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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要入贅》一百五十一、人皇后裔
邁進前廳,桃夭的目光就鎖定在了屋內瞧著她就立即兩眼泛紅的中年男人身上,呃,除了眼睛外,那男人幾乎與她一模一樣,只要不是瞎子,都會覺著他們之間肯定有血源關系。

 “你的母親是不是姓柳?你的生辰是不是秋月前後?”中年男人看著桃夭便移不開目光了,手緊緊抓著椅子扶手,上面凸露的青筋泄露了他緊張的心情。

 桃夭扯了下嘴角,沒什麽表情的應了句:“嗯。”

 不知為什麽,面對眼前這位九成九就是她親爹的男人,她不僅激動不起來,反而……沒了興致。好像一個孩子看到禮物箱子時還歡呼雀躍,打開卻發現是自己多年前早就不玩的泥巴球一般。

 她的表情太明顯,明顯到屋內所有人一看便知。

 中年男人怔了怔,“你……很恨我,是嗎?”沒等桃夭開口,他就點頭道:“這麽多年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你恨我也是應該的……”

 他那備受打擊的模樣,讓桃夭沒有半點……感覺,屋內其它人倒是有些不忍,白月蘭上前扶住了他,勸道:“爹,你別激動,坐下慢慢與丹妹妹說……”她回頭招呼桃夭坐下,然後喚人送上了熱茶。

 中年男人看著桃夭像個沒事人一般坐了下來,熱茶吃點心,激動的心情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他轉身對接待他的余老爺歉意地道:“親家,容我與她單獨說解說解。”

 “當然。”余老爺知趣的起身,走的時候,還不忘給廳裡的兒子媳婦們使眼色。

 白月蘭本想跟著余老爺和余傑文他們一並走的,她剛站起身就被桃夭拽住了衣袖,桃夭看著中年男人:“他們不能聽嗎?”

 中年男人遲疑了一下,改了主意:“那,月蘭留下吧。”

 白月蘭怕桃夭真不給留半點面子,也幫著勸:“我們自家的事,自家人解決就好了。”

 看著余家父子逃一般的飛奔出門,桃夭知道留也留不住的,也就沒再強求。

 沒了外人,中年男人看著桃夭,道:“我叫白承仲,二十四年前的春天和你母親在明城相識,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是我這輩子追尋的女子,她也中意我,只是我當時已成親並且有了兩女,哪怕你娘願意委屈於我做妾,以你祖父的性格,也不會答應我們的……”

 桃夭了解柳老太爺的性子,知道他說得沒錯,只是那不他不負責的理由。

 她不客氣地問:“那你上門求娶過嗎?”

 白承仲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你母親是當時明城有名的才女,上門提親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好幾十……”

 “所以,你連上門試一試都不敢!”桃夭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眼裡露出了譏諷之色:“卻想著先把生米煮成熟飯,逼得柳家不同意嫁女也得嫁女!”

 白承仲被她直白不客氣的話說得老臉泛白,臉上盡是苦澀的笑,哪怕不舒服,卻也不得不承下這指責:“當時我們年輕,隻想達到目的,沒有想過那樣做之後可能會有什麽樣的後果,也許我們還認為一切都能朝著我們預想方向發展。可是,事情總是不如人意的。”

 “我們定下那妄為的之策後的第七天,我就接到家裡送來的緊急信件,情況緊急,我都來不及與她道別,隻得留下一封分別信後,就連夜離了明城。”他猛的抬眸看著桃夭:“倘若我知道她已經懷有了你,我一定會不顧不切的帶她一起離開的。”

 聽著他滿是懊悔的話語,桃夭將從小聽到的那些信息連串起來,推測出了當時的事情大概。

 她神色冷淡地道:“在你心裡,她比不上你家裡的事重要,所以可以輕易的舍棄她,甚至連當面道別的敷衍都沒做。而她如約前往你們相會的地方,看到那信後急著想要追回你,而……誤入了已經開啟的桃花林……”

 兩聲驚呼,白承促和白月蘭都驚呆了。

 “她進入桃花林會承受什麽,想必你們都清楚。”桃夭神色冷漠:“你們的事她不能與人說,更加不敢斷定孩子是你的,所以,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認定她懷的是曜人的孽種,哪怕柳家再不情願,礙於《九淵律》的連坐懲罰,也只能讓她把我生下來。”

