續往前走。
不會聽到了吧?耳朵也太尖了。不過這樣也好,讓夜楚寒明白,他認錯人了。
當日的展會終於結束了,陳總建議去外面搓一頓。她推說很累,想回賓館休息。
今日發生的事情,大約是受驚了,原本想出去放松一下,但想想明天還有一天,於是先回去,等明天一切結束了,或者回去後,再開慶功宴也不遲。
到了門口,陳總擔心地問:“沒事吧?”
“沒事,就是忙了四天,有點累了。”希寧一副疲勞的樣子,也確實有點累了。展會上的人太多了,每天都在不停地說話。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們稍微晚點,九點門口集合。”陳總還是挺照顧她的。
“不用,還是八點半吧。”其實不用八點半,她這就進房間,將所有東西收拾好,外面招一輛車,用最快的速度到汽車站,上其他城市的長途車。
進了房間,打開燈,第一時間就是將旅行箱扔在床上,把東西全部往旅行箱裡扔。收拾完就趕緊走,等上了車安全了,再給陳總發條消息,找個理由,老媽病危急著回家。
反正身主的母親早就死了,真能病危的話,身主一定很樂意。
如果明天等到夜楚寒回過味來,指不定又會來找她,到時很有可能瞞不住。或者直接截了,送回去,讓唐父過來辨認,那還是瞞不住。
可惜了這些錢,
可為了保命,也只有損失點了。錢還能賺,被抓回去的話,連錢都沒辦法賺了。想想各種虐,很是銷魂,趕緊跑吧。從衛生間走出一個人,希寧停了下來,站在床邊望過去。
那堪比超模的身姿,還能是誰,陰魂不散的夜楚寒唄。
夜楚寒從容不迫地將門給反鎖了,慢慢走過來,修長的手指捏著一張卡,完美又冷酷的臉上帶著幾許譏嘲:“李秀英?”
卡在他手指上翻來覆去,正是她的身份證。
為了躲避身份查詢,房間是用女助理的身份證登記,然後讓給她的。而展館的門禁身份卡,也是她推三阻四的說身份證掉了,由陳總搞定的。
至於飛機票,也是她推說身份證掉了,要去辦臨時身份證,問好航班後,索性她自己訂。
為了避免被人知道身份,身份證沒隨身帶著,放在旅行箱裡,留在賓館。
千算萬算,還是如此,這就是命,沒辦法的!
既然被認出來了,希寧隨意拋下手裡的東西到床上,面對著:“說說,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夜楚寒走到她面前,低著頭細細打量著:“純屬意外,我是受邀來參加旅遊發展會議的,今天會議很早結束,有人提議到這裡看看, 我只是跟著車順路過來看看。”
真是去了,展館那麽多人,這個家夥應該也只是看了照片,就將她從那麽多人中認了出來。反正這種本事,她是沒有的。
想想身主有著女主光環,自然到哪裡都象這個冷面騷包一樣,點亮了世界。
她一個冷嗤:“聽說世界小姐選美比賽也在不遠的地方,你就不去那裡瞧瞧?”
“美麗的皮囊千篇一律,有的靈魂萬裡挑一。”夜楚寒將她盤起的頭髮放開,還撚起一點,輕輕瘙著她的臉頰:“在你面前,只是一些花瓶而已。”
“不必那麽隱晦,就說我狡詐得了。”希寧一把抓住她的頭髮稍,從夜楚寒的手指上扯了下來,這樣很癢癢。
“那現在輪到你回答我的問題了。”沒了頭髮,夜楚寒好似手腳更不安分,將身份證塞進他自己的西褲口袋裡,隨後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身,以極為親密地姿態和她面對面站著:“你為什麽要現在走,而不是在見到我後立即走?”
希寧毫不避諱和隱藏自己的想法:“那時有可能你會在某個角落,偷偷看我的反應,如果我那時就走,說不定出了展館大門,就會被你‘請’走。”
反正早走晚走都是一樣的結果,還不如跟著陳總的人一起回來,至少在路上,夜楚寒不會下手。雖然不怕麻煩,但一般也不會主動惹麻煩。
聽後這番話,夜楚寒抬起頭深吸了口氣,那動作即鬼畜又迷人,帥呆了,又低下頭,手臂上加重了點力,讓她貼得更近了:“果然很聰明,那現在再猜猜,我接下去會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