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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要入贅》一百一十一、當然是我最重要
最新網址: 那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就很快被婉娘壓下去了。

 她不能這麽自私,她打小起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麽,她做所的一切的努力都是為了整個大陸脫離曜人那種野蠻的壓迫,不會再有姑娘要遭遇進入桃花林的那種屈辱。

 想到自己所做的大計,她對原本就瞧不上的桃夭更添了幾分嫌棄,說出來的話也就沒了之前的溫和:“若是人人都像你這般想,不去反抗曜人,那豈不是忘祖棄宗,生生世世受那壓迫之苦,還有什麽未來。”

 “忘祖棄宗?”桃夭呲笑了一聲:“若是連活都活不下去,斷子絕孫了,還講什麽忘不忘的,那都是一捧黃土。”

 她說一邊說話,一邊看四周掃,茂密的樹林裡靜悄悄的,似乎除了她們沒有別人,不過她相信,肯定真相不像她現在看到的這般,暗處還不知道藏著多少人。

 不過她說的話,沒有不能讓人聽的。

 沒等婉娘開口,她又道:“我只知道在普通的百姓眼中,誰讓他們能吃飽,能穿暖日子過得安逸,誰就是好人。至於幾百年前的真相如何,如今坐著上頭那個位置的人是曜人、還是漢人還是泉人,他們都不會在意的。”

 桃夭就又道:“曜人的人口都不到整個九淵大陸的百分之一,若真如你所言的,所有百姓都厭惡曜人,痛恨曜人的統治;你們推翻曜朝的義旗一舉,何愁沒有百萬百姓擁護,直攻玄城?反而讓你們像做賊般,私下做那些見不得人的行事。”

 她曾經無依無靠的獨自求生過,也在玄城裡裡享受過人上人的生活,比誰都清楚這其中的道道。什麽打著為民著想的口號,不過都是那些自謂為世家權貴的人失去了權勢的不甘而已。

 “你不能這樣強詞奪理……”婉娘陰著臉反駁她道:“若是按當初的約定,各族建立起自己的國家,同樣會給百姓安居樂業的生活的。而不像現在這樣,曜人高高在上,其它各族的人低人一等,而且還要忍受曜族的那些屈辱法令。”

 “當初的約定?”桃夭對此是嗤之以鼻的:“你是親耳聽到了,還是親眼看到了,你說曜人背信棄義,我還能說只是先下手為強。至於曜族的那些法令,雖然有幾條是不符合各族遵守的舊俗,甚至在你們看來是屈辱的,但成王敗寇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理所當然,你說理所當然……”婉娘氣得臉都泛了青,

手哆嗦著差點沒扇上桃夭的臉:“在你看來,你母親受的那些屈辱也是理所當然?”

 桃夭怔了一下,移開了目光,語氣幽幽道:“她不是自願的,但在不合適的時間誤入了不該去的地方,那她也怪不得誰。”

 沒等婉娘再開口,她又問:“好人家的姑娘都談桃花林色變,尋常時候對那裡都是避之不及的;你告訴我,一個家世不差,出門有丫頭有車夫跟隨的未嫁女子,要怎麽才能誤入那裡呢?”

 事後車夫和丫頭一口咬定,說是她母親提出去與桃花林相隔僅有半裡的一處山谷作畫的,還故意尋了借口遣開了他們,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柳太爺認定他們只是強詞奪理,直接賤賣了車夫和丫頭,但真相如何,隨著她母親的病逝,還真沒有人知道,不過明城裡說什麽的都有,她多少也是聽到了一二的。

 婉娘氣極了,拽著衣襟的手松開來,柿子滾了一地,她也顧不上,幾乎不敢置信的看著桃夭:“你,你……她是你母親,她給了你生命。”

 桃夭說得很平靜:“不過是她承擔不起,墮掉我的後果而已,你當她真想將我生下來?”這話,她從小在柳家聽到大的,小時候還會有些在意,大了,也就習慣了。

 撇了一下嘴,她自言自語地道:“你在花船上多年,身邊的姑娘們也未必是個個與你一樣有著偉大理想的,怕多半都是不得已被父母賣進去的。你說,進入桃花林生個孩子,從而換得下半生的平安;和在花船上日日迎賓強顏歡笑,哪種生活更好?只可惜啊,他們的家人寧可將她們賣上花船,也不願意接受那份屈辱。”

