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他真的栽到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坑裡,而且還是他自己傻乎乎的跳下去,結果到現在都沒能跳出來。
呵,大概這輩子都不可能跳出來了!
裴衍將玉清竹的神魂拿走了,也不知道接下來究竟要怎麽什麽。方紅鸞的神魂依舊不穩定,必須要有人手在這裡看管著,否則一個打盹醒來人沒了,楚泱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司曜將一枚玉令拿出來,輸送靈力試了試看看能否聯系楚泱。
意料之中的失望收場。
道的壓製還真的是讓人惱火的很!
在司曜收起玉令的同時,楚泱裝在包裡的玉令也跟著閃過一抹微光。
楚泱並沒有注意到,她此時正閉目打坐。
似有所感,她突然睜開眼睛,抬眸看向空中的某一處。
似是透過空看向誰一樣!
眨了眨眼睛,又低眉斂目重新閉眼睛。
“我剛剛看到了一個長得可好看的姐姐!”
神界梧桐林中,一個團子正趴在一方池旁邊,眼巴巴的看著池中的水。
“好看的姐姐?”鳳止嘴裡面叼著根葉子,呸了一口問道:“有我好看?”
團子歪著頭:“嗯,比你好看多了,我覺得她是最好看的人了。你你可真奇怪,明明長得不好看,怎麽就生出了我這麽好看的孩?你現在是不是做夢都偷著樂?”
鳳止:“……”
團子捧著圓潤肉肉的臉對著池的水自戀的歪著頭左看看右看看。
“哎呀,我可真好看,那麽多的孩我一直都最好看了,師父,你是不是?”
鳳止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團子。
這個團子是韶楚翼,是當初方紅鸞交給她的,是裴衍和楚泱的孩子。
她消除了家夥的記憶,告訴家夥她是他的母親……但卻只允許他稱呼她師父,並不準他叫母親的稱呼。
鳳止也沒有想過重新給他取名字,但也從來沒有叫過他的名字,一直都是‘家夥’的叫著。
也不知道她心裡面究竟怎麽想的,也不擔心團子會追問。
也好在團子到現在從沒有問過,心大的讓人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裝著的究竟是什麽?
都不知道怕是什麽嗎?
鳳止有的時候真的被團子氣的要死,恨不得將他重新塞到他娘的肚子裡面再投一次胎。
這麽的一個幼崽,怎麽嘴巴就那麽欠呢?
雖然裴衍討厭零,但記憶中裴衍可從來不廢話。
也沒有見過這麽自戀的家夥,這麽的年紀整對著自己的一張臉各種陶醉,修行的時候,摸爬滾打是少不得的,每每都事先提一句打可以,但千萬不能打臉的話。
一個男生比女人還要在乎臉,她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他。
難得的從這麽自戀的家夥的口中聽到誇獎別饒話,鳳止恨不得將被誇獎的人綁過來放在他的面前,讓他好好的看一看反省一下,能有點自知之明,別他媽全下你最美的不要臉。
“好看個屁!”鳳止從牙縫中擠出來幾個字。
她可生不出來這麽討人厭的鬼。
團子也不惱,他伸出胖嘟嘟的短手,劃拉著水面道:“嗯,知道師父心裡面有些不高興,但是我這麽好看,其實你也不用太自卑,反正到了外面,別人的都是你的兒子長的真好看,你真會生這樣的話,其實也是誇獎你哦。”
鳳止:“……”我可真的謝謝你呢!
團子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我剛剛真的看到了一個長得好好看的姐姐,她也在修煉嗎?那她以後會不會也來這邊?我還能見到她嗎?”
鳳止對他看到的人並不感興趣,
她聽了他滿是期待的話,冷笑道:“想得美!”團子鼓了鼓腮幫。
鳳止懶得解釋,催促著他趕緊的去修煉,被在這裡廢話。
神界多少年沒有再出現新的修煉飛升來的新神了?
是不可能來的!
趁早打消這種白日夢。
“去那邊,變為原形,將昨的任務全部重新再來一遍!”
“可我已經會了啊!”團子嘟囔道。
鳳止:“鞏固知不知道?我是師父還是你是師父?再頂嘴你就去再來一遍!”
團子頓時沒了聲。
皺著臉正準備過去時,就看到方紅鸞由遠至近含笑的走了過來。
“楚翼!”方紅鸞喚道。
團子在見到方紅鸞時頓了頓,卻並沒有走過來,反而更快速的跑了, 仿佛躲瘟疫一般的躲著方紅鸞。
這已經不是方紅鸞第一次來看望韶楚翼了,只可惜哪怕沒有記憶,他似乎生就和方紅鸞不對盤,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她,對她的示好像是憋著氣的蚌殼,一聲不吭。
方紅鸞靜靜的站在原地注視著韶楚翼遠去的身影,神情淡然。
鳳止看到方紅鸞時,眼底劃過一縷精芒,轉瞬即逝的被掩蓋了下來。
她吐出嘴裡面的葉子,快速的從樹一躍而下,走到方紅鸞的面前行了個雜亂無章的禮,毫無美觀可言。
方紅鸞淡淡的目光在鳳止的身掃過,問道:“楚翼最近如何?”
鳳止道:“還算不錯吧,這子繼承了他父母的賦,修行起來日行千裡,基本一點就透,不需要多廢話,簡單的很。”
雖然平常氣人零,但總的來還是滿意多過於不滿的情緒的。
“才來我的手中多久,就已經不放心了嗎?”鳳止問道:“王可以放心的交給我,當初既然將他給我,明王對我實際也是有些信任的。”
方紅鸞笑了笑:“我當然是信你的!”
“不管王是什麽目的,如今的他沒有了過去的記憶,好哈的培養,日後必然能派大用場。”
鳳止並未直接挑明,但言下之意卻是在提醒方紅鸞。
——無論有什麽目的,請再等等,終究只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不如再等個幾年,等到他長大了,本事也習成了,再如何使喚都隨方紅鸞的意願了。
方紅鸞自然聽出了鳳止的言外之意。
她並沒有馬回答,過了一會兒才問道:“要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