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外面的風吹的正起勁,走廊中掛著的燈籠被風吹的一下一下的敲打著窗戶,沈肆秋被吵的不行了,猛的睜開眼,嗖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揉了揉眼,看著外面還黑的徹底的天,一陣風從窗戶吹了進來,沈肆秋不禁發了個哆嗦。
起身準備關個窗戶,沒成想一抬頭看見一道黑影從旁邊樓頂之上竄了過去,一種不好的感覺從沈肆秋心裡生了出來,關了窗戶就趕緊開始穿衣服。
輕輕將門開了條縫,沈肆秋貼著門看了一眼外面的動靜,接著月光,不難看到房頂上和對面的樹上蹲著幾個黑衣人。
沈肆秋這才感覺事情有些嚴重,輕輕關上門,也不做停留,施法便直接衝著白茗的屋裡去了。
他的房間與白茗的房間中間也就隔著一個院子,因為不方便直接行動,也隻好出此計策。
到了白茗房間,發現房間裡靜的出奇,沈肆秋摸著黑向著床邊走去,走近一看,卻發現床上根本沒人。
還沒等沈肆秋反應過來,一隻手已經捂上了他的嘴。
沈肆秋一驚,趕緊掙脫著回頭看去。
“噓,別出聲!”白茗湊到他的耳邊吐著氣息發出微弱的聲音,聽到白茗的聲音,沈肆秋這才沒有掙扎了,白茗也松開了手。
“怎麽回事?”沈肆秋也低聲問道。
“不知道,看來今晚注定睡不好覺了。”白茗苦笑道。
“公子,看來,他們終於要行動了。”素漓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腳步輕的出奇,沈肆秋都沒感覺到這屋裡還有第三個人。
素漓也是感覺到動靜之後施法過來的,白茗便讓他在門口守著,觀察外面的動靜,看到沈肆秋過來,素漓這才走了過來。
“他們?他們是誰?”沈肆秋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他們倆在打什麽啞謎,便問道。
“等一會兒再告訴你,現在咱得行動起來,最好能抓個活的。”白茗吩咐著,沈肆秋和素漓也不多問,兩人應著,身形一閃便出了房間。
他倆一出去,外面瞬間開始鬧騰起來了,白茗便也聞聲而出。
黑衣人也不再躲躲藏藏,一個個都現身在了院子裡,白茗三人站在房門口,直勾勾的盯著四周,更是跟對面站著的十幾個黑衣人對峙著。
“誰派你們來的?說!”白茗也不兜圈子,開口便直接問道。
“這個問題,貌似你不需要知道。”為首的黑衣人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又立馬接話道。
“一群小嘍囉,也敢這麽跟公子說話?找死!”素漓說著,手腕一轉,一把劍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上,素漓提著劍便直衝那名黑衣人刺去,看見素漓行動,黑衣人也不甘示弱,立馬迎擊上來。
沈肆秋一見素漓都動了,扇子一出,開扇便向一邊的黑衣人丟去,扇子在空中高速旋轉著,沈肆秋也閃身到了那幾人身前,那幾人很快的反應過來,立馬開始對著沈肆秋發動攻勢。
白茗也不怠慢,他甚至連武器都不願意亮出來,兩手掌心出匯聚兩團藍色的光球,隨著兩手的揮舞,光球也開始一分二二分三,越來越多的光球出現在了白茗的身前,隨著白茗一聲低哼,無數的光球開始四下飛去,十幾個黑衣人相繼被打中,哀嚎聲四起。
為首的黑衣人雖然帶著面具,讓人看不透他的身份,可是憑借幾次過招,沈肆秋也基本能猜到這人是誰。
“撤!”為首的黑衣人一聲令下,周圍十幾個黑衣人便化為十幾團黑氣之後消失在了院子裡。
“想走?”沈肆秋可不想就這麽讓他們跑了,也不追別人,直接化身附魔狀態,抬手一掌打出,附魔後的內力直接將剛站穩腳的黑衣人擊退了數米,一個藍色的圓形物品也隨著黑衣人的倒地而掉落。
這一幕在場的四人都看見了,白茗又怎麽可能讓他把東西拿回去。
手一揮,一道道寒冰從地下猛然鑽出,像一條冰蛇一樣直奔著黑衣人而去,黑衣人自是失去了撿東西的最佳時期,隻好咬牙作罷,手一揮便化為黑氣消失在了黑夜中。
白茗右手一抬,那藍色的圓形物便直接飛到了白茗手中。
“這是什麽?”沈肆秋第一個跑過來看著白茗手中的東西,還沒白茗手大呢,遠遠的,藍光慢慢褪去,銀色的殼子上刻著精致的花紋,沈肆秋一時間也說不上來畫的是什麽。
“凝水鏡。”素漓走了過來,看著白茗正在把玩這的東西,幾乎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沒錯,看來,真的是他。”白茗兩眼直直的盯著手中的凝水鏡,不禁皺了皺眉頭。
“他?誰啊,你們就別打啞謎了,跟我說說唄。”沈肆秋有些急了,連忙問道。
“伏桑。”白茗沉思良久,口中緩緩吐出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