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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要入贅》一百二十六、2王這要做什麽
趙雁柔的意思是在譏諷她得元辰在意,只是因為她能生孩子?

 呵,嫁了人,給心愛的夫君生孩子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元辰若真的只是想要孩子,而不在意孩子的母親,那他何必自降尊貴來算計自己,只要他隨便招招手,曜族裡哪個適齡女子不想給他生孩子的?

 不說之前的廣桂,夏巧紅,就連趙雁柔前兒求著進王府,未必就沒打母憑子貴的主意。

 這孩子不是一個人能生得出來的,她和元辰的孩子自然也不是獨屬於元辰一個人,而是流著她一半血液的。

 她在這個世上沒有親人,孩子就是她最近的人,若能多生幾個,她還巴不得多生幾個,與討好元辰沒有半點關系。

 她就不懂,趙雁柔怎麽就認為,自己會因為她這樣一句話不知所謂的話,就去質疑元辰對她的心呢?

 她冷笑著看向趙雁柔,趙雁柔已經垂下了眼,一付再乖巧不過的模樣站在二王的身後,但她翹起的嘴角還沒落下,透著明明的惡意。

 “王妃。”翠玉輕扶著桃夭,順著她的眼神看向了趙雁柔。

 桃夭知道她怕自己一時衝動,去尋趙雁柔的麻煩。她才沒那麽傻呢,她一個能在這大廳裡有一席之地的王妃,跑去與一個站著伺候人的女侍計較,那才是自降身份,招人譏諷。況且她現在有孕,磕不得碰不得,更是不適應做某些事情的。

 不過,就這樣硬咽下這口氣,那是不可能的。

 被狗咬了一口,咬回去是不可能的,但是她能打狗主人!

 桃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當著元辰的面,不懷好意地直接問二王:“二哥,不知我哪兒得罪了你?”

 這句話沒頭沒尾,甚至還有些莫明其妙,哪怕是見慣了各種場合的二王不由得也有反應不過來,他看向元辰,用眼神詢問。

 元辰接收到他的暗示,抿著唇眯著眼,不為所動不說,甚至還助紂為虐地幫腔:“我也想知道。”

 二王:“……”

 他臉上掛著尷尬又帶著幾分無奈的笑容,仿佛是遇上了兩個難以對付的頑劣孩子般,抬手按了按太陽穴,道:“想必是上次夏巧紅的事兒,我還沒向弟妹賠不是,那這樣吧……”也沒等桃夭再開口,他拿起酒杯衝著元辰和桃夭抬了下,然後一飲而盡。

 元辰也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陪飲了一杯,“之前的事就過去了。”

 之後就別再發生。

 二王明白他還有後半截的意思。

 好吧,從上次他把夏巧紅安排進他府裡,引發了流言,以至於元辰報復性地將夏巧紅丟到他床上,他就知道元辰是真的瞧上了桃夭,哪怕他心裡還是覺著桃夭是配不上元辰的,但看到自己後院的一地雞毛,也沒再起想要干涉他們的念頭了。

 這日子,誰過誰知道,元辰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麽的,他應該尊重元辰的選擇。

 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和怨毒心腸,夏巧紅就直接給他鬧出那麽一件大事來,還留下了一堆的爛攤子,以及沒有查明的麻煩。

 他笑著點頭,看向了桃夭,等著桃夭開口。

 桃夭平靜的與他目光對撞了一下,慢悠悠地道:“二哥,您說話我自然是信的,只是……”她抬起手輕輕把散發的碎發撩到耳後,直接就看向了二王身後的趙雁柔,眼神中的意思明明晃晃。

 二王臉上的笑僵住了,她這是要讓他當著她的面,處置趙雁柔嗎?

 這女人的心眼可真小,怪不得老人說,寧可得罪小人,千萬別得罪女人。

 飛快的瞥了眼四周看熱鬧的眾人,以及對面沒事人一般的元辰,他心裡的火氣慢慢起來了,臉上的笑也淡了下去,直接看向元辰:“老九,你也是這個意思嗎?”

 桃夭聽到他這麽說也忍不住看向了元辰,見元辰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嘴唇也抿成了一條線。四周不知何時已經沒有人說話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偷偷的往這邊瞥,連隔壁桌發覺這邊狀況不對的大爺和元二姐也非常緊張地看著他們,這想要撒一口氣的她,又有些覺著自己實在是……有些過份。

 對,也只是有些而已。

 二王都能為了護住趙雁柔,而不在元辰和她的面子;那那元辰為何不對幫她這個親親王妃,衝二王的擺個臉子?

