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的等階已趨大成,可遲遲未突破極限,就是因為當年,因為她的事情造成了心結。那是少主心中的遺憾,是少主的妄念,”
明霜歎了一口氣:“我一直以來沒有阻止少主和六公主,是我覺得即使少主在六公主的身上找到了她的影子,少主想彌補什麽,或許對於少主來說是得道的前提,若少主真的解解脫了那妄念,從愧疚之中走出來,心境平和,得當大統,少主,將會是神宗歷代以來第一個達到天人合一靈力巔峰之人,這對於神宗之人來說是無上的榮耀,對於靈修者來說,更是上通天意的無上力量,我們所有的人都希望少主可以帶領神宗走上至高無上的位置不是嗎。”
“所以你是說那六公裡雲嵐可以幫少主突破極限。”
明霜點點頭:“之前我是這般想的。我想少主也是這麽想的吧。才允許六公主一次次靠近,她是少主心中揮之不去的遺憾,少主護佑眾生,從未害過無辜之人,她卻因為少主而死。這終究變成了少主的心魔和妄念。”
“成神,”明霜輕聲的說,“怎可有心魔?”
“若少主可以因為這六公主而突破極限,說不定可以修複體內,因為黑水碎玉所受到的極大損傷。可自古以來靈修之人的妄念都是極端之物,少主從未有過妄念,因一念之差害死了她,成為這多年以來揮之不去的執念。這執念遲遲阻礙的少主,讓他不能大成,若不是因為有執念讓少主的心神不定,怎會讓黑水玉的碎片輕易損害。”
“我就說嘛,以咱們少主的靈力,怎可被黑水碎玉所傷,看來當時在黑水碎玉所製造的幻境中,少主已經見到了什麽,所以才被黑水碎玉所上,夫人說黑水碎玉是魔族聖物,最擅長製造幻覺,這些幻覺都是來自人心裡的妄念,”
明霜點頭:“所以這麽幾次來,凡是被黑水碎玉所附體的妖物,或人最後都會有一絲執念幻化幻景,”
“不知道當年少主究竟被什麽幻境所誘,會被重傷致此!”
明霜點點頭不錯:“就是因為黑水玉,最大的魔力便是製造幻境,而那雲嵐公主竟然也能製造幻境。這兩者,才是令人懷疑的事情。”
“你別說,雲嵐公主是挺邪門的,”明竹皺了皺眉頭,“總感覺她身上帶著一股陰側側的東西,反正我看到她我就有點怕,”
“你怕六公主做什麽?”
“明霜你不怕嗎?我才不相信你不怕呢,那六公主的眼神有時候可怕的很呢。”
“當初六救過我一命,按理說我是欠著她的。在她和少主之間我一定會選擇少主,但若少主以外的事情,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知道啦,知道啦。”
明霜摸了一下,脖子上戴著的吊墜她不再說話,
明竹走上前他用胳膊肘碰碰明霜說道:“都過去那麽久了,你還惦記著呢,等我們回到神宗。神宗地界靈氣旺盛,再讓老夫人做場法事,超度他,他在冥府的路也會走得更順暢的。”
“或許他早就已經開始新的人生了。”明霜悠悠的說道。
“就算不送他走往冥府之路祈福也是好的嘛,”明竹走到了明霜面前,“你別這樣明霜,你這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你了。”
“安慰我做什麽,我又沒事,當務之急是少主的事情。如今少主身體愈加嚴重,恐怕還支持不到早找齊黑水玉就會靈力枯竭。所以我要替少主配一副新藥。但是這大央國有無藥引。所以最近我會去尋找那藥引。
少主這裡,你一定要伺候妥當,我明天便會去和少主說明外出尋藥。” 明竹點頭:“那你小心!”
“如今少主…”明霜沉默了一下。“不管六公主做什麽事,只要她能讓少主得到大成突破極限,我們就不能阻止!你記住了!”
“你瘋了,那六公主明明在玩弄少主的感情啊,”明竹說的。
“或許玩弄也是一件好事,”明霜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看破一切六根皆空,才是真正的大成的,”
“我真的搞不懂你們啊,算了算了,我先走了。”
而此時天已逐漸變亮,昨夜的雪和雨仿佛都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公主府內外已經被打掃的整潔乾淨,沒有一點殘雪的痕跡。
而夏晴嵐已經在前廳吃早飯了。早
晨離開房間之後不多久,陣法咒術以及藥物的效力就已經散去,夏晴嵐相信那妙芬應該早就自行離去了。
經過此番教訓,想必妙芬以後應該不會再輕而易舉的闖進六公主府了,倒是會思索再三了吧。
想到昨天妙芬的模樣,夏晴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公主,你在笑什麽?”玉笈將一盤糕點端了上來,放在了夏晴嵐的面前,“六公主,昨天晚上可是很銷魂呐,妙芬公子是絕頂的美人一等一的美男子,六公主竟然能將他拿下,我們家六公主,就是最棒的!”
夏晴嵐正在吃飯的動作,一頓,夏晴嵐筷子裡還夾著一塊肉,夏晴嵐看著玉笈哭笑不得:“玉笈啊,在你看來你家主子最棒的就是在這方面?”