 婉娘真的說不出話來了,她很想說為了骨氣,姑娘們就應該寧死不屈;但是……她也不是那沒見過世面的閨閣女子,對於普通百姓的生活還是了解一二的。

 真相就如桃夭所說的,花船上那些姑娘們哪個不是自不由已,哪個不是強顏歡笑;若真把上花船和進桃花林放在她們面前,由著她們自己選擇,相信她們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進入桃花林的。

 前者,要不就是年紀輕輕就逝去,或者紅顏老去一身病;後者就算沒有孩子能日日在身邊相伴,至少生活上是不愁的。

 她結結巴巴地道:“可是,他們也可以不置桃花林,而同意兩族通婚的。”

 “嗤……”桃夭冷笑起來,看著婉娘的眼神也變得幽暗了:“大陸上像你們這樣的人也不少吧,人家付出了真心,而你們只要安排一些存著與你一樣的心思去哄騙他們,然後嫁過去行刺,保準一殺一個準。不用十年,曜人就該滅族了。”

 誰會防備自己的枕邊人?

 當初柳二舅和裘掌堂不就打的這個主意,讓她去行刺元辰麽?

 之前打著用這樣的方式接近元以升的婉娘,隻覺得自己被扒光了,惱怒得臉蒼白如雪,根本就無言見人。

 桃夭見她只是羞澀得恨不得鑽進地底下,並沒有惱羞成怒衝自己出手,仿佛瞧著了當初一門心思隻想求得柳家認可的自己,倒是有些同情她,輕歎了一聲,幽幽道:“他們做他們流傳千百的大業,那不應該堂堂正正的招兵買馬,堂堂正正的與曜族一較高下;怎麽能讓你一個女子寄身於花船,拋頭露面的與人虛於委蛇?又不要臉地拿我一個婦人做來那威肋人的勾當?”

 “也許在他們的心,我們女子才是輕易可以被犧牲的,被拋棄的,所以無論他們對我們做了什麽,在他們看來都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真正計較起來,她更加認同曜族那邊尊重女子的行為。

 “別說了。”婉娘怒氣衝衝地喝了一聲。

 桃夭也知道她聽是聽進去了,但是想要她改變十幾年接受的觀念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於是也非常識趣的閉了嘴,低頭看著滾落了一地的柿子,蹲下去就揀:“別浪費了。”

 揀了起來,還用自己的帕子包起遞給婉娘。

 婉娘想不接的,瞧著一臉平靜地桃夭,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了柿子。

 走了兩步,桃夭聽到她極輕聲地問:“他對你很好,所以你才不願意再認柳家?”

 “不是。”桃夭很誠實地道:“雖說柳家說要與我一刀兩段,將我趕出門後,我還存著心思想要取得他們的認同,重回柳家。可是,他們三番五次的拿我做交易,甚至都不在意我的生死……那我還有什麽可選擇的,總不能真把命交代了吧。”

 在婉娘的詫異中,她笑了笑,臉上浮上了一抹得意:“不過,他真好,真的真的對我很好很好。”說到這,她又不滿地看著婉娘:“你們到底想要拿我威脅他做什麽?”

 婉娘沒有回答,桃夭又問了兩遍,見她不再話話,這才做罷。

 她們回到了土屋裡,其它的人都在,看到他們回來,那些人也沒有什麽表情,只是對婉娘帶回來的柿子非常的感興趣,很快就一人幾個的分光了。只有江掌堂喚了婉娘去門口說話,隨後江掌堂一個人出去了,直到吃晚飯的時候也沒有回來。

 晚上,他們又吃一樣的魚湯和硬得有些咯牙的餅子。

 桃夭將餅子撕成小小的塊,丟進魚湯裡泡軟了,才慢慢的吃。吃完後,才有個三分飽,她看向婉娘,婉娘搖搖頭,沒有想給她繼續添的意思,“你怕得委屈幾天。”

 “這種鬼地方,我吃飽了也跑不掉。”桃夭不滿地抱怨著。

 婉娘大大方方地道:“那我們也要以防萬一。”

 桃夭:“……”

 跟這種人真是沒辦法說理。

 婉娘看著她獨自憋屈,也不知道是怎麽樣一種想法,又突然道:“他若真對你好,最多三天,你就可能回去了。”

 三天?那是他們已經派人去與元辰他們聯系了?

