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保住了命,歐陽易是不敢輕易再開口了。
但其他人還等著他的內部消息呢。
有人就道,“易兄,崔兄已經知道你對陛下和公主殿下的敬意了,你可以接著往下說了。”
歐陽易翻了個白眼,說的容易,合著被崔廉捏住了脖子打殺的不是你們!
不過他也確實不是個能藏住話的人,忍了沒一會兒就又得瑟了起來。
“我先申明,我覺得我們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是除了高祖以外最厲害的人,我對公主殿下的崇拜與仰慕更是天地可鑒日月可表,我都發了誓了,所以崔兄你不要動不動就往我脖子上亮劍了!”
歐陽易的求生欲強的令在座的眾人都鄙視不已。
接著他又道,“何文遠跟我們不是一路的,他倒霉,我開心,所以我專程打點了一番就為了去刑部看看他的倒霉樣,你們是沒瞧見,反正我心服口服,殿下是這個!”
歐陽易豎起了大拇指,沒有一個人反對,連白夜都沒說話。
“按理說這麽大的事情,宮中也該有點動靜……”一人納悶道。
歐陽易笑了笑,故作神秘的說,“有啊,怎麽會沒有,你們問問白重明不就知道了。”
白夜不說話,其他人哪裡敢去催。
歐陽易心中冷笑,白夜真是端的一副神仙架子,讓所有人把他真當成了神仙。
可熟悉了就知道,所謂清冷孤高不過是皮囊而已,真正的白重明,與宮裡那位殿下不相上下!
“算了,還是我說吧,指望他的話,你們可能這輩子也不會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麽。”
歐陽易便把二皇子帶顏素回宮,在宮門口對侍衛說的那番話添油加醋表演了一番。
“殿下真的被氣暈了?”
“殿下金枝玉葉,陛下與太子殿下何時讓她受過委屈?那何文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連殿下都敢調戲……”
“不是調戲,是出言不遜,挑釁。”白夜終於說了一句話。
其他人都看向他,歐陽易也不解地盯著他,“連二皇子說了什麽都知道,那你接著說啊。”
白夜卻不理會了。
歐陽易:“……”
要不是打不過!
要不是打不過,管他是白重明還是崔廉,他管他們想什麽!
“咱們白公子說的沒錯,何文遠給公主殿下提鞋都不配,他出現在殿下面前都是對殿下眼睛的不敬,對公主殿下不敬,又大言不慚狂妄至極的說什麽姑姑是貴妃,未來的皇后,這不是活膩歪了是什麽?”
歐陽易說完,有人便倒吸一口冷氣,“別說貴妃了,即便他姑姑是皇貴妃,他也不能在外面亂說吧?這是真蠢。”
“何止是蠢,就是活夠了。”另一人說。
歐陽易冷笑兩聲,“是啊,活夠了,所以何貴妃成了何妃,何侍郎沒了官職,何文遠奄奄一息入了刑部大牢,富商柴萬貫名下多數產業被查……”
一人道,“柴家會被牽累嗎?”
白夜低著頭,摩挲著茶杯的杯沿,淡淡道,“柴家已經入局了,不出所料的話,經過這件事,柴萬貫三個字只能留下一個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