 “後來,我是平安降生了,她卻因產後大出血隻拖了不到半年。我不可能會有天賦,身上更不會有曜族部落的記號,於是我被丟棄到柳家撫養,想想,我這個混血子在古板的柳家會遭遇什麽,何況她還因我而死。”

 “柳家人當我是恥辱,待我一滿《九淵律》規定的十六歲,就趕我出了柳家。外頭的人都當我是仇敵,沒有人願意接納我,我都不敢去回想那頭幾年我是怎麽熬過來的……”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白承仲聽不下去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桃夭可不想輕易放過他:“你們隻做了七天的露水夫妻,你沒想過她可能懷上你的孩子,但是……你在解決了你家裡的事後,就沒想過再回明城去找她嗎?”

 “我……我不敢……”白承仲低低的辯解:“那次之後我才知道我的處境有多危險,所以,我不想讓她也跟我一起陷入那危險的狀況之中,才想著沒有我,她能過得更好……”

 桃夭氣憤的抓起杯子就砸在了白承仲的腳邊,憤怒的大吼道:“你認為對她好,就是離開她,那你招惹她做什麽!你認為現在說幾句對不起,就可以消除你對她帶來的傷害?你認為你現在哭幾聲,就可以彌補我承受的傷害?”

 “告訴你,世上沒有這麽容易的事,那些痛苦都已經承受過了成了心頭的傷,哪怕好了,疤也是會一直存在的,所以……不是你哭幾聲,懊悔一陣,就可以抹平的!”

 她看著白承仲在她的怒吼中傷心不已,揚起嘴角補了一句最狠的:“我希望你愧疚一輩子!”

 罵完之後,她喘了幾口氣,抬手拿了個乾淨杯子倒了杯茶,一飲而盡後,然後在白月蘭驚愕的表情裡,溫和的綻開燦爛的笑容:“舒服多了,我就想這樣罵他一頓。”

 白月蘭:“……丹妹……”

 桃夭擺擺手,放下茶杯:“好了,我罵舒服了,心結也解了,該走了!”

 “丹兒,慢著。”在桃夭邁出廳門的前一瞬,被罵呆的白承仲反應了過來,上前攔住了她:“你不能這樣走……”

 桃夭退後了半步,與他拉開距離,笑得頑皮又狡黠:“我說過,我不恨你,我只是想罵你一頓,不信你問大少夫人。”

 白月蘭快步追過來,拽著桃夭的衣袖:“難道,你真的不想認回爹嗎?”

 剛剛她們在園子裡,桃夭是這樣說過的,但她還不太相信,可現在……桃夭真的能這麽灑脫?就算桃夭不知道他們白家的事,衝著余家在東岩城的地位,也應該知道與他們相認有多少好處的。

 桃夭馬上搖頭,“為什麽要認,我又不是當初那需要爹娘救我出苦海的小女孩了,再想白一些,我現在過得蠻好的,為什麽要認回個需要我伺候的人?我又不欠他什麽,相反是他欠我的……總之,這樣就夠了。”

 白承仲大受打擊:“可是,我是你爹!”

 桃夭冷漠的看著他:“那又如何,你只是今天才見到的陌生人!”

 “沒爹就沒有你。”白月蘭不讚成的道。

 “是啊。”桃夭點頭:“所以,在那十幾年,我都無時無刻地恨那個讓娘有我的人。”

 “你……你怎麽能這樣說……”白月蘭已經顧不上桃夭了,快步過去扶住了大受打擊,搖搖欲墜的白承仲。

 “事實就是這樣。”桃夭輕歎了一聲:“我的承受的那一切造就了今天的我,你不能理解,我也沒所謂,終究承受十幾年痛苦折磨的人不是你,你才能說得這般輕巧。”

 白月蘭動了動唇,想說卻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末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個道理她是懂的。但,她明白,今天若是讓丹妹就這樣走了,爹只怕這一輩子都解不開心結了。

 就在她遲疑之際,白承仲突然道:“你就不想知道,為何我會丟下你娘,並且認定不回去找她,是為了她好嗎?”