“這方面怎麽了,男子難道天生就應該男子天生就尊貴,六公主將這高高在上的男子,嗯,”
玉笈不太好意思羞澀的笑了笑:“反正,我們家公主當然最厲害了,怎麽能和普通女子相提並論呢?”
夏晴嵐笑了笑:“你這麽說好像也有道理。”
“不過六公主,如今,京城內外都傳你和聖子之間有所關系,但是六公主,宴先生已經根據您的安排解決了,這京城中即使再傳你和妙芬公子有所關系,也會覺得因為你是九重天神所眷顧的凡間使者與天水聖子有關系,自然是理所應當的,放心,沒人敢說你的閑話,”
“我有什麽好不放心的…玉笈啊,跟了本宮這麽久你還不明白嗎?大央國律例,背後誣陷皇族,按罪當誅著!”
“對對對,六公主說的對,你瞧,玉笈都被氣糊塗了,這些人若是敢在背後說六公主的壞話暗醉,就是都砍了!還和他們費什麽話!”
“行了,蕭月澗呢?每日早飯,他可是比本宮都要按時的,”
“秦姑娘昨日回來了,”
“秦歡回來了,”
玉笈點點頭,將剩下的幾盤菜通過侍女的傳遞擺放在桌子上,六七道小菜,一碗清粥看起來沒有什麽,卻道道都是名貴珍羞,鮑魚翡翠湯,千竹炒百合,燕窩燉魚籽。
任何一個尋常家,這都抵一兩年的吃食了,可在六公主府上不過是一頓早飯罷了。
“既然秦歡回來了,就去叫秦歡一同來用餐吧,怎的,秦歡回來了連早飯都不吃了,”夏晴嵐沒有看玉笈,一邊吃飯一邊打趣的說道,
“不是的…”玉笈說道,“是因為蕭閣主昨日感染了風寒,今日早上起來發熱了,高燒一直未退,秦姑娘一直在旁邊好生照顧著呢,”
“高燒?”夏晴嵐手一頓,她抬頭看著玉笈,“蕭月澗生病了,”
在夏晴嵐的印象中,蕭月澗雖然靈力不高,可是身體卻是極好的從未生過病,昨日著涼了,難道是因為?
“也是,昨日,又是大雨,又是大雪的,阿澗的身子如此擔保倒是會著涼的。我不吃了,一起收拾收拾去看一下阿澗。”
“是。”
夏晴嵐走到蕭月澗的房間外時,正好碰見從裡面端了藥出來的秦歡,
秦歡看到夏晴嵐表情明顯不是很高興,但夏晴嵐卻好像習慣了情況這樣的表情,她絲毫不在意的說道:“秦姑娘,阿澗身體如何,”
“要你管,六宮主操的心未免太多了吧。”
夏晴嵐一愣,這秦歡雖然對自己平時沒有什麽好氣,但因為這句身體是屬於這大央國的六公主的,到底還是客氣些了,可是今日卻句句話都帶著刺,好像看起自己很不樂意的樣子。
不過蕭月澗生病,秦歡情緒不好,夏晴嵐上也可以理解,夏晴嵐說的:“阿澗怎麽樣了?我聽說阿澗著涼了,玉笈…”
“是!”玉笈,從身後走上來,玉笈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面全部都是珍貴的藥草,
玉笈走上前向前來說道:“秦姑娘,這些藥草都是府中珍藏,還有一些是神宗之前送來的,想必應該對的身體有所幫助,”
“不需要!”秦歡看著夏晴嵐語氣更差, “我們家阿澗就是佛手神醫,要治什麽自己就能給自己治了。還不勞六公主費心了。”
玉笈在中間,玉笈看看夏晴嵐,又看看秦歡,似乎不知道該怎。
“阿澗…”夏晴嵐這一刻才明白這秦歡對自己有著滿滿的敵意,
夏晴嵐雙手抱肩,因為剛吃完早飯就直接過來,夏晴嵐穿的很單薄也很簡單,並沒有複雜的頭飾以及裝飾,甚至連妝容都是淡淡的塗了一層薄胭脂,其他的皆未畫。
反而因為這樣,站在那裡,即使體型又高又,消瘦,卻少有的有種嬌小可人的少女的清純,
而這樣子的夏晴嵐卻讓秦歡更看不順眼了。
明明和那夏晴嵐完全不一樣,憑什麽將那蕭月澗迷的七葷八素的,簡直就是中邪了。
“秦歡你這樣弄的,好像這蕭月澗風寒是本宮所為!”
夏晴嵐的,目光也冷了下來:“你要知道,你同阿澗是借宿在本宮府上的食客,本宮待你們尊重,是因為本宮欣賞你們,並不代表可以以下犯上。”
秦歡看著夏晴嵐有一瞬間的愣住。
一瞬間。
庭院之中那個穿著白裙紅褂的少女仿佛躍於九天之上,俯覽眾生,她的語氣隨意,卻高高在上,好像眾人都匍匐於她的腳下。
這樣的感覺…
為什麽…
那麽像…
女帝夏晴嵐?!
秦歡抓著權杖的手,用力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