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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要入贅》一、傻相公變邪王
  連綿了三天三夜的絨雪,將大地上的各種顏色都覆蓋的得乾乾淨淨,漫天都是冷颼颼的寒意,尤其夜半時分更是凍入了骨子裡。

  九王府裡巡夜的婆子們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按照慣例慢慢悠悠在府裡巡視著,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了一聲女子尖銳而又淒厲的叫聲,嚇得人汗毛全都豎立了起來。

  這可是……自家王爺開府從來沒有發生過的狀況。

  他家九王爺凶名在外,自家王府更是被公認為九淵大陸最危險的地方之一,別說尋常的普通百姓了,就連刺客宵小都不敢靠近王府大門百步,哪裡發生過像今天這樣的異常動靜。

  何況,叫聲還是由王爺所住的主院那邊傳來的。

  眾人不約而同想到昨兒王爺帶回來的那個神秘人。據目擊者說,那人被黑熊氅遮得嚴嚴實實,連根頭髮絲也沒露出來,一下馬車就被王爺親自抱進了主院裡,並且平日寂靜的主院添了足足兩倍的伺候下人。

  剛剛的動靜若是那位神秘人鬧出來的,他們管不了;就算不是,主院那邊的動靜也不是她們這些粗使下人能摻和的。

  管事者掃了眾人一眼,眾人立馬當成什麽也沒聽到,繼續按照原本的路線繼續巡視。

  主院裡燈火通明,院子裡卻一個守夜的下人也沒有,安靜得有些滲人。

  剛從夢裡驚醒的桃夭坐在寬大的軟床上,額頭上是全是密密的汗珠,臉上還帶著沒消散的驚恐表情。剛剛的那個夢實在是太嚇人了,眼到處都是令人絕望的鮮血,怔邊全是淒慘的哀嚎和憤怒的咒罵。

  還好,只是一個惡夢。

  她長籲了一口氣,還沒吐完,突然查覺一絲不對勁,今天的屋子怎麽不冷了,旁邊的燈又是誰點的?

  比腦子更快的視線落在了她身上的薄被上,心底的一絲僥幸瞬間碎成了渣渣。

  哪怕她見識不廣,不認得身上這輕如羽毛的薄被是什麽做的,但也明白這被子是她全部家當湊在一起也買不起的東西。

  難不成,她現在並沒有醒,還在夢裡?

  或者說之前的那些……不是夢?

  她抬手在左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下去,同時慌亂的張望著四周,想要找到夢境的破綻,可惜所見之處的東西以及胳膊上的疼楚清楚的提醒著,她最不想面對的才是真實。

  “別難為自己。”一道冷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語氣雖然很冰冷,但聲音卻再熟悉不過了。桃夭怔了下,才僵硬的扭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果不然瞧著個她再熟悉不過的人坐在窗邊的小榻上望著她,瞬間夢中的混亂都有了答案。

  原來,她現在不是在做夢,夢裡發生的事也都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個男人——九王元辰設下的局!

  若是昨天之前,有人告訴她,她的新婚小相公是九王元辰,她一定會捂著肚子笑到地上去的。

  整個靈淵大陸誰不知道,九王元辰是個殺人不見血,手段殘暴,惡如修羅的劊子手;而她的小相公是個心智不全、卻天真又善良的少年。

  可昨天那漫天的血霧卻狠狠的給了她一個嘴巴。

  他並不是她以為的那個他,甚至她和他的婚事,也只是他為了殲滅南合會而布下的一個局。

  “騙子,屠夫……”桃夭憤怒地抄起身邊的枕頭,就朝著元辰砸了去。

  可惜那枕頭並非是她睡慣了的蕎麥皮軟枕,而是一整塊上好的冰玉枕,沉重得超出了她的想象,剛抄起整個人被帶著朝著地面磕了下去。

  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頭破血流摔出個好歹時,腰間被人環住了,隨後被溫柔的托回到了床裡。

  好……好險……

  桃夭靠在床欄上哆哆嗦嗦地抓緊了身邊人的衣襟,腦門上盡是細汗,連心跳得都比平常要快好幾倍。

  “你睡七天了,要不要先吃兩口飯?”聽到元辰詢問,她習慣性的應了句:“好。”

  隨後,她臉黑了。

  他現在跟她說吃飯?

  在他眼裡,昨天……,不,七天前發生的那一切還不如一餐飯重要?

  桃夭憤怒地松開了抓著他衣服的手,聚集起起身體裡的靈力就朝著他狠狠的打了過去,元辰微眯了下眼,沒有還擊更沒有躲避,由著她一掌擊中了他的胸口。

  “嗻……”桃夭吸了一口冷氣,整隻手都被震得發麻;可元辰卻連眼皮子都沒抬了下,仿佛她的攻擊只是情人之間撒嬌的小拳頭,他樂得承受,還樂在其中。

  “滾!”桃夭罵道,心裡明白想靠自己這三腳貓的修為傷到他,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打也打不過,罵……似乎無用,桃夭垂下了眼簾,手腳並用的爬進了床角裡縮成一團,之前還充滿憤怒的眼睛漸漸變得有些空洞了起來。

  瞧著她眼裡失去了平日的光澤,縮在床角像一隻不知所措的小貓兒,元辰想要拽她入懷,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只是再次問道:“你不吃點東西?”

