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剡王送去南越的信?”
林京燁剛開始還疑惑,雲夙音問他那些做什麽,可當聽到跟剡王有關之後,他臉色瞬間冷了幾分。
他生性聰慧,心思也敏銳。
不消雲夙音多說,他就察覺出其中的不對勁來。
南越皇室,包括南越皇帝都根本不懂巫族文字,而整個南越能看得懂巫族文字的,就只有那兩個巫族所派守在南越皇城的巫族之人。
換句話說,剡王這信根本不是送給南越,而是送去巫族的。
“給我看看。”
林京燁伸手接過那信紙,攤開來後眉心就皺了起來,信紙上的確是巫族文字,隻他能辨認個大概,可是上面的意思他卻是完全不懂。
“小舅?”
雲夙音見他隻盯著那紙條上的字眉心緊皺,不由開口,“能辨認嗎?”
“能倒是能,但是……”
林京燁抬頭,“這上面沒寫什麽特殊的東西,也沒提及你和王爺,只寫了一句話。”
“什麽話?”
“密鑰現世,速來大晉。”
雲夙音眉心緊皺:“就只有這些?”
林京燁點點頭:“就只有這些,剡王沒寫別的,這上面也就這一句話。”
雲夙音將紙條拿了回來,看著上面雖然複雜卻不算多的字符,倒沒懷疑林京燁會在這上面騙她,可是密鑰?什麽密鑰?
林京燁顯然也是十分疑惑,他雖然時常進出大月國,這些年跟大月國還有巫族的關系也算得上不錯,可是一些巫族隱秘的事情卻從來探聽不到。
他沉聲說道,“如果隻按照字面上的意思,這密鑰應該是指的什麽要緊之物的鑰匙,可是這些年裡,我從來沒聽說過巫族在尋找什麽密鑰。”
巫族的確神秘,也有些鬼神莫測的手段,可是若論在外界的影響力,以及在諸國之間的能力,巫族卻遠遠比不上如今已是龐然大物的寧氏商行。
他們如果真想找什麽東西,不可能不借助寧氏商行的助力,可是這麽多年林京燁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此事。
雲夙音摩挲了下那紙條,眼神微眯:“剡王不會無的放矢。”
她抬頭看著林京燁,
“之前我朝剡王下毒,他身體該極為虛弱,可是前天卻突然找了慶雲帝,說是想要搬到京郊的皇莊去住,而且還派人傳了消息,送了這東西去南越。”
林京燁聞言就懂了雲夙音的意思,要不是有什麽問題,以剡王那般好享受的人,怎麽可能會在這個時候頂著虛弱至極的身體突然出京?
“他還做了什麽?”林京燁問道。
雲夙音搖搖頭:“暫時什麽都沒做,阿淵派了人去皇莊那邊盯著他,傳回消息說他這幾天什麽動靜都沒有,一直留在皇莊之內,隻昨兒個突然說想吃野味,讓手下人進了一趟林子……”
她說著說著,話音一頓。
林京燁也是沉凝著眼看著她,隻滿是嘲諷的說道:
“他身為南越親王,什麽山珍海味沒吃過,而且想吃野味說一句慶雲帝這邊自會讓人送過去,哪勞的他手下的人親自動手?”
哪怕他們不屑剡王,可剡王卻是實實在在的南越使臣,跟著他來的那些也都是貴人,只要他們安安穩穩不鬧事,想吃什麽都會有人送到跟前,何必親自去獵?
雲夙音臉色沉了下來:“我回去後讓阿淵問問跟去的人,看那些出去狩獵的人幹了什麽。”
林京燁點點頭:“你讓王爺先派人盯著剡王,別再讓他傳信處境,我會聯系守在南越皇城的巫族,想辦法打聽一下那密鑰到底是什麽東西。”
雲夙音聞言嗯了聲,答應下來讓林京燁幫忙,轉瞬摸了摸了袖中的另外一張紙,那上面是她上次從劉少夫人送給她的金針上拓印下來的東西。
她原是想將這東西也給林京燁辨認的,可遲疑了下,卻歇了心思未曾將其拿出來,只是將手籠在袖子下,朝著林京燁說道:“那就麻煩小舅了,剡王這邊我們也會盯著他。”
“好。”
雲夙音和林京燁聊了一會兒,那紙條也給了林京燁拿著。
等著前面有人來催,說林老爺子找雲夙音時,雲夙音就先起身離開,林京燁卻沒跟著一起,隻說有事待會兒再過去。
等雲夙音走了之後,林京燁卻沒離開八角亭中,反而依舊坐在那裡若有所思的看著手裡的字條。
“五爺。”
雲霄從涼亭外走了過來,等站在林京燁身後時,才朝著他低聲說道,“表小姐她會信您嗎?”
“不會。”
林京燁垂著頭淡聲說完,想起雲夙音剛才跟他說話的模樣,就勾了勾嘴角,“她那性子本就不是容易信人的,更何況我還對她有所隱瞞,她又怎能全然信我?”
雲夙音向來都是恩怨分明的性子,也從不會做什麽以德報怨的事情。
她剛才說話看似坦誠,可就跟她能感覺到他並沒說實話一樣,那小丫頭對著他時也沒有全然信任,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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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間對他也有所保留。
林京燁失笑的搖搖頭,“她要是信我,剛才給我看剡王寫的這東西時,就該把他從劉家得來的那東西一起給我辨認了。”
君九淵既然能辨認出剡王寫的是巫族的字體,也就該明白從劉家拿到的東西上也帶著巫族印記, 他知道就等於是雲夙音知道,可雲夙音卻隻問了剡王的事,隻字不提劉家那東西。
那小丫頭果然還是起了疑心了。
雲霄忍不住說道:“五爺,咱們找了那東西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才查到落在那劉少夫人手中,可沒想到她居然送給了表小姐。”
“東西在表小姐手裡,那咱們……”
林京燁也頗為煩惱,要是東西還在劉家,他多是辦法能將其取來不驚動任何人,可如今那東西卻在雲夙音手中。
想要從她那拿來,就勢必要說個理由。
可他這外甥女卻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人,尋常理由根本就不可能讓她相信,但若要實話實說,恐怕還會將她拉入危險之中,而且以她的性子也不會輕易松手將東西給他。
林京燁頗有些頭疼,撚了撚鼻梁說道:“先別輕舉妄動,我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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