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年是真的想要弄死他,並且已經付諸行動,他覺得再過個一秒他怕是就要窒息而亡了。
以前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死亡是這麽可怕的。
眼球往外凸著,眼角似乎都被撕裂了。
他想這個少年當真是不怕他們端木家族嗎?
顯然他這個問題想了也是白想,因為若是他怕他一定不會想要殺死他了。
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肺腑裡面的空氣好像沒有了,他感覺他的身體在逐漸的冰涼,他的手卻還是不甘心的想要去掰開冷無憂的手,但是他沒有力氣了,手緩緩地下落,意識更是在飄遠。
而這個時候他的那些奴仆們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可是看著已經快要徹底沒有呼吸的主子,他們卻是根本不敢上前,眼神閃爍著,有幾個已經快步跑出了人群向遠處逃離。
如果不逃的話,被端木家族裡面的那位知道,他們就算是不死,怕是你要被製成人棍。
“無憂。”略帶著冰涼的手握上了冷無憂的手腕。
不知何時千羽靈到了她的身邊。
冷無憂聽到聲音,感覺到手腕上的冰涼,她側目看著眼含擔憂看著他的千羽靈,低低的嗯了一聲語氣疑惑,“嗯?”
千羽靈一抬眼就對上了冷無憂那雙黑漆漆好似沒有一絲一絲亮光的眼睛。
那幽幽的黑色就如同被墨浸染過一般。
千羽靈心裡一個咯噔,再對上他眼睛的那一刻,她隻覺得心瞬間涼了一半,頭皮也不由自主的有些發麻,這個時候的冷無憂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只等待著進食的凶獸。
“無憂,你怎麽了?”
冷無憂的狀態似乎很不對勁,下意識的她握著冷無憂手腕的力道微微加重。
“我沒事。”
輕微的刺痛感,讓冷無憂眼中的墨色瞬間褪去。
她眨了眨眼,看著被他掐著脖子提溜的半空中的人,眉頭擰了擰,眼眸裡面閃過一幽暗。
看著手上的人,她隨手一甩就把人甩了出去,人自然是沒死的,但也差不多了。
不過這時候沒有人關心地面上到底死沒死的人,而是齊齊地看著冷無憂,那眼神裡面帶著驚疑不定。
剛剛冷公子怎麽回事,那一時間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息,就好像是掠奪生命的死神,讓他們這些人都覺得不寒而栗,簡直太可怕了。
一想起剛剛的冷公子,他們就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看冷無憂的眼神也比以前多了一絲敬畏。
若說以前,他們對於冷無憂這個靈王有的只有崇拜和尊敬的話,此刻卻多了一抹畏懼。
“無憂,這種人,我們還是不用多加理會了,就讓他在這裡自生自滅吧,不要髒了你的手。”
千羽靈看見冷無憂眼裡的光芒重新匯聚, 松了一口氣,直接把冷無憂的手給扒拉開來,扣到了自己的手裡面,生怕等一下他一個衝動,就衝過去直接掐住端木恆的脖子,把人給掐死。
她一邊說著,還就直接把人拉到了她的房間裡面,這個時候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離開,離開這些人的視線。
要是直接回冷家的話,那還是要走很長的路的,於是她只能把人帶到自己的房間裡面。
其實她也是真的不想讓冷無憂在大庭廣眾之下的殺了端木恆,盡管她不了解端木家族是什麽情況,但是從那些支言片語中,她也能聽得出來這個端木家族不是個好相與,所以她並不想冷無憂因為他而惹上麻煩。
小小的客室裡面簡簡單單,沒有多余的擺設,只在中間擺著一張原木桌子,桌子上面放著一個琉璃小壺
冷無憂坐在桌子旁,五指中把玩著一個小茶盞,神色間帶著幾分晦澀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