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一時沒反應過來,繼續專注在指尖的脈搏,還讓秦沐風換了個手繼續診。
“什麽他弟不他弟的。”
面對鳳卿,秦沐風一向是少有的耐心,所以溫聲解釋道。
“木允文是木柳親弟弟。”
“啊”鳳卿才恍然。
所以秦沐風的意思是,木柳最在乎的人是木允文,所以他要幫她找場子,就是去欺負木允文,讓木柳也體驗體驗。
木先生可真可憐啊。
鳳卿心裡默默替木允文點了根蠟。
不過
“可以。我記得滄左過,木先生最怕蛇,我明兒調製個蛇粉,引一些蛇來玩玩。”
鳳卿眉毛一挑,因為有壞事做而眯起來的眼睛,笑得像隻偷了雞的狐狸。
秦沐風見此,隻柔聲應“好”。
姑娘生氣還是好哄的。
秦沐風覺得他又找到了一點鳳卿的優點。
而把完脈的鳳卿,放開了秦沐風的手,雙手環胸,睨著秦沐風。
“你身體沒什麽問題,而且你的體內也有靈力波動了,七爺,你不跟我這是怎麽回事麽?”
按道理,秦沐風的身體沒有任何異常,臉色蒼白可以歸結為靈魂爭奪的後遺症,但是秦沐風怎麽會又突然有了靈力。
雖然鳳卿感知到秦沐風體內的靈力不多,約莫就靈魄水平,卻也足夠讓她意外的了。
之前在龍鱗馬車中,燭龍之戾分明秦沐風體內光暗靈力是來自於他,如今燭龍之戾不樂意,所以就將靈力收回去了。
怎麽可能突然,燭龍之戾又願意給秦沐風靈力了。
“好,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講予你聽。”
秦沐風終於沒忍住,伸手輕輕碰了碰鳳卿的頭頂。
感受到這個讓她莫名熟悉的動作,鳳卿伸手“啪”一下就打掉了秦沐風的手:“話就話,動手動腳作做什麽。”
一個個的,怎麽都有摸她頭的壞毛病。
她都要長不高了。
哼哼,她才十五歲,還能再長些,回頭一定要比姬舞高才行!
“動手動腳?”秦沐風挑眉,看了看自己被拍得一陣發紅的手背:“既然如此”
秦沐風一把反抓住鳳卿的手,一拉,鳳卿整個人就被拽離了繡凳,然後被秦沐風的力道帶著就坐在了他身邊。
而且,鳳卿低下頭剛好見到,秦沐風的另一隻手正扶著她的腰。
鳳卿剛想掙脫,秦沐風卻閉上眼睛,俊臉上閃過一絲痛苦,極為不舒服一般。
“別動,卿卿。”
以為秦沐風體內的戾氣又要搞事情,鳳卿哪敢動,乖乖愣住看著秦沐風的臉,生怕他的臉突然扭曲起來。
“好,我不動,你先緩緩。”
為了以防萬一突秦沐風然轉變成燭龍之戾,鳳卿想也沒想,習慣性就左手印在了秦沐風的左胸上。
“七爺,你別急,你可以的,這一次別再被他壓製住了。”
看著鳳卿關心自己的模樣,秦沐風隻覺得自己的胸口都被脹滿了,再也扮不去,伸手按住鳳卿貼在自己胸口的手。
鳳卿的手,細長白嫩,柔弱無骨。
比起秦沐風修長且骨節分明的大手,真的是極為嬌。偏偏這樣一雙、柔嫩的手,可以一次又一次將他從懸崖邊拉回來。
與燭龍意志做鬥爭,是多麽慘烈而困難的一件事。
秦沐風想著那種來自靈魂深處撕心裂肺的疼痛,若是身邊沒有鳳卿,他估計早就放棄了。怎麽可能,一而再地將燭龍之戾重新壓製,奪回身體控制權。
“卿卿,我很痛,這裡,還有這裡。”
秦沐風抓著鳳卿的手撐在他的額上,又重新撐回胸口處。
“痛?”鳳卿也急了:“是靈魂爭奪的後遺症嗎,等等,養魂丹呢,你再吃一粒。”
根源在靈魂上,鳳卿無法想象秦沐風究竟受了多大的痛苦,一時間更是對秦沐風心疼得不校
“不用,你陪陪我就校”見鳳卿急了,秦沐風心裡更是滿足:“就這樣陪陪我。”
就這樣陪
鳳卿眨了眨眼睛,抬頭看著秦沐風深邃幽暗的雙眸,再低頭看自己被人家攥在手裡放在胸口上的爪子
她再傻,也能反應過來,秦沐風這是借病裝柔弱,趁機吃她豆腐呢。
“你這是耍賴皮!”
不過,鳳卿也沒有硬要抽回手, 隻歎了口氣道。
“你是病號,隨你吧。不過我們好,就一會兒。”
她總是拿秦沐風沒有一點辦法。
“好,一會兒。”
見鳳卿心軟同意,秦沐風的臉色更加柔和,另一隻手抬手輕輕拂去鳳卿額間的碎發,摸了摸她額頭上只剩下一個淺淡疤痕的傷。
這段時間,因為被燭龍之戾所贍地方鳳卿都有按時以玉雪膏塗抹,也都好了七七八八了。特別是鳳卿脖子上的瘀紫早就消失了,恢復成原來那般如玉的脖頸。
感受著秦沐風周身溫和的氣息,和炙熱得仿佛要將她吞沒得目光,鳳卿隻覺得耳朵又開始發熱了起來。連她左手掌心感受著的,秦沐風有力的心跳都仿佛一下下輕輕踩在她的心上,讓她心跳不由得也加速了起來。
不行,不能這樣!
美色當前,她再這麽被誘惑著,一會兒肯定忍不住把秦沐風撲了。
不行!
人家可是病號呢,自己怎麽能有這麽禽獸的想法!
鳳卿在心裡唾棄了自己一句,輕咳了兩下清了清嗓子,趕緊將話題引到正事上。
“七爺。方才你醒來前,我問了滄左你這一次發病的經過,不過他的不甚清楚,要不你再跟我講一下吧。我總覺得七爺你發病是有規律的,若是我們找到這個規律不定可以避免掉不少麻煩。”
秦沐風摸著鳳卿額頭傷痕的手放了下來,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在他的手放下來的過程中,竟然輕輕掠過了鳳卿耳尖粉粉的耳朵。
短暫的接觸,讓鳳卿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後脖頸處更是一陣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