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她會死的更慘!
但是不說,大伯公不發話,周圍的人也不會出手相救,沒有救援,那個女人會殺了她的!
像殺了閆一一樣,殺了她的!
怎麽辦?
梅月蓉掙扎的神情被所有人看在眼裡,這糾結的模樣,都關乎性命生死了,也不說,看來隱藏起來的不是小事。
果然,梅月蓉糾結半天,最終迫於身上冰寒刺骨,威脅生命的冰層和冰鏈,還是開口了。
一開口,便是扔炸彈一樣的王炸。
“他是那個孩子,那個死了的孩子!”
梅月蓉喏喏的說著,眼神遊移飄忽。
前半句話,所有人都一臉懵。
什麽那個孩子?
後半句話,在場的老一輩的人,瞬間明白。
那個死了的孩子。
從梅月蓉嘴裡說出來,便只能是那個不足月夭折的男嬰。
那個死了的孩子,是秋白唯一的血脈!
秋白死後,不足月降生,又不滿月夭折的男嬰!
他們派人查過,卻是沒人搞鬼,是孩子身體太虛,自然夭折。
雖然所有人痛心秋白絕後,但是已經發生的事情也沒辦法改變。
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梅月蓉這句話,堪比深水炸彈!
已經死了二十年的孩子,突然出現。
梅月蓉還把人給綁了,這是做什麽?
難不成當年孩子的死因真的存疑,真的有什麽陰謀?
還跟梅月蓉這個生母有關?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已經夭折了二十年,屍骨都燒成灰的孩子,還活著?
閆大伯公厲以視,充滿力量的聲音,喝問道。
“知道,他是那個孩子,我的孩子——”
閆夫人瞬間眼眶盈淚,一副悲傷難捱的模樣。
“那孩子還活著,還活著......”
閆大伯公眼眸微濕潤,眼前瞬間浮現起閆秋白意氣風發的模樣,看向梅月蓉的眼神更加的冷。
他可沒忘記,這女人剛剛那副糾結掙扎的表情,現在裝的這幅舐犢情深的好母親樣,是想糊弄誰呢!
他雖然老了,但是眼睛還沒花呢!
梅月蓉這惺惺作態的表情,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大伯公,我......”
-
客廳裡發生的事,都與鹿慈無關。
順著地面上的痕跡,鹿慈找到了一間房門大開的昏暗房間。
裡面東西雜亂,隱隱的霉味和悶熱,一進門便撲面而來。
昏暗的房間裡,沒有光線透入。
視線受阻。
僅僅是門口的光,足以看清房間裡的場景。
凌亂倒置的物品,破碎斷裂的木塊,還有隱隱約約暗紅的血色。
房間裡空無一人。
淡淡的霉味和血腥味,夾雜著淡淡的薄荷香。
是熟悉的氣味。
來晚一步!
鹿慈一揚手。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幾抹流光閃閃。
破空而來的冰晶,穩穩落於手心。
簡約的冰雪造型,已經折斷成五塊的冰簪,依舊晶瑩剔透,但是橫截面上沾染上的血紅,刺痛眼球。
鹿慈握緊手中斷裂的冰簪,一言不發的轉身。
重新回到客廳。
“踏踏踏——”
不輕不重的腳步聲響起。
客廳再度安靜下來。
客廳裡的人,一個沒少,該架在半空的閆夫人仍然絕望的被冰層加高,被冰鏈鎖住,架在半空。
她身前還站了幾個人,看樣子是要救人。
但是徒勞無功。
還在掙扎,試探。
聽見鹿慈折返的聲音,來不及回到原位,只能矗在閆夫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