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茗走了,陌上閣也消失了,沈肆秋那日來找他時,看到眼前這一片陌生,簡直滿是不可置信,聽林蔚清說,他走時,心情很是低落。
“蔚清,我打算回魔嶺了。”丟下這句話,林蔚清愣住了。
“回魔嶺?為什麽?”林蔚清趕忙追問。
“他們都走了,連個消息都不知一聲,那還有什麽意思?還不如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沈肆秋自嘲似的笑笑,說著。
“也許事出有因呢?”林蔚清還是不死心。
“當然是事出有因?而且我貌似猜到了一些。”沈肆秋淡然一笑,道。
“你知道?那你還說這種話?”林蔚清看到沈肆秋這幅欠揍的樣子,忍不住吐槽道。
“這不是想看看你的反應嘛,前面說的那些都是開玩笑的,但是回魔嶺還是要回去的。”沈肆秋有些得逞的笑笑道。
“話說,你一個有婦之夫,還能有閑心每天出來晃悠也是不錯。”沈肆秋繼而打趣道。
“什麽意思?”林蔚清眯著眼看他,說道。
“意思是誇你地位不錯。”沈肆秋也並沒有收斂的意思,直接說著。
“行了行了,別說這些了,沈肆秋,你真的要回魔嶺啊?”兩人一邊走著,林蔚清突然想起來這事兒,也不跟他鬥嘴了,說道。
“對啊,最近我手下的人來報,說江湖中出現了一股神秘力量,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對魔嶺造成威脅,現如今的魔嶺早已不是以前的魔嶺了,手下也並不都是法力高強之人,總是要小心點的。”沈肆秋道。
“如果遇到什麽事情,一定要派人來告訴我,我會去幫你的。”林蔚清突然站住不動,眼神中充滿了堅定,一字一字認真的說道。
“你要幫我?可是,你怎麽幫我?”沈肆秋有些疑惑,林蔚清不過區區凡人,他又能幫上什麽忙。
林蔚清笑笑,他自然明白沈肆秋指的是什麽,畢竟他自己一不會法術,二武功在沈肆秋和白茗之間也是最差的,但是如果他的對手是普普通通的人,或者是那些所謂的江湖人,他也算能做點什麽。
“你就這麽小看我?”林蔚清嗔怪的說著。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沈肆秋看著眼前這犯小家子氣的人,竟然覺得有些好笑。
真像個孩子。
可是在沈肆秋和白茗面前,他的年紀也的確只能算是個孩子。
“別忘了,我怎麽說也是個將軍。”林蔚清有些驕傲的說道。
“瞧你這樣兒,我當然知道你是個將軍,所以我也明白你身上的責任,你有家庭有事業,為國效力,總不能讓你在這些事情上出事兒吧,我也不好向弟妹交代啊。”沈肆秋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著。
要是換做平時,林蔚清肯定會懟回去:什麽弟妹,那是你嫂子。
他向來不願意在三分鍾做最小的那個。以往他都會壓著沈肆秋,沈肆秋自然也不計較,白茗和沈肆秋對他還有些寵溺。
平日裡林蔚清經常說的一句話便是:不用法術的情況下,咱仨裡面武功最高的就是阿茗,其次是我,肆秋還是略低我一籌呢。
這話沈肆秋也是承認的,林蔚清的武功在這世上,若不是遇到了白茗,確實也算第一了。說不定,他就是那個主帥呢,也正因為白茗,他只能默默做個副的了。
“行了行了,就這樣說定了,咯。”林蔚清說著,伸手從腰間取下一個玉佩遞給沈肆秋。
沈肆秋接過一看,那塊玉佩的背面寫著林蔚清的名字,正面則是白林二字。那是他和白茗都有的玉佩,是黃帝親賜。
“你把這個給我,那你……”沈肆秋深吸一口氣,他自然知道這個玉佩代表著什麽。
“怎麽了,就一塊玉佩而已,你不會真以為我的身份只有這枚玉佩才能證明吧,我的臉我的武功我的實力才是真正能證明我就是林蔚清的。”林蔚清笑笑,說這些話時,他的臉上難得露出一副高傲的樣子,這是他最自信的地方。
“你把它給我,我要是弄丟了怎麽辦?要是被歹人得到,用它來做什麽傷害你的事情,那又怎麽辦?”一想到這裡,沈肆秋簡直想馬上把玉佩塞回林蔚清的懷裡。
“真以為它重要,所以我相信你一定會好好收著。”林蔚清笑笑,說道。
“那好吧,我就收下了。”沈肆秋也不好再說什麽,手中紅光一現,那玉佩便被紅光吞噬,紅光再消失時,玉佩也不見了蹤影。
“記住,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
“嗯!永遠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