 估計二王很快就分析出了得失,他衝著桃夭和元辰點頭:“我知道了……”

 這句話不像是歉意,而是像是一種……宣戰……

 元辰也很平靜的衝二王點點頭,但一個字也沒有說。

 桃夭這才真的發覺狀況不對,這明顯不是她和趙雁柔鬧出來的小事,而是二王和元辰之間怕早就起了什麽,借著她們女人間的小磨擦來打話鋒。

 她下意識的去握元辰桌下手,捏到之後死死的拽著,手心裡盡是一把汗;元辰開始沒有反應,兩息後才輕輕的回握住了她的手,還在她的手指上輕輕捏了兩下。

 等等,元辰什麽時候做過捏她手指這麽……勾勾纏的事了?

 阿莊倒是常做,甚至拉她手的時候,還經常偷偷摸摸的撓她的掌心。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

 “好好好……”元大爺笑眯眯的湊了過來,一手搭在二王的肩上,滿臉堆笑得衝著元辰道:“今兒是十一成親,該熱熱鬧鬧地多喝幾杯,別提那些公務讓人煩的公務。”

 元二姐也笑著過來打圓場:“大哥,您自己一心吃喝玩樂就行了,可別拽著二哥和老九。”

 被他們這麽一攪和,二王也恢復了平常的模樣,笑眯眯的端起了酒杯,與元大爺一飲而盡,還向元辰微微示意了一下,元辰也漠然的舉起了杯,衝著他示意後,也是一飲而盡,仿佛之前真的只是因為公務上的一些不同看法起的小爭執,過了就了,不傷害兄弟之情。

 桃夭松了口氣,抬頭又對上了趙雁柔挑釁的眼神,那眼神裡還有著掩飾不去的得意,似乎對剛剛二王護著她的態度非常的滿意和高興。

 還沒等桃夭有所反應,旁邊的元二姐漫不經心的指了下趙雁柔:“你去給我倒杯茶來。”吩咐後,連眼皮子都沒瞥趙雁柔一下,而是在喚在在桃夭旁邊添了個位置,坐下來與桃夭閑話家常了。

 趙雁柔楞了,程夫人讓她去倒茶?

 她可是二王的女侍,旁邊不就站著丫頭嗎,程夫人為什麽不叫丫頭,偏偏叫她。難道,程夫人是想替桃夭出氣,故意給她難堪?

 她很想硬氣的當成沒聽見,等一下也不見二王再替她說話,又覺著自己在外頭應該放柔些身段,做到寵辱不驚八面玲瓏,相信二王瞧著她受的委屈後,就會對她多憐惜一二。

 存著這樣的心思,她轉身走到牆角的茶櫃那,提起剛衝好的熱茶,倒了一杯茶奉到元二姐的面前:“程夫人,茶來了。”

 元二姐隻瞥了一眼,淡淡地道:“太燙了,換一杯。”

 她都沒碰,怎麽就說燙?

 趙雁柔很想將茶直接潑在元二姐的臉上。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不敢真做。

 她雖然進了二王府,但她為了向二王顯示自己與其它女子的不同,沒有要只能呆在二王府裡,以及出入地方有限的妾室身份;而是直接選擇做了位可以跟著二王出入各種場合,以及貼身伺候的女侍。

 這有得就有失,眼下她並沒在二王身邊得到更多的器重,自然也不會被人瞧得起,一時的委屈也是難免的。況且這程夫人與二王雖然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二王唯一的親妹妹,她得罪不起的。

 “是。”她低低應了一聲,轉身回去,這次她先原樣倒了半杯,然後試了試溫度,又從旁邊的一個比較涼的茶壺裡添了一些涼茶進去,還特意用手探了探杯子壁,感受一下裡面的溫度,覺得這個溫度正好適合進口,才送到元二姐的面前:“程夫人,您的茶。”

 元二姐這次伸了手,她只是輕輕碰了一下茶杯,非常的不滿地道:“怎麽這麽涼,不是新泡的?再去換一杯來。”

 趙雁柔:“!!!”