 桃夭忍不住追問:“你們向他提了什麽要求?”

 見她很緊張,婉娘也不瞞她:“你說,在他心裡,你跟賈公子誰更重要?”

 桃夭想也沒想,就道:“當然是我了。”

 她這一出事,元以升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的。

 “你還真有自信。”婉娘的話裡透著幾分不易查覺的羨慕,桃夭衝她翻了個白眼,走到之前她昏睡的茅草堆上,裹著披風斜靠著牆開始閉目養神。

 大概休息了半刻鍾,她感覺到背後有一下下的輕輕碰觸感,瞬間她的身體整個僵硬了起來。她的後面是牆啊,怎麽會有那樣的感覺?

 下一瞬,她的人就被婉娘拎了起來,隨後土屋裡的人都動了,一個個拿著兵器嚴陣以待,可是他們環視了一下四周,也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有人揚聲問:“外面如何?”

 外頭傳來好幾個人的應答,說的都是沒有發現異樣。

 屋內的眾人這才松懈了些,又問婉娘道:“婉姑娘,你發現了什麽?”

 婉娘已經上上下下打量了那堵土牆好幾遍了,那土牆因年久失修,上頭坑窪不平,還有幾個小小的洞眼,可是除了這些外,倒沒有其它的不妥之處。更主要的是,這個土屋外面可還有他們七八個的兄弟在,他們都沒有發現異樣,應該沒事才對。

 她松開桃夭,問:“你怎麽了?”

 桃夭知道她必定是發現了自己身體僵硬,才會有這樣的舉動的,她指著身後的那牆道:“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碰我的背。”

 聽到這話,一個大漢過去查看,沒一會兒他從幾個洞眼裡扒出毛絨絨的土蜂來,捏死了丟在地上,一臉的嫌棄:“還真是嬌氣的福貴夫人,連這些小東西都害怕。”

 桃夭怒道:“我怕怎麽了,你們尋的這種破地方,還能要求我不準怕不成。”

 婉娘親自去查看了一番,又出去轉了一圈,確定屋裡屋外都沒有異樣,這才放心下來,她拿了一張厚厚的大披風甩給桃夭:“你就忍一忍,別大驚小怪的。”

 桃夭接過披風,也沒向她道謝,避開了先前靠著的那處牆,尋了相樣對比較平整的牆靠坐著。不過,她也存了個心眼,背靠著的那牆的右下方也有一個小姆指大小的洞眼。

 她想看看,剛才碰她背的,是不是那些土蜂子。

 正想著,她故意貼著那洞眼的胳膊上也傳來了觸感,很輕,像是什麽東西輕輕點在上頭似的。這次,她悄悄屏住了氣,面上沒顯露出半分異樣,認真的感受著。

 沒一會兒,她就分辨出來那觸感似乎有節奏,好像是三長一短,隨後,就消失了。

 她又耐心等了一下,胳膊上又有東西碰了過來,依舊是三長一短。

 這一下,她提著的心幾乎從嗓子眼裡竄出來。三長一短,這可是茶包的暗號,難道在牆的另一端,從小洞裡碰她的,是茶包?

 它用這樣的方式告訴自己,它在這裡。

 之前她還奇怪, 自己被人迷暈抓到這裡,那茶包去哪裡了,有沒有受到傷害;只是她不敢向那些人問,還真沒想到,茶包還真的在自己的身邊。

 茶包都來了,那元辰還會遠嗎?

 她正想著,突然外間匆匆跑進來一個人,向婉娘稟報道:“婉姑娘,瑞姑娘來了。”

 “什麽?”婉娘驚愕地站身起來:“誰讓她來的,不,她怎麽尋來的!”

 明明她已經尋了個理由,打發瑞娘帶著莊公子先行離開了的,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

 她急忙又問:“她一個人嗎?”

 傳話的人搖了搖頭:“不,她還帶著莊公子。”

 桃夭聽到這話,強忍住想要跳起來的衝動,果然,元辰來了。

 她就知道,他不會放著自己落在危險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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