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以這起元夕公主和月樞的身體,根本無法對抗走火入魔的秦暮寒。
“為今之計…”夏晴嵐暗聲道。
“怎麽?”妙芬笑著說道,“六公主想要喚醒,在這秦暮寒身體裡的葉暄嗎?別白費力氣了,葉暄早就被那身體裡秦暮寒的意識所侵蝕了,不然怎麽會這麽久都恢復不了自己的意識呢?六公主與其這麽想,不如想一想。我們如何離開這環境。”
“所以你進來是為了黑水玉,對不對妙芬。你要知道就算黑水玉在秦暮寒身上,就算這幻境是利用黑水玉的靈力所製造的,秦暮寒,元夕公主,還有月樞,甚至可能月晚,這些所有人殘余的魂識被困在這幻境裡,這麽多年了不可能沒有怨氣,而怨氣就是引出黑水玉的力量最好的做法。”
夏晴嵐說著,夏晴嵐從身上拿出一把匕首,但是她的動作還沒有繼續就被妙芬抓住了手腕,
妙芬皺著眉頭看著夏晴嵐說的:“你要做什麽?”
“既然這裡不過是一些幻象,”瞎夏晴嵐笑著說的,“那麽事事非非的恩怨,是誰的就應該讓誰解決。”
“你要將怨靈放出來?”妙芬看著夏晴嵐沉默了半響,突然笑了,他說的,“你可知這些被困在幻境中,百年的怨靈是永遠沒有辦法去往冥府的。怨靈被放出,一旦怨念,無法得到釋懷,他們所產生的巨大黑暗之力就會將我們全部吞噬,到時候我們也根本沒有辦法離開這個地方,”
“我知道啊,”夏晴嵐轉頭,夏晴嵐看著妙芬,她笑顏如花。
妙芬一愣,那一瞬間好像萬千花都在自己面前綻放了一般。
夏晴嵐用手指挑了一下,剛才因為戰亂而凌亂的發絲。
夏晴嵐說的:“你可以的吧,妙芬?”
夏晴嵐看了一下妙芬,說那時遲那時快,沒等妙芬反應,夏晴嵐快速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道,血痕很快蔓延開來,一滴一滴的滴到了地上。
而此刻夏晴嵐閉上眼睛,在睜開的瞬間,雙眼突然變得渾濁而灰暗,
夏晴嵐雙手伸起在面前張開,她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道雪白色的屏障,將面前的場景全部隔開,模糊的看不清楚,只聽夏晴嵐嘴裡念:“靈虛幻境,鏡中有我,鏡中有你,似真非幻,似幻非真,人生匆匆,大夢一場。”
而與此同時,在夏晴嵐面前,那道薄薄的薄霧,瞬間向四周散發出耀眼的紅色光芒,而這紅色光芒射向了天空,從天空反射而下變成一道巨大的光亮,
隨即這光亮從四周蔓延,將四周罩進了一個紅色光亮的房間之中,而在那紅色屏障外出現了手掌大小的圓形轉盤,
“靈虛幻境?”妙芬說道,“在幻境中使用幻境自古以來是逆天之事,雙幻境疊加,靈力的延伸和互相的抵觸,相抵相克,後果不堪設想,你倒是敢用。你想逼出這屬於元夕公主那最後一抹冤魂嗎?”
夏晴嵐撥動在那空中轉圈的紅色圓盤,看起來像是在玩一個玩具,
夏晴嵐來說的:“妙芬啊,你怎麽知道這元夕公主的魂靈一定是冤魂呢?”
“不管魂魄是善是惡,只要被囚禁了千百年都會產生一絲怨念,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我見過…”妙芬欲言又止,
眼神一閃,妙芬說的:“這世上人本就無善惡之分,只有善念和怨念之分,一念成魔,一念成佛,而這元夕公主當初親眼看著自己的摯愛死在眼前最後一刻,必定是恨的,那無窮的恨意被秦暮寒困了住。怎麽可能還存有善意。”
“你知道嗎?妙芬有的時候如果我們不了解那個人,如果我們不了解當時發生的事,就不要去判斷她是否恨一個人,比如這位元夕公主。我覺得當初她除了恨,更多的是絕望吧,絕望自己被困於這雍國之內,絕望的看著自己曾經所愛和現在所愛,互相殘殺,絕望於自己看著心愛之人死在面前,而無能為力那種無措,恐怕比對秦暮寒的恨更讓她念念不忘。所以讓他們的事情自己來解決吧。以幻境抵消幻境,給他們一個暫時安靜,真實的環境吧,”
夏晴嵐說這一手抓住了妙芬的手腕,妙芬一愣,夏晴嵐抓過妙芬,妙芬看著她自己手中的手腕,只聽著夏晴嵐說道:“你放心,這點傷傷不了你,只是有點疼罷了。”
“是啊,只是有點疼罷了,”妙芬委屈的說道,“六公主可是要好好疼疼奴家呀。”
夏晴嵐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抓緊!”
夏晴嵐一把將妙芬拽進了陣法之內,那紅色的巨大透明房間,將她和妙芬兩個人罩在其中。
妙芬的手腕也被夏晴嵐,用匕首劃出了一道血痕,血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和夏晴嵐雙手相互交叉,兩手的血跡融為一體。
而就在這一刻,由於陣法的力量牽引幻境,和幻境中間兩股的陣法互相抵觸,巨大的靈力衝破天際,天空竟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深洞。
那深不見那黑洞不停的射下紅色的雨滴,每一個雨滴就像是利劍一般戳在了地上,變成了血水,和剛才那些死去的士兵和人們一樣化為了一灘灘血河。
夏晴嵐,秦暮寒以及妙芬就站在這血河之中,互相對峙著。
由於巨大的陣法衝擊魂靈,元夕公主的魂靈在那一刻從夏晴嵐受傷的手腕中衝破而出。
元夕公主化作一縷魂識站在了夏晴嵐的面前,元夕公主看著夏晴嵐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夏晴嵐說的:“你不是想要就月樞嗎?”
而與此同時從妙芬的身體裡面,那屬於月樞的魂識雨突然奪身而出。
妙芬這遠沒有夏晴嵐虛弱,他就好像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一樣,若不是他的手腕還在滴著血下沉了,夏晴嵐都要懷疑妙芬同自己根本沒有在同一個陣法之內了,
只見妙芬體內的月樞,看著旁邊的元夕公主,好像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元夕公主看著月樞,他們倆就在妙芬和夏晴嵐的面前互相對峙著,似乎隔過了千年萬年的歲月,
突然,元夕公主笑了,元夕公主轉過身看著夏晴嵐說道:“謝謝你,放我出來,不過以幻境對抗幻境,你還真是莽撞的。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人敢這麽一試,謝謝你。謝謝你將這百年來的悲劇停止在此。”
“是你自己給自己了一個機會,不是嗎?”夏晴嵐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