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雲淮此刻體內的靈力充沛無比。
她的丹田之內的紫金色的小人周遭籠著一股黑白色的霧氣。
那元嬰小人閉著雙目,五官精致小巧,和盛雲淮一般無二。
但是此刻金丹已經碎裂,這元嬰看似小小,實際上是磅礴的靈力所凝結的金丹之力蘊養出了靈性。
而這靈性與主人相同,日日夜夜與修士相生,靈性呈現出來的便是修士本人。
具備了生命靈性的靈力已然是有著翻天覆地改變!
盛雲淮此刻的靈力粗略估算下來足足是金丹圓滿的數十倍不止!
她本身就是九紋極品的金丹,又是修煉造化決和被無上神雷都天神雷淬煉過肉身和金丹。
已經突破帶來的實力的增幅絕計不是尋常的金丹化元嬰所能比較的。
至少現在的她對上之前的那幾個邪修,不需要拚命,她一人便是足以在五招之內取走他們的性命,而且不需要花費太大的功夫。
她輕握左拳,右手的劍柄處也是微微用力。
一股極端磅礴的力量在她的身上凝結。
她的肉身先是經歷了破而後立,被菩提原心液徹底治愈,又是此番天雷淬煉,打熬根骨。
她的肉身的煉體功法已經是不知不覺的連跳到了第十四層。
因著後天淬煉所使用的力量不同,所形成的淬體其實也不盡相同。
她用了菩提原心液和天雷淬體。
此刻的體表只要一全力催動肉身力量,便是隱約著有紫色的雷華和青色的木紋閃動,煞是神異。
便是叫做蓮雷華體吧。
她此刻腳踏半空,凌空而立。
微微一運用靈力,便是飛到了詹清璿的身邊。
她原本冷硬的眉宇柔和了下來。
“還好吧?”
詹清璿其實得到的記憶並不完整,還停留在自己接受傳承之前,而且因這是那些無形之氣的影響,並沒有太大的因果逆轉。
她只有少許修煉的經驗,並沒有攜帶道歸來。
但是那又有什麽關系?
她原本猶如寒霜的面上浮出了一抹笑意。
“好的不行。”
之前盛雲淮舍命相救也是有了理由。
她們本就是不打不相識的摯友,雖說此刻境況不同,但是彼此為了對方赴湯蹈火的情卻是沒有半點的更改。
此刻忽地,天地之間一個晃動。
一股極端恐怖的氣息像是火山爆發一般的迸發了出來。
盛雲淮和詹清璿被吸引了注意。
她們看向了那來源處。
盛雲淮眸色漸深。
仔細看去,她的眼眸此刻青色已然是變得更加的濃鬱而透徹,像是上好的翡翠一般剔透。
這來源處的轟鳴,她恰恰知道是為何。
她要去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走吧。”
詹清璿明白她的意思。
她們兩聯手不知道闖蕩過多少的秘境和險地。
早就是一個眼神就可以明了對方的意思的夥伴。
她嘴角微微揚了一下。
“走吧。”
她們剛剛渡過了元嬰雷劫。
那浩大的聲勢早就引起了諸多人的注意和側目,或者說是忌憚!
已經是有著數道的元嬰之氣在迅速的接近。
她們懶得應對這些,彼此一點頭,便是身形似雷霆劃破長空,速度絕不是金丹所可以媲美的,便是消失在原地。
片刻。
有著數道身影降臨此地。
他們的氣息深厚而綿長,赫然便是元嬰境界的修士,細細看去,一個個的一身的實力都屬不弱。
他們看見空無一人的地區,心中暗道來遲了一步。
度過那般的雷劫的修士天賦實力不知道有多強,只怕是渡劫之後便是有著極端強橫的實力。
要是可以結盟,那麽便是可以探索更多的區域,這片凰霄秘境資源豐富,但是同樣的,存在化神妖獸的存在,還有各種各樣的天險。
要是有了更強大的實力,這才是有機會探索更多的資源!
但是此刻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了。
剛剛的爆發出來的那股波動,想必是這凰霄秘境又是有著新的地域和機緣出世!
這是他們的機緣,怎麽不去爭上一爭!
思考到這裡,他們同樣的速度暴漲,向著那處波動的地區趕去。
………………
盛雲淮一路上將自己重生的之後發生的事情長話短說的和詹清璿講了講。
詹清璿沉思片刻。
最後也是一笑。
“有的時候,這禍福還真的不知道如何去說。”
盛雲淮心想確實如此。
她天生的天賦何等之高?
幾乎可以冠絕一個大時代。
這是她天生的運道。
但是她卻是命途坎坷。
流落下界,遭人算計,被親人所棄,被師友加害。
剝奪天賦,寸寸緊逼。
人的一生不是有天賦就可以的。
盛雲淮挺了過來,一路修到了大乘境界。
而她被盛雲池一行人所害,大乘隕落,這是災禍。
但是意外重生,逆改命運。
這又是一場無法言喻的幸運。
人的一生那裡是一時便是可以說得清的?
盛雲淮思及此,也是灑脫一笑。
心境卻是越加的圓滿,神魂小人眉心赤色原點盈盈的閃著光亮。
不消一會,她們便是到了!
她們兩駐足觀看。
此刻身邊的一縷縷流光停下,正是趕來的修士。
他們同樣的仔細觀察著。
眼前的是一方火山一般的山嶽。
山嶽呈現了鳳凰大致的模樣,在鳳凰之首處,便是山的中心所在
中心開口, 向著天空張開著大洞。
此刻一道嬌蠻的女聲響了起來。
”路子安!你還不快滾去給本小姐探路!”
盛雲淮挑眉,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一個嬌俏的十六七歲的少女,此刻已經是金丹八重天的修為,這般的升級速度,即便是有著資源堆積,也是算得上天資異稟了。
實際上此時凰霄秘境裡面那個又不是天資卓絕,歷經選拔出來的天才?
即便是佔了宗門直接進入名額的也是宗門天資最為頂尖的天才!
詹清璿看她看了過去,低聲說道。
“無極宗的核心弟子,沐漓水。”
“一個腦子裡全是水的水貨,可惜她不錯的天賦。”
盛雲淮看著著沐漓水手持長鞭狠狠的打在了一個少年的身上。
那少年明明十七八歲,已經金丹九重天,卻是絲毫不敢還手。
盛雲淮移開了雙眼,不管面臨什麽,其實都是自己選擇的局面。
他可以選擇忍下,同樣可以選擇反抗。
就像是面臨死亡可以求饒苟全,也可以迎難而上,無畏生死。
她不嘲諷任何一種選擇,畢竟人生而不同,用自己的標準要求和自己人生經歷完全不同的人去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未免過於自我而愚蠢。
人生就是時時刻刻都是選擇。
選擇了便是要自己承受代價而已。
無論這代價後果是苦是甜,都必須要自己受著!
她自然沒有抱有絲毫的同情和可憐,並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