  桃夭沒搭理。

  元辰沒得到回答,擰起了眉,隨後取出個小玉瓶拽開塞子,一股清香鑽進了桃夭的鼻塞,勾得她狠狠咽了口口水。

  還沒等桃夭惱羞成怒,元辰俯過身,飛快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趁她被迫張開嘴時,把玉瓶裡的汁液盡數倒進了她的嘴裡。

  好甜……桃夭腦子知道要反抗要拒絕,身體卻很誠實的把那甘甜盡數咽了下去,還覺著有些意猶未盡。還沒等她羞愧,一股暖意湧向身體各處,之前綿軟無力的手腳漸漸恢復了力氣。

  她反應過來,他給她吃的東西必定是調養身體的靈液。

  難不成,他真的在意自己沒吃飯?

  呵……桃夭心裡冷笑著,半點也不信。隨後,她警惕的緊張了起來,不解為什麽一切撕開後,他還要留下自己,還要裝出關心自己的假模樣,難不成,他還想再哄騙利用她一次?

  被欺騙的屈辱湧了出來,她眼底消失的憤怒也再次噴湧而出。

  “為什麽!”

  為什麽他要挑中她?

  為什麽他達成目的了,還不給她一個乾脆?

  元辰查覺到了桃夭身上再次湧現的怒氣,嘴角微微勾了起來,她生氣,她憤怒,總比之前的生無可戀要強。

  他知道她現在肯定是恨死他的,但只要她不鑽牛角尖,把一切罪過都攬到她自己頭上,她很快就會想通整個局以及他們的立場,到那個時候他們之間也就有回旋余地。

  至於其它,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足夠慢慢的讓她看清楚。

  “你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元辰道。

  桃夭的心狠狠的咯噔了一下,抬頭看向他的臉上是濃濃的厭惡和不信任:“你會跟我說實話?”

  “嗯。”元辰應道。

  他應這麽爽快,桃夭更加不敢相信了,譏諷道:“你現在是覺得沒有騙我的必要了?”

  元辰知道這是個坑,很聰明的當沒聽見。

  他不說話,桃夭滿是防備,也沒有開口,更主要的是她一腦子的恨、一肚子的話一下子還真不知道怎麽開口問,或者說從哪問起。

  屋內蔓延著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燭花偶而輕炸開的脆響。

  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桃夭開口,元辰乾脆起身又坐回到先前的木椅上,“你若還沒想好,那就等你想好了再問。”

  “你要反悔?”桃夭怕他真改主意了,馬上開了口。

  “沒有。”元辰側著身子,沒回頭看她,桃夭悄悄松了口氣,在他的目光下,她腦子就是一桶隨時隨地都會炸的火油,根本沒辦法冷靜。

  深吸了一口氣,她開了問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你前往寧城,就是為了剿滅南合會?”

  元辰毫不遲疑的承認了:“是。”

  他做的事,沒必要隱瞞。

  桃夭又緊逼不舍:“什麽以靈脈為聘,也是假的?”

  這次元辰怔了一下,敏銳的發現她的問題有些蹊蹺,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是。”

  像靈脈這種可以提升修為的珍稀資源,他怎麽可能交給那些反賊。

  明明心裡早就有了答案,聽到他親口承認,桃夭隻覺得血肉模糊的心上又被狠扎了兩刀。她咬著牙根恨恨地指著元辰罵道:“你一個曜族小王爺為達目的還真不擇手段,甚至願意入贅給我為夫。”

  他們的婚事雖然辦得很簡單草率,但也是按《九淵律》寫了婚書,並且去官府登記過的。

  隨後,她又笑自己天真,現在大陸在曜族的控制之下,他又貴為王爺,他們的婚事算不算數,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因為是你。”元辰看著她氣得不停抖動的小身板,實事求事地道:“若南合會安排的人不是你,我盡可使用其它辦法引他們入局,不需要真與人成親。”

  這丫頭還真當他什麽人都要的?

  桃夭怔了下,記起南合會最初安排照顧他的人汪師姐,只可惜汪師姐並不願意花心思去伺候一個心智不全的傻子,而大表哥又心儀汪師姐,於是他們想到了她,才設了局哄著她代替汪師姐照顧他,最後更是以成親為由哄騙他交出手中的靈脈捐給南合會。

  只是誰會想到,他們眼中的心智不全的名門遺孤並不是一隻單純癡傻的肥羊,而是一匹惡狼,一匹能啃得他們屍骨無存的惡狼。

  想到那慘況,桃夭都不知道自己是恨他的殘酷無情,還是因他給欺騙而傷心,氣憤得有些失去了理智,她反手又抓起旁邊花架上的長頸琉璃瓶就朝著元辰砸了過去:“那為什麽你不連我也一起殺了,我也是南合會的人!”

  她真寧願一起跟他們死了,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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