 桃夭敏銳地發現,白月蘭立即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白承仲,像是極不讚成;她的感覺沒有錯,白月蘭又撥高了聲音大喊了一句:“爹,你別糊塗!”隨後因她這一聲,之前離開的余老爺以及余傑文兄弟及快的從旁邊屋子裡衝了出來。

 白承仲像是已經在這一刻下定了決心,神情很堅決:“她吃了這麽多苦,受到了那麽多委屈,她有權利知道。”

 白月蘭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目光在桃夭的身上掃了一圈,也就同意了:“是,她是有權知道。”隨後,她又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正院。”

 桃夭發現她這一同意,余家父子的態度就發生了變化,他們表情也在瞬間轉變得異常凝重嚴肅,看得她心頭又浮上那股不祥的預感,兩腳忐忑不安地直往後退:“我可不可以,不知道?”

 她直覺告訴她,這肯定不是她想知道的事。

 白月蘭強硬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帶著她往正院走:“你有權知道。”

 “我放棄這權力!”桃夭不死心的嚷嚷著,還想要掙脫開白月蘭的手逃走,這一動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擺脫不了白月蘭的製錮。

 壞了,這溫溫柔柔平易近人白月蘭竟然也是個實力不低的人,看來,她又是沒弄明白狀況,就把自己踩進了混水裡。

 她不滿地道:“你們藏得可真深。”

 白月蘭笑了笑:“你沒問啊。”

 “我真的不能不聽嗎?”桃夭垮下臉,學著小樂兒可憐兮兮的抽抽鼻子的模樣,哀怨得好像剛剛犯錯被抓了個正著,想討價還價看看能不能被免除刑罰的孩子。

 白月蘭被她逗笑了出來:“不能。”

 她們進了正院的書房,余家兄弟留在外頭一前一後的守著,余老爺甚至親自上了屋頂,看得桃夭心頭上那不祥的預感又重了幾分。

 白月蘭也直接:“爹,說吧。”

 白承仲頜首,看著桃夭:“你應該聽過大陸之主人皇的傳說吧。”

 桃夭詫異地看著他,再看看白月蘭,不解他們為何會提起人皇,難道,他們與人皇有關系?

 果然,怕什麽來什麽。

 白承仲道:“我們是人皇后裔的嫡支。”

 桃夭腳軟了,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她剛剛聽到了什麽,人皇后裔?

 他們哄她的吧!

 與曜族信仰的獸神不同,人皇一支是真實存在的,他們是九淵大陸的主宰,哪怕九淵大陸四分五裂各奉其主,各國的王不僅需要到人皇的認可,還必須接受人皇的調遣,要不然將是整片大陸的公敵。

 所以,人皇一支一天不滅,曜族的統治就有被顛覆的一天;曜族可以接受各國舊部世家的存在,但無法容忍人皇后裔尚存。

 現在,他跟她說,她也是……人皇后裔?

 桃夭一臉茫然地看著白承仲,好像想要在他臉上看出撒謊的破綻,而白承仲也很嚴肅地迎著她的目光,見她沒說話,他也不開口。

 良久、良久……

 桃夭才沙著嗓子道:“你們想要騙我,也不必騙這種謊言。”

 白月蘭挑起了眉,白承仲卻依舊很平靜:“拿這種事撒謊有什麽好處嗎?”

 若是傳出去風聲,曜朝上下是寧可殺錯,也不放過的。

 他又道:“白,光也,承仲,就是承襲大陸原本之宗,所以,我才叫白承仲。當初我不帶走你娘,之後也不去尋她,那我經歷了那次危機之後,覺著她隨便嫁個人都會比跟著我要幸福安穩。雖然我錯了,還因我給你娘帶來了傷害,但我本意真是為了你娘著想的。”

 桃夭怔怔地看著他,白月蘭走過來想要勸說,還沒開口。桃夭突然從地上一竄而起,逃難般推開門就往外跑,那速度快得像後頭有吃人的猛獸在追,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

 白月蘭叫住想要追的余傑武,自己緊緊跟了上去:“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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