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瀾還沒反應過來秦音所說的這個“調查”的含義,就已經被她拉進了走廊裡,直奔新住客的房間走去。
“小音姐,你打算直接去敲人家的門啊?”小瀾難以置信。
“先敲開門看一下嘛,”秦音說道,“萬一有線索呢?”
“可要是我們打草驚蛇了怎麽辦?”
“所以我們更要出其不意了,”秦音站在門前,莊重地點了點頭,“小瀾,你上!”
“啊?我?”
“對啊,”秦音把小瀾推了出去,“你是個小孩兒,比較有迷惑性,你上。”
小瀾雖然心裡不太情願,但在秦音的淫威之下,還是別扭地敲響了那扇門。
篤篤篤……
清脆的敲門聲在這條夜晚的走廊中回響。
秦音躲在門邊,用口型對小瀾說道,“好像沒有動靜。”
小瀾聳了聳肩。
“再敲。”秦音命令道。
小瀾沒辦法,一連敲了好幾次門,卻始終沒人來應門。
“噝——”秦音抱起膀子,瞅著那扇門,“不會是和那疤眼一塊兒跑了吧?”
“咱還不知道裡面是誰呢,”小瀾無奈道,“而且……就算裡面的人真的和疤眼有關,疤眼都離開了,那這人也沒必要再呆在這裡了。”
秦音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而後一把抓住小瀾的手,“我知道了,咱下去找找。”
“找誰啊?”
“找老板娘呀,”秦音說道,“老板娘見過那個人,不管那人走沒走,咱先問問那人長啥樣,萬一是咱們見過的人,答案不就出來了嗎?”
這一步操作還是令人信服的,小瀾呆呆地跟在秦音身後,心想自從來了這個橋沒城,秦音的智商似乎有了質的飛躍,簡直就像是身上的某個開關被打開了一樣。
二人走進了大廳,然而值班的卻不是老板娘,而是酒店老板。
一見到她們倆,老板連忙笑著站起了身,眼中寫滿了尊敬。
“二位有何需要啊?”
“那大姐不在嗎?”秦音被老板那欽佩又羨慕的眼神盯得有點發毛。
“她正睡覺呢,”老板仍是一副殷勤模樣,“有什麽事我來辦就行。”
“呃……你為啥要這麽看著我們啊?”秦音縮著脖子問道,“我知道我們是大客戶,但也不至於……你這眼神,像在看什麽珍稀物種一樣。”
“哦對不住對不住,”老板不好意思了起來,他撓撓頭,含糊其辭道,“是這樣的,我老婆說你們是來幫忙對付這邊的髒東西的大師,我就……”錵婲尐哾網
好家夥,被老板娘一傳,這話居然成了這樣。
小瀾和秦音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二人紛紛換上了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看著老板,深沉地開口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們也就不再隱瞞了。”
老板瞟了一眼玻璃門外,壓低了聲音問道,“我們這……真的有髒東西?”
秦音抿緊嘴唇,慢悠悠點了一下頭。
“天呐……”老板的腳步都晃蕩了一下,“這可……”
“不過你們不用擔心,”小瀾說道,“我們很厲害的,那個髒東西鬥不過我們,叔叔放心,我們肯定會幫你們搞定的,但前提是你得配合一下我們。”
谷瘂老板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眼裡帶著點畏懼,還帶著點期待。
“怎麽配合?我保證配合!只要別傷害到我老婆孩子,什麽我都配合。”
“首先……”秦音往頭頂上指了指,“今天是不是有一個新住客入住了,就住我們隔壁?”
老板反應了一下,之後立馬點頭道,“有一個,是我老婆接待的。”
“那人是誰?叫什麽名兒?長什麽樣?”
“我……我看看哈,”老板翻看起登記冊,“那人叫賈明,長啥樣我不知道,我老婆沒跟我說太多那個人的事,她吃完晚飯就睡覺去了,說你們讓她好好睡覺好好做夢來著……”
這老板娘倒是真的很聽話。
“讓她先休息吧……”秦音故作深思狀,“也不知道,那人是男是女啊……”
“看身份證號,是個女的,”老板說道,“小師父,那人難道和這裡的髒東西有關嗎?太嚇人了……不過也是,那人大半夜的來辦理入住,八成真的有問題……”
“那你帶我們上去看看她的房間吧。”秦音果斷道。
老板一愣,“啊?這……這不太好吧,畢竟我們是要保障客人的隱私和安全的……”
“這樣吧,我換個問題,”秦音說道,“老板,你從什麽時候就在這裡值班了?”
“白天基本都是我值班,怎麽了?”
“那個新住客一直沒有下樓嗎?”
“我沒見過她。”
“上午我們經過她房間的時候,她就在房間裡了,”秦音說道,“這麽說,她現在應該還在房間裡。”
“是的,我也確實沒在監控裡看到她,說明她一直沒出過房間。”老板也跟上了秦音的思路。
小瀾開口了,“可是我們剛才去敲門的時候,門裡好像沒有人。”
三人大眼瞪小眼。
“她不給你們開門是嗎?”老板說道,“這也挺正常的吧,畢竟……”
畢竟這大晚上的,兩個古怪的陌生人忽然敲門,不怕才奇怪呢。
“叔叔,你說你有看監控,那你發現什麽異常情況了嗎?”
“異常?沒有啊……”老板說道, “別的樓層都沒有人,只有你們那層樓有動靜,我接班之後,只在監控裡看見過你們幾個,沒有別人了……哦對,我好像看見你們中間的那個孩子攙著個男的回了房間,我沒看清那個男的是誰,應該也是你們的人吧?”
他看到妙真帶著疤眼回到房間裡那一段了。
“是我們的人,”秦音大言不慚地說道,“老板,之後你還見過那個男的嗎?”
“沒有了,”老板說道,“也可能是我沒注意到,剛才我吃飯去了,沒看監控。”
“也一直沒人從樓上下來?”
“就你們倆,”老板指著她們,“然後就沒了。”
怪了。
疤眼和那個女人都沒有下樓,那女人更是自打進了房間就沒再出來過,可疤眼卻憑空消失了,還是在妙真身邊消失的。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