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三聲鼓響在昆侖之頂響起,太陽也隨著鼓聲緩緩升起,天女敲擊完天鼓,忍不住看了看遠方,那是人間的方向。
“月若,你在想什麽?”畢方從不遠處飛過,看見正看人間看的入神的月若天女,問道。
“沒什麽,畢方大人,您這是要去哪兒?”月若聽見了聲,立馬回過神來,說著。
畢方此時也沒有再問什麽,也沒有化作人形,而是直接飛走了,他需要去做什麽,這小小天女也著實不該過問。
“沒什麽,到處玩玩。”許是不想讓人家姑娘家家的感到尷尬,在飛走時,畢方還是回復了這麽一句。
昆侖山中的一座靈山腳下,有一片碧湖,湖的一邊一名綠衣女子正在跳著舞,她的旁邊,還有一名男子,那男子十分恭敬的在一旁為女子吹著笛子,看起來倒是毫無違和感。
“誰,竟敢肆意闖入靈山。”那男子似乎感受到了外來的氣息,立馬警惕起來,說道,因為是山谷,那聲音便聽起來格外空靈。
“哎,別動手,是我。”畢方自是不會等女子行動起來的,便立馬高鳴一聲後化為人形站在了兩人的面前。
“大人。”看見畢方的那一刻,那名男子立馬退到了女子身後,低聲對女子提醒道。
看得出來,那名男子還是很畏懼畢方的,那麽就只有一個可能了,就是他的地位沒有畢方高。
“畢方大人,你怎麽有空來了?”女子輕聲說著,仔細一看,她的身上所有的飾品,基本上不是綠的就是青色的,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靈動感,像是森林之女一般。
“閑來無事,我到處走走。”畢方笑笑,說著。
“顒,準備一下,大人,咱們坐下聊。”女子對著身後的男子吩咐兩句後,便對著面前的畢方笑道,微微伸手示意畢方隨她走到了湖邊的亭子中坐下。
顒此時也端著茶水走了過來。
“最近可有回去看過你的父親?”畢方問道。
“沒有,這不一直在潛心修煉嘛。”女子苦笑著回答著,畢方心中不禁多了一份苦澀。
這名綠衣女子便是女魃,黃帝之女,在昆山修行,顒便是他的坐騎,一直在靈山陪伴著女魃修行,從未離開過女魃。
簡單聊了一段時間,畢方也要離開了,白澤派人前去找畢方,沒成想在半路遇見了,正好便說與畢方,畢方這才打算離開。不然還不知道他們要聊到什麽時候,畢方這個話癆,可不是吹噓的。
“那我先去白澤那裡了。”
說罷,畢方便化作火鳳離開了靈山。
白澤在黃泉有個住處,這是大家夥都知曉的,可畢方剛過去,便看見了前來找白澤的太歲和諦聽。
難怪白澤會連忙派人去找他,原來是想讓他來幫忙解圍。
“你們幹嘛呢?”
看見門口互相推擠的兩人,畢方連忙上前阻止道。
“我先來的,當然是我先進去。”
“什麽你先來的,明明是我先來找白澤大人的。”
……
兩個人還在爭論著,似乎根本沒注意到旁邊十分無奈的畢方。
“咳咳……”一聲咳嗽聲從屋裡響起,隨即那竹屋的門被裡面的人打開了,白澤一手握拳抵在嘴邊,一邊瞄著旁邊的畢方。
“喲,畢方來了,在那裡愣著幹嘛,快進來啊。”白澤選擇直接無視門口兩人,便直接對著兩人身後的畢方說道。
兩人這才發現畢方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便立馬退到兩邊,給畢方讓出來一條路。
“太歲,人都說你跟白澤是一凶一吉不共戴天,但我看你這來找他的頻率,你們感情這不挺好嘛?”畢方笑了笑,走上前對三人說著。
“明明是我跟白澤大人感情最好,她就是故意來找白澤大人晦氣的!”諦聽有些不服氣,噘著嘴說著。
“行了,就你會說。”畢方抬手敲了一下諦聽的腦袋,訓斥道。
諦聽捂著腦袋拉聳著臉,但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他可不想惹面前這位脾氣古怪的老火鳥。
“進來吧,在外面杵著做什麽?”白澤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三人進了屋,本就不大的竹屋瞬間氣氛尷尬起來,諦聽和太歲隔的老遠,顯得這間竹屋格外的小。
“你這屋子也太小了吧,要不我給你換一個住處?”太歲忍不住吐槽道。
“你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這屋子可是畢方派神鳥一族給我從靈山那邊帶的竹子所搭建的, 你們變出來的屋子跟這能比嘛。”白澤也毫不客氣,直接說道。
“等過段時日,我再讓他們給你尋些來,給你擴建一下如何?”畢方看了看四周,這屋子確實小了,一個人住還勉強,但若是來了客人,就顯得有些寒酸了些。
“我今天剛去過一趟女魃那裡,她跟我說後山的竹子長得挺好,過些時日給你整一些來。”畢方又接著說的道。
“我覺得可以,那你可別忘了。”白澤思索了一下,點頭應道。
“對了,你最近可有去過人間?”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太歲和諦聽,畢方便開始說起了正事。
“去過,怎麽了?”白澤疑惑道。
“是女魃,今天跟她聊了許多,她許久沒去看過她的父親了,我這不是幫她打探打探消息嘛。”畢方笑笑,說著。
“黃帝?挺好的,不過我總覺得會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卻又說不太上來。”白澤想了想,說道。
“唉,世事無常,習慣這種變動也就好了。”畢方倒像是看透了一般,對這等事也沒多大興趣,若不是為了女魃,他也不會過問。
“只是覺得,苦了些。”白澤感歎道。
“你就是太心善了,一心隻想造福人類,怕是女媧她都沒你這麽用心吧。”畢方不禁笑道。
“也不能這麽說吧,女媧難道就不關心他們?”白澤偏過頭去看他,疑惑道。
“那你怎麽不去女媧神邸那兒去問問她,看她會不會心疼。”畢方笑笑,說罷,兩人也都只是相視一笑,不再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