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一聽,想到自己的愛子,頓時悔恨和擔憂交加,她的玨哥兒,玨哥兒可怎麽辦呢?
並未理會失魂落魄的二太太,二老爺一看到大房的人護送老太太回去了,立即哭著跟上去盡孝了。
大夫一來,施了針救醒了老太太后,老太太立即讓二老爺去宮裡請罪,澄清真相,三丫頭並不是什麽庶女,她就是嫡女,安國公府可沒有苛待打壓庶子庶女的習慣。
若是不澄清,只怕外人不僅會將夏氏當成惡婦,連同她也會被當成打壓庶子庶女的惡人。
大老爺就在場,聞言翻個白眼,您是不打壓庶子庶女,您老直接沒讓庶子出世!
您這手段可比老二家那個毒婦厲害奪了!
不過這話他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委婉道,“母親,這樣不行的,你讓老二去解釋說三姑娘不是庶女,那不就是坐實了夏氏那個毒婦苛待親女的事嗎?”
老太太:“……”
二老爺:“……”
這,這如何是好啊?
不解釋,坐實了打壓庶子庶女,國公府名譽掃地。
解釋,那就是殘害親女,對親生女兒尚且那麽惡毒,對庶子庶女又能好到哪裡去?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
老太太剛醒來又差點撅過去,她流著淚,顫巍巍地指著二老爺罵道,“看看,你娶的毒婦,這是要絕了兒孫們的路啊!”
二老爺亦是悔恨不已,當場淚如雨下,跪著給老太太磕頭,“母親,都是兒子的錯,都是兒子的錯啊!”
大房四人:“……”
就靜靜地看著你們演戲。
幾秒後,察覺氣氛古怪的老太太收住了眼淚,轉而用慈愛的眼光看著大老爺,“老大,你是這個家的長子,你得立起來啊,你得為這個家做主啊……”
“母親,多少年了,您從來不把我這個長子當長子,如今老二和夏氏那個毒婦惹下了禍事,聖上和皇后娘娘都驚怒了,一看他們沒轍了就讓我收拾爛攤子,您當我還是那個得您一個眼神就感激涕零恨不能盡孝盡死的蠢貨呢?”
大老爺這話一出,滿室寂靜,大房眾人臉上都掛著冷笑,老太太臉上的慈愛卻像是凍住了一樣,變得沒有絲毫溫度了。
而二老爺突然從地上起來,指著大老爺的鼻子就罵了起來,“大哥,母親是長輩,你怎可如此對母親說話?你也太不孝了,母親讓你管家是對你的看重,你不識好歹就罷了,竟然還埋怨母親……”
“你給老子閉嘴!長輩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大老爺罵道。
二老爺:“……”
長輩?
大老爺冷笑一聲,“老子最看不慣你這副假仁假義的模樣了,明明自私自利,明明貪財好色,明明覬覦本屬於我大房的爵位,明明縱容夏氏那個毒婦做壞事,卻偏偏把自己偽裝的好像一朵潔白無暇的白蓮花呢,你這副姿態實在令人作嘔,偏你還以為沒人看穿你這惡心的真面目呢!”
二老爺哪裡聽過這樣的罵,當下氣得面紅耳赤,哆嗦著嘴唇就要反擊。
可論罵人他哪裡是大老爺的對手,張了半天最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反倒叫大老爺將他的真面目徹底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