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母親出門去參觀顏素的溫棚了,顏辭顏瑾兄弟倆則真心實意地恭喜了沈昭。
現在看來,他們之前的那些擔心都是多余的,妹妹這麽理智又上進的人,碰上了真正愛她理解她的心上人,那自然是要恣意瀟灑地過一生。
沈昭也聽出他們有些幸災樂禍,不過他覺得只要能成親,能正大光明地想抱就抱,想親就親,想一起睡覺就一起睡覺,那別的什麽都不叫事。
沒能刺激到沈昭,顏辭顏瑾還覺得有些遺憾。
等顏素知道這件事,脫口而出了一句“沒想到他有哭包的潛質”,因為顏瑾說沈昭被她一份規劃表給委屈哭了。
傳著傳著,就成了郡主說世子爺是個哭包,為什麽?因為世子私下的時候特別愛哭。
往常人們聽到的都是男人將女人欺負哭了的消息,像這種反過來的鮮有耳聞,因此覺得倍加稀奇。
沈昭倒是好,並不因此而難堪,反而將“哭包”的人設發揮到了極致,一有事就撒嬌,不行就紅眼,反正顏素對他總是不怎麽忍心。
只要不忍心,那就不會拒絕他,那不管是他想親想抱還是想要行房事都會答應。
……
兩人的婚事辦得極其盛大而熱鬧,不僅臨安城大大小小的官員、大大小小的商人、世家,還有一些受過顏素幫襯的人送了禮,連京城都派了不少人來。
當今派太子與禮部官員帶著賀禮特意走了一趟臨安,提前半個月就從京城出發了,可見其對這樁婚事的重視。
再者,受了顏素諸多好處的工部和兵部以及被顏素提點後將國庫充盈了許多的戶部也都特意送了重禮。
辦婚事時已經到了小年,天上還飄著零星的雪花,臨安雖說沒京城那麽冷,但也算不上溫暖,可成親當天,前來赴宴恭賀的人卻沒一個叫冷。
他們的婚禮是顏家和臨安侯府一同辦的,出了一些身份貴重的賓客在臨安侯府和顏府外,絕大多數賓客去了早就包下的酒樓裡面。
從顏家結親時,沈昭和顏素一同給顏老爺顏夫人磕了頭,之後才在臨安侯府拜堂成親。
沈昭惦記著新房裡的心上人,隻想著趕快回去,盡管有顏辭和顏瑾還有陳子玉等人擋酒,也還是被灌了不少。
以他的身份,即便是太子也不會灌他喝酒,其他人就更不敢了,但今天是他和顏素大戲的日子,他心裡高興,別人說兩句好聽的話他就會喝酒。
等顏辭等人將他送到新房院中時,他走路都已經有些搖擺了。
“這樣能行嗎?都喝醉了。”顏瑾有些擔心。
洞房花燭夜一輩子可就一次,他們也不想妹妹在這一天被冷落。
太子聞言輕笑,“你們多慮了,他啊,從小就精得很,才不會讓自己在這麽一個大好的日子裡爛醉如泥。”
否則那就不是沈重明了。
顏辭顏瑾一想,太子自然比他們更了解沈昭,他這麽說一定是有原因的,也就沒什麽擔憂的了。
他們離開時,還特意吩咐沈一沈二在院外攔著,別叫沒眼力見的人跑來這裡驚擾他們。
洞房也不一定要鬧了才喜慶,對沈昭和顏素來說,此時無聲勝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