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僻靜無人處。
楚嫵看著面前的少年,神情複雜,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親~叫你不要搞那麽多事了吧?提前跟崽崽說一聲就不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系統對她的做法非常不滿,【崽崽今天會發瘋吐血,這一切全部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的錯!!】
“哦。”
楚嫵無情的把雪團子又給摁了回去。
最後,還是蕭景檀先開的口,語調低沉:“你有什麽是要跟我說的嗎?”
短短的一段路。
少年好像已從不久前的恍恍不定裡緩過神來,又恢復了一貫清冷自持的模樣,只是他的唇角猶帶著一縷鮮血。
膚色蒼白,眼眸幽邃,平白給這張極好看的臉增添了一股淒豔感。
又像深夜從地獄爬出來的豔鬼。
而說話時,他的視線寸步不離開楚嫵,楚嫵原先扣住他手腕的手也變成了被他反扣住。
種種行為都在表明,他害怕眼前人再次離開。
“……嫵嫵?”少年壓低聲調,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輕柔又危險。
“還是被發現得太早了。”楚嫵歎了口氣,說,“你不應該那麽早回來的。”
此處燈火全無,又有屋簷遮擋,僅能憑借灑下的清輝月色辨認。
朦朦朧朧的輪廓裡,只聽蕭景檀極笑了一聲,輕且短促。
“這麽說,還是我的不對了。”
語調像笑,又像在譏諷了,“嫵嫵,那你說我應該多‘晚’回來才對呢?”
“是到宮殿全部被燒毀,化作焦木灰燼,然後我親手把你的‘屍體’從裡面找出來?還是再晚點,好回來直接面對你那好婢女尋出來的那具所謂的‘屍體’?”
楚嫵也在看他:“非要說的那麽明白麽。”
“否則便是讓我回來,不明不白的面對你的死訊?”蕭景檀的聲音突然提高,扣住手腕的手也用力,隱隱帶來痛意。
黑暗裡,他雙眸灼灼,偏執癲狂,“是嗎!!”
蕭景檀從來都跟“愚蠢”這兩個字沾不上邊,方才是初聽到消息,關心則亂,這會事情落定,他冷靜下來,已然想通這其中的關鍵。
楚嫵是故意借醉提前退宴的,她是算準了他的心思,令屬下以溫清言為名頭,引他到跟香榭殿截然相反的西北方向,然後放火。
這把火也她自己燃起來的,至於為何會燒得那麽快,她潑了桐油。
“溫清言在哪?”他忽然問,幽藍帶紅的眼眸死死的盯著楚嫵,“你今日真的見他了?”
溫清言也不再宴席上。
上回他已經吃過虧了,再次必不會再貿然行動,能叫他鋌而走險的,也只有楚嫵的親自邀約了。
“沒有。”楚嫵否認。
眼看對方都把事情猜得七七八八,她索性也不隱瞞,“人是我請的,叫人給打暈了,明棠正看著呢。”
“獵場那次,繡春!”蕭景檀立即想到,隨後輕笑,像是在自嘲,“沒想到竟是在我眼皮底下。”
這兩人一個在深宮,一個在宮外,平日根本接觸不到。
唯獨秋狩那次。
他以為他將人看得極好,不曾想,這些不過是她願意讓他知道的。
她讓他知曉,對溫清言產生警惕,自己則……暗度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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