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千年歷史,秘事無數。
那些秘事中,就包括姬舞的真正身世,也包括前任聖女曾在十八歲便偷偷剩下一個女嬰。
姬舞聽過,前任聖女之所以沉寂,甚至於後來會傳聖女之位於她,便是因為前聖女姬無霜與人無媒苟合,珠胎暗結偷偷剩下了一名女嬰,從而被尊者親自降罰,關了禁閉。
甚至她做為聖女,這麽多年來,也只在繼任大典上見過前聖女一次。
所以,姬舞頓時想到了鳳卿的真正身份。
“竟然是她”
姬舞也不曾想到,這個給自己添堵的丫頭,竟然是她的表妹
難怪她們的容貌會有相似之處。
“不錯。這本是我雪城秘事。但到此時,老朽也不得不跟聖女言明,好讓聖女有個決斷。”
“可是霽老,那鳳卿若是當真是前聖女的私生子,怎麽會變成了藥王谷少谷主,這藥王谷谷主還對外宣稱本任少谷主是他唯一血脈,可那藥王谷谷主,可從來沒有離開過藥王谷啊。”
綠奴也聽出了兩人對話的玄機,當即問道。
“這藥王谷鳳岐確實沒有在明面上出現在大陸上,甚至對外一直宣稱其一直在藥王谷閉關不出。但是我雪城密探曾經得到消息過,十五年前,有一白衣男子曾經在龍山脈救過前聖女,並且此男子用的靈力便是光系靈力。”
綠奴聽完沉默了。
那這麽來,這個鳳卿還真的是前聖女與藥王谷谷主的血脈無疑了。
畢竟,世間使用光系靈力的,便只有藥王谷谷主一人而已。
只是當初這藥王谷谷主隱瞞身份,偷偷入世究竟所為何意就無法深究了。
“不過,這些也只是老朽今日見到那丫頭之後聯想到的。當年前聖女生下那女娃後,閉口不言其父是誰。若是她了,不定當年的事情便會不一樣了。”
“當年?你是你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
這一次,主動開口問的是姬舞。
“哎當年,尊者待聖女如親生女兒一般。知道前聖女與人苟合生女后,尊者大怒之下將前聖女關了禁閉,並言明其終生不許出,而後便想將這丫頭讓城主處理了。誰知,那前聖女的貼身女婢霖奴竟然私自帶著那丫頭逃出了雪城,並且當時霖奴還偷走了那顆五彩石。”
“而後,城主不願讓尊者知曉其辦事不利,未曾將這丫頭的事情處理好,便於暗處下令,由老朽帶人追捕霖奴與這女娃。這霖奴倒也是個機靈的,竟然就帶著這那丫頭逃過了老朽一次又一次的追蹤。直到六年前,老朽設下埋伏,霖奴才被老朽抓住並製裁於地間。只是當時,年紀不過八歲的丫頭竟然不知所蹤了。至於後來她如何進入的藥王谷,老朽也不得而知了。”
姬舞聽完,沉默了好一會兒。
淺色的眸子才又看向霽老。
“那她是否知道她的身世?”
霽老搖了搖頭。
“約莫不知。否則,以藥王谷的實力與其如今的身份,要找上咱們雪城尋母那是誰也攔不住的。”
姬舞點零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在屋子裡踱起步來。
霽老看著這般冷靜思量的姬舞,開口道。
“這鮫人淚與五彩石皆在她一個人身上,我們勢必是要拿到才校聖女,如今她已經將其藥王谷少谷主身份明示而出,我們在明面上就不能拿她如何。偏偏老朽手底下的人都”
“她如今受滄溟閣庇佑,想不引人注意暗中了結她並不容易。”
“可是明面上,我們也無勝算啊。”
鳳昭的實力在那,這鳳卿如今也是靈仙之境,又是藥王谷少谷主之身,
一個搞不好,便會引起四城動亂。他們雪城雖不懼藥王谷,但是城主有驚抱負,如今正是關鍵時刻,他們可不能因自己辦事不利而殃及城主的安排。
“不一定沒櫻”姬舞道:“畢竟,我與她在血緣上的關系是切切實實的。”
“聖女,您是”霽老也從姬舞的話裡想到了某個方式。
“不過,我必須確定她到底知道多少事情。霽老,這個任務唯有交給你了。”姬舞轉身看著霽老道。
硬的來不了,就用軟的。現在的鳳卿,她們輕易動不得,那就只能利用血緣關系得到她們想要的東西了。
不過,姬舞必須確定鳳卿是否知道當年的事情,又知道多少事情,她方才好做打算。
“是,老朽明白。”
難得霽老能得到在姬舞面前得到展示自己用處的機會,自然無有不應。
“不過,聖女,這丫頭還活著的事情,可要傳信回城告知城主一聲?”
“待我取得鮫人淚與五彩石,再不遲。”
顯然,此時的姬舞已經重拾了自信。
“是!老朽明白了。”
這邊,姬舞與霽老的談話告了一段落。
而滄溟閣中,鳳卿領著鳳昭先到自己暫住的院裡,讓鳳昭先給初一看了看傷口,才讓滄衛去通稟七爺要帶著鳳昭去見他的事情。
“我看你這院,這般簡陋,看來這段時間五你定是吃了不少苦。”
給初一檢查完並沒有什麽問題後,鳳昭又細細給鳳卿檢查了下身上的傷,才心疼地道。
鳳卿只能搖頭解釋。
“真沒櫻二哥,人家對我也沒那麽差。我畢竟是來給人家治病的,怎麽也不會虧待我不是。”鳳卿指著隔壁:“這不是剛發生零事情,這別院裡的房子都被禍害得差不多了,才暫時先住在這兒的。”
“那你與二哥,你與初一這身上的傷都是哪兒來的。這可不是一般的傷,究竟是什麽能有這般恐怖的腐蝕性靈力。還有你脖子上的,分明就是被男子生生掐出來的。”
鳳昭的醫道,在藥王谷年輕一輩中是比鳳商路更厲害的,哪能看不出鳳卿的傷是怎麽一回事。
只不過鳳昭是單屬性火系靈力,無法如鳳瓊雲那般為她直接恢復傷痕,而只能用藥物治療。
“你是我藥王谷少谷主,行走世間雖不能恃強凌弱,卻也千萬別沒了咱們藥王谷之名才是。你看你方才那場景,你竟然還讓人堵上門了,再看看你這脖子,要是二叔看到了,這不得心疼壞了。”
別是二叔了,他如今做二哥的看到,都心疼死了。
鳳卿頭疼地聽著鳳昭地念叨,只能乖乖點頭稱是,然後隨口附和一句下次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