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判?這是什麽東西?”沈肆秋看著眼前黑白無常二鬼手中變幻出來的一卷冊子,頗有興趣道。
“就是字面意思咯,上面記載著人世間所有人的名字,若是死去,那人的名字便會被我們勾去,若是勾去名字,他便再也不能還陽,也不能借舍。”白無常在一旁解釋著。
“借舍?什麽意思?”沈肆秋又問道。
“就是借身還陽。”黑無常說著。
“對了,白茗那家夥去哪裡了,你們倆知道嗎?”沈肆秋突然想到這事兒,便問道,本來他也沒打算黑白無常告訴他,畢竟黑白無常都是白茗的下屬,白茗若是不想讓他們知道,他們也不會說出來。
“他沒跟你說嗎?白澤把他接到黃泉去住了,現住孟婆莊中。”黑無常有些吃驚,白茗悄無聲息的搬走好幾天了,居然都沒跟沈肆秋他們說一聲。
“他去黃泉了?這家夥,這麽久了也不說一聲,明日我就去黃泉找他說說理去。”沈肆秋有些氣憤的說著。
“我看啊,你是沒人跟你吵架你閑得慌,想去找素漓吵架去吧。”白無常用著看穿一切的語氣說著,一旁的黑無常也不禁笑出了聲。
“行了,你們也就別嘲諷我了,看著天色也不早了,你倆也該上班了,拜拜!”沈肆秋一邊說著,一邊推著二人往外走去,那嘴就像是借來的著急還一樣,叭啦叭啦個不停。
好不容易黑白無常走了,沈肆秋這才立馬動身準備回魔嶺去看看。
一入魔嶺,沈肆秋整個人都覺著輕松了許多。
自之前那場大戰之後,整個魔族便恢復到了以往的平靜,他這個魔君,也不需要再去管理那麽多事務,自他借口外出遊歷,族內大大小小一切事皆由神女沈落遙負責,沈落遙不止一次寫信抱怨過沈肆秋,就因為管理這些事情,連白澤的面都見不到幾回了。
顧凝之在宮中安穩的做著他的丞相高位,也脫離不開身,有時有獨處的時間回一趟魔嶺,還沒坐熱乎就得走了,最後乾脆沒什麽大事就不回來了。
他這次回來,估計也待不了多久,畢竟明日就要啟程去黃泉了,黃泉他先前倒是去過一回,還是因為沈落遙的緣故,沈落遙那性子,誤入陣中若是沒人相救,估計早就被那片黃沙吞噬了多少回了。
一面想著,沈肆秋便已經走到了入口處,在往裡走就是先前大戰的那地方了,也是那小家夥練功的地方。
慢慢走進去,一道寒光在沈肆秋的眼前一閃,一把雙頭彎刀便朝著他飛速旋轉而來。
彎月?好家夥,小東西防備心還挺強。沈肆秋心裡想著,立馬飛身而起,一腳蹬在一旁的石柱之上,然後向上一個背躍,又躲過了彎月的回旋一擊,一個空中旋體然後穩穩的落在地面,彎月此時也正好回到了迎上來的莫桑手中。
沈肆秋站定下來,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立馬轉過身,笑道:“小莫桑,你這歡迎方式是不是過於極端了?”
“咦,魔君大人,您回來了!”莫桑聞聲立馬喜笑顏開,收起手中的彎月便衝著沈肆秋跑去,到了沈肆秋面前,這才矜持了些。
他這一跑,是完全將同他一起過來的怨夕給忘在腦後了。
“小莫桑,你和怨夕在這兒幹嘛呢?”沈肆秋看了看莫桑身後那頗為無奈的怨夕,忍不住打趣說著。
“這不是閑來無事練功嘛,他們的實力都那麽強悍,我怎麽追都追不上啊。”莫桑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著。
“貪仵呢?”這話說對著怨夕問的。
“閉關,這不這不正渡劫呢。”怨夕笑著說道。
“你在跟我開什麽玩笑?他閉關?今天的太陽貌似還是從東邊升起的吧。”沈肆秋雙手背在身後,一副看破一些的樣子,微眯著眼看著二人說著。
“別聽怨夕瞎說,貪仵他在後山上練功呢。”斂欲走了過來,笑著說著。
“怎麽,現在誅靈不在,魔嶺一切大小事務你都接手了?”沈肆秋朝著迎面走來的斂欲問著。
“有神女在,那需要我們做些什麽。”斂欲笑笑,伸了個懶腰,頓了頓,繼而說著:“我可是才剛睡醒,本來想著過來看看莫桑練功練的如何了。”
“還是你會享受啊,跟我有的一比。”沈肆秋拍了拍斂欲的肩膀,大笑著打趣著。
“跟你比,那我們都還差遠了,估計只有大哥能跟你相提並論了。”斂欲沒好氣的說著,一旁的怨夕和莫桑也紛紛跟著點頭附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