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有些愣,整個人好像被施了術法定住了,好半響,她才仿佛如夢初醒,原本颯爽的面龐在此刻隱隱的有淚痕滑落。
“怎,怎麽會?”有些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如果靈憂真的出事,她會崩潰的。
雖然她們認識沒多久,但人家是他們的救命恩人,而現在又為了救她被一隻惡獸吃掉,這讓她如何能釋懷?
密室內通過水幕觀察到這一切的靈木,以及其他靈家子弟,一個個都沉默不語,面上一片的沉痛,自責和愧疚都寫在了眼裡。
大長老伸手,捋著自己的胡子,卻一不小心將自己的胡子給扯斷了幾根,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唉,這孩子怎麽就不聽勸呢,要是早早的離開該多好啊,如今卻為了我們靈家而落得如此下場,我靈家難辭其咎啊。”
“不,仙女姐姐才不會有事的。”小黑圓的眼底雖然帶著淚光,但那稚嫩的小臉兒卻格外的堅定,小拳頭握得緊緊的,在空氣中揮了揮。
靈木張嘴,但看小黑圓如此堅定,他猛然想到對方既然不理會他給她的傳音,那麽像她這樣聰明的女子,又怎麽會將自己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很明顯對方肯定有把握,有底牌的。
所以他應該相信對方才是啊。
他可是沒忘記他第1次遇到這個女孩子時,那種神秘感,就像是被籠罩在霧裡,朦朦朧朧間讓人琢磨不透。
再說此時,冷無憂的身形如閃電,在空中幾個起落間,就把靈英給救了出去。
她和靈英之間的距離到底還是有一些的,因此在她到達靈英身邊時,那巨大的獸口已然距離靈英沒有多少了距離了。
因此在這麽一番舉動之下,冷無憂也隻來得及將靈英送出去,而他自己卻很不幸的被那巨口,啊嗚一口給吞了下去。
或許在別人看來,被那巨獸吞下去的冷無憂已經死了,但實際上人家沒死,她此刻正在蛀牙的肚子裡。
黑暗一片的空間內,那麽源源不絕的腥臭味,隻讓冷無憂臉色有些發白,差點沒有被這味道給熏的撅過去。
他心裡一動,將自己的嗅覺給屏蔽了,手腕一個翻轉,一塊散發著瑩瑩白光的螢石出現在她的手中,照亮了眼前的一片。
讓她將眼前的場景收入眼中。
她看到這蛀牙肚子裡面簡直髒的要死,裡面什麽人的骨頭,妖獸的骨架,還沒消化完全的一支龐大的蛇身,甚至在其中還有一個嬰兒的小身軀,可惜那嬰兒的頭已經被腐蝕掉了,胳膊上的血肉也是一片模糊,都有不同的被腐蝕的痕跡。
冷無憂如果不是體外有護體罡氣,怕是此刻她也早就被那些胃液給腐蝕成如此狼狽的模樣了。
但盡管如此,她都能感覺到那護體罡氣,正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讓胃液給腐蝕掉。
這東西的胃液竟然如此的可怕,真是像極了某種生化武器。
也不知道它的胃液,能不能腐蝕它自己的防禦皮甲。
腦海中莫名其妙的跳出來這一個想法,卻讓冷無憂的眼睛忍不住發光,
想到就做, 心念一動,從自己的儲物空間裡面拿出來一個小瓷瓶,想了想,又換了一個。
這個小瓷瓶,渾身漆黑,其上有散不盡的黑霧。
這個是她從之前那個面具人身上得來的。
這瓷瓶看起來不凡,應該能承受得起這腐蝕性。
瓷瓶打開,手一招,一團團黑色的胃液就被她送入那瓷瓶之中。
在那胃液進入此瓶的一刹那間,冷無憂聽到了滋滋的聲音。
好像是瓶子在被腐蝕,當她定眼往裡面看去,就發現在那瓶子內猛然亮起了一個法陣。