 新泡的茶,那不是要用開水衝?

 剛剛倒的熱茶她還說燙,現在這杯又嫌不是新泡的,她是故意耍著自己玩的吧!

 抬頭對上元二姐的目光,她敢確定,程夫人就是故意的,故意替桃夭出氣,才三番五次的戲耍她的!

 不過,程夫人故意為她又如何,她心裡很明白,她目前向二王表露出來的那些,還不足以讓二王為了一杯茶就替她出頭。

 不氣不氣,小不忍而亂大謀;不氣不氣,氣壞自己沒人替。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她會讓她們所有人都跪在她的腳下的。

 趙雁柔哪怕再不甘,也隻得再去替元二姐倒茶。

 瞧著趙雁柔憋屈的轉身,元二姐衝桃夭使了個眼色。

 桃夭:“!!!”

 得,她明白了,二姐不僅是在替她出氣,也是在教她如何對付像趙雁柔這樣的惡心蚱蜢。

 她下意識地看向了二王,見二王一點反應也沒有,仿佛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們為難趙雁柔一般。

 好吧,是她之前想錯了,也用錯了法子,以後真是要跟二姐她們多學學才是。

 也許是了衝淡之前元辰和二王的那尷尬,在元大爺的有心張羅下,大廳裡熱發熱鬧了起來,好多人甚至都開始擼著袖子拚酒,雖然沒有人敢不長眼的往主桌上湊,但廳裡的酒氣還是熏得桃夭有些頭痛。

 她偷偷拽著元辰的衣袖:“我想去窗邊透透氣。”

 元辰看了一下四周,指了離他們最近的那個窗戶:“你去那裡坐坐。”

 桃夭滿口應下,帶著翠玉過去了。

 窗戶隻開了一條小縫,正好能讓一些寒風吹進來,不過被厚毯一擋,風又不會直接吹到人身上,旁邊的火盆用雕花的木架圍著,散發著濃濃的熱氣,倒也不會燙著人。

 桃夭抱著小手爐靠在寬大的玫瑰椅上,沉著剛才的那種酒熏出來的悶氣,一下子就都散消了,甚至被那熱氣暖得有些犯困。

 窗戶那傳來了兩下輕輕的敲擊聲,她的睡意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整個人也緊繃了起來,低聲喚道:“誰?”

 “弟妹。”外頭傳來的是二王低沉的聲音:“若有得罪,請多見諒。”

 簡簡單單的十個字,與這前的態度判若兩人。

 二王這是想做什麽?

 桃夭楞了一下,隨後再聽,就沒聽到動靜了。她小心翼翼的扒開厚重的窗簾往外看,只看到了被白雪覆蓋的園子,哪裡有二王的影子。

 她扭頭看向主桌那邊,也沒看到二王的身影。過了一會兒,才看到二王與幾個元家兄弟一起從門口進來,她偷偷打量了一陣,在二王的身上沒查覺到半點異像,哪怕是二王又坐回到她對面,也是一切如常,好像之前窗邊的那句話,只是像是困夢中的臆想。

 婚宴一直熱鬧到傍晚才結束,也不知道是不是元辰親自到場的事,讓神鷹盟起了畏懼,不敢輕舉妄動,以至於整個婚禮都沒有出現異狀。

 回到王府後,桃夭已累得眼皮子都要睜不開了,她還是強撐著拽著準備將她送回屋,就回去忙的元辰,追問:“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元辰見她不松手, 也不急著走,讓翠碧去端解酒湯。

 桃夭見他不走,才松開了手,道:“我都不問那趙雁柔怎麽變成二王的女侍,但是你們的態度實在是很怪。”末了,她還是沒忍住,將窗外聽到的那句話告訴給了元辰。

 元辰看了她一眼,就挪開了目光,道:“就是你猜的那樣。”

 “什麽是我猜的那樣,我還猜你接下來一個月都會陪著我呢。”桃夭可不想被刀子三言兩語給打發了,叉腰逼問:“你今天不跟留意清楚,別想走。你知道不知道,我還認為我真的鬧過份了,差點讓你們兄弟反目,都有些心虛了。”

 現在想來,他們兩人當的反應都有些大……應該是過頭。

 “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不會反目。”元辰又是輕描淡寫:“見你生氣有助計劃,二哥就就勢而為,我只是配合一下。”

 桃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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