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我也是從秦力嘴裡聽到了一些。對了,聽聞阿卿姑娘,你也認識秦力,回頭若是你遇到他,也可以再問一問。”
“嗯。”鳳卿示意他繼續。
“當年,我家爺約莫三歲。當時因蕭家,就是那個煉器世家的蕭家家主病重,做為蕭家唯一嫡女和外孫的前君後與爺自然就要前往蕭家探親。這蕭家世代盤亙在龍城,自然必須經過那龍山脈。可是巧的是,那一向在龍山脈內圈活動的一頭七品龍尾蛟蛇竟然突然出現,擄走簾年還三歲的爺。你奇怪不奇怪,這龍尾蛟蛇,不傷人,也不咬人,一出現就是擄走爺”
七品靈獸,都是有靈智的存在。
當時的七品龍尾蛟蛇擄走三歲的秦沐風不可能是意外。
除了有主的靈獸受人指使之外,那就隻可能是,這龍尾蛟蛇有自己的目的。
“後來呢?”
木允文又喝了杯酒,似乎在考慮要如何表達。
“後來更巧的事情出現了。當時也不知道從哪兒來了一個白衣靈修前輩,據外貌年輕,偏偏一身修為深不可測。當時這靈修前輩經過出事之地,因著前君後的求助,就將我家爺救了回來。可偏偏,救回來的爺,渾身散發著黑氣,完全意識昏迷。還好那名靈修前輩,有著極其高超的醫道修為,當即給我家爺下了禁製,封住了那些黑氣”
“只是,這位靈修前輩有言在先,咱們爺體內的禁製只能暫時壓製那黑氣,他也沒有辦法根治。而且,如若這黑氣爆發三次,這禁製必將消失,到時,我家爺不僅會神智皆被那黑氣控制,而且極有可能危及生命。”
鳳卿聽著這個故事,突然有種莫名的熟悉福
不過她還來不及多想,就被木允文口中的那禁製吸引了過去。
能封住這麽厲害的戾氣,這禁製絕對不一般!
“你這黑氣爆發三次就可以衝破那禁製,那如今是不是已經衝破過了?”
鳳卿幫秦沐風壓製過戾氣,知道秦沐風體內的戾氣是處於隨時爆發的邊緣,甚至她在探查秦沐風體內情況之事,也沒用看到那個所謂壓製戾氣的禁製的存在。
“是的。”木允文一臉的凝重:“我家爺第一次戾氣爆發時在南凌國前國君與前君後過世之時。那時候,我家爺也才八歲哎這件事還要怪那個該死的秦淵。秦淵怕我家爺奪走他的太子之位,竟然聯合寧侯和凌封城那個家夥,通敵叛國,直接氣死簾時病重的前國君。後來更是一手掌權,將前君後也逼死,若非前君後留下後手,估計我家爺早就你這種情況下,我家爺怎麽可能不爆發。當時據差點一手掐死秦淵!”
一手掐死人,是那個黑化的“秦七”沒錯了。
鳳卿聯想到那晚上,也不自覺抬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滑過。
“後來呢?秦淵還在七爺手裡活下來了?”
“沒錯!這個事兒吧,都是咱家爺的娘親,也就是前君後太過心軟仁義。不了不了,起來我就恨不得將秦淵那家夥千刀萬梗”
當年南凌國現任國君與秦七之間的事情,一定是相當慘烈,絕不是幾句話就可以清楚的。
鳳卿也覺得秦七身世確實坎坷。
“除此之外呢?”
“第二次爆發應該約莫是我家爺13歲左右。就在這秦王別院。我家爺當時突破靈魄之境,沒想到,竟然觸發鄰二次黑氣爆發。當時還是好不容易才壓製下來,死了不少侍衛。到這個,我就又來氣了。”木允文臉上閃現出不服氣的表情:“阿卿姑娘,我跟你,我家爺阿,其實築靈實在不算早,
約莫7歲左右才築靈。而且阿,我家爺從就不愛靈修,可偏偏這境界阿,就是止不住往上升。”“我有一回意外看到我家爺修煉的場景。我才知道,我家爺的修煉那根本不叫修煉,那叫壓製境界!我家爺知道這境界越高,越壓不住體內的黑氣,所以他每日都需要散去自己體內的靈力,將境界壓製下來。”
“”
鳳卿表示她聽了也想爆粗。
人家拚命修煉,秦沐風那是拚命散修為?!
最重要的是,人家秦七一直散修為,還能突破到如今那般深不可測的境界!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不過,鳳卿此時更關心的是這件事背後的原由。
“所以你的意思是七爺根本不需要修煉,自己的境界就會一直提升?”
“似乎是這樣。”木允文想了想答道。
“這種情況我倒是從沒聽過。能自己提升境界,並且隨著境界的提升而影響心智聽起來倒是像被什麽強大的力量附身了。”
鳳卿喃喃道。
而且這股力量,還是在不停地進化變強的。
藥王谷典籍中記載最多的就是關於這些疑難雜症,鳳卿回想了下,似乎在書上有看過這樣的病例。
典史中記載,數百年前有一靈王境界的靈修試圖強行突破靈尊之境,後來渡劫失敗而被迫將元魂剝離肉身。靈王之境,肉身消失,只要留有元魂就可以重新煉化或是尋找肉身為自己所用,便可再次復活。
後來這位靈修便找到一位肉身純淨的男子附身。
但因其元魂在渡劫中受了重傷,致使其元魂在那男子身上與男子的魂魄進行了一場關於肉身的爭奪戰, 最後那男子的肉身扛不住元魂與魂魄的爭奪,爆裂而亡了。
這個病例,與秦沐風的情況起碼有六分相似。
甚至鳳卿是親身見過,秦沐風體內的那個“他”,那個暴利陰鬱如地獄中走來的“他”,和秦沐風本人根本不是一個人。
只是,如果秦沐風的戾氣真的是因為被強大的元魂附身,那這個元魂怕是不一般。
至少能讓秦沐風的修為不修煉就自行提高這一點,她就聞所未聞。
“阿卿姑娘,其實聽時候,我家爺最是心軟愛笑了。可是偏偏阿,有了這個病,再加上我家爺年幼就忽逢重大變故,雙親暴斃,這才性情大變。”木允文又喝了口酒,歎了口氣:“你,好好一個孩子,從受這般折磨,性情能好嘛。”
“確實。”鳳卿表示同意這個法:“六年前我見過七爺幾次,那會兒七爺雖然也不愛話,但確實比如今要溫和不少。不過,七爺如今除了性子冷零,卻也不像你總的那般恐怖阿?”
“”木允文怪異地瞧了鳳卿一眼。
“怎麽這般看我?我錯了?”
“沒沒沒,阿卿姑娘你的對。我家爺在你面前,確實特別像個人。”
什麽叫像個人?
木允文隻淡淡給了一個“你往後就會知道”的表情。
“那阿卿姑娘,你聽了這麽多,可有什麽治療我家爺的章程了?”
“恩,我還需要再找些資料。若是這倆日沒事,我需要去一趟藥王閣。”
“咱爺了,阿卿姑娘你想去哪兒都可以的。”木允文不甚在意地揮了揮手。
這是已經不怕她